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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乱了阵脚,在短暂的混乱之后,他们迅速的稳住了阵势,再一次陷入僵持。

魏霸俯视着战场,对那名魏军都尉的反应很满意。他利用个人的武力挡住了蜀军冲锋阵型的尖刀周羽,却又不恋战,而是利用已方占据有利地形的优势,牢牢的遏制了周羽的攻势。像这样子拼杀下去,周羽完全处于劣势,想要突破他的堵截,希望是很渺茫的。

好在自己没有做一锤子买卖,要不然一击不中,就没有后招了。

就在魏军刚刚挡住周羽的冲锋时,张睎适时的冲了出来,他们怒吼着,冲向另一侧的塞墙。听到他们的喊杀声,士气刚刚受挫的周羽部立刻兴奋起来,再次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突进三步。

魏军都尉大惊,一面指挥人冲到另一侧的塞墙加强防守,一面发出了报警信号。

张睎刚才在后面看了半晌,已经大致猜出了这些魏军的部署,知道自己眼前的魏军防线有一个薄弱环节,只有少量的魏军把守。一来是他们根本没有料到身后会有敌人出现,二来是他们毕竟兵力有限,现在面对两面夹击,已经有些紧张了,当然不会在不怎么可能被人攻击的地方浪费大量的兵力。

但是他们显然没有充分估计到蜀军的战斗力。在山崖间爬上爬下,本来就是蜀军的强项。张睎冲出来之前,已经安排了十几个士卒爬到了旁边的山崖上。他一冲出来,魏军士卒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冲到塞墙边准备拦截的时候,那些士卒突然从旁边冲出,跃上城墙,冲到魏军的背后,抢刀就砍。

魏军措手不及,被他们杀得大乱。趁着这个机会,蜀军士卒沿着陡峭的台阶向上冲去,迅速占领了一席之地,站稳了脚跟。他们的突然袭击和迅速得手,打乱了魏军的部署,也极大程度的扰乱了魏军的心志。随着一部分人跑过去堵截张睎,严整的阵形一乱,原本从容的气势也随之出现了混乱。

“怎么回事”城楼里的魏将听到身后混乱的脚步声,勃然大怒,他扑到塞墙边,一眼就看到了已经冲上了数层台阶的张睎,顿时吃了一惊。他打量了一下全场,估计了一下对方的兵力,挥手命令一个曲军侯带着本部人马前去支援。

魏将抬起头,看看远处的山谷,眉宇间露出几分忧色。他不知道这些人是吴军还是什么人他们的装束都是汉军的标准装束,又只有两杆将旗,却没有标明是身份的战旗。他们是谁,从哪儿来的,又有多少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这些都让他非常困扰。

不应该出现敌人的地方出现了敌人,这本来就是一个让人很紧张的事。在此情况下,任何人都有成为惊弓之鸟的可能。

此刻的魏军将领就是这个样子。他不知道还有多少敌人,对能不能守住安桥塞,也产生了动摇。

他扶着塞墙,凝视着远方,轻轻的拍打着栏杆,根本没有想到,在他头顶的山崖上,有一个人正在注视着他。

魏霸在看他,从头到尾,魏霸都在注意着双方的将领,他没有把注意力分散在那些普通的士卒身上。哪怕是出现一两个勇悍如关羽、张飞的士卒,绝大部分情况下也不足以影响整个战局。战争,较量的最终还是将领的指挥能力和整体实力。这是现实,不是演义小说,不会出现一个勇将就能挡住几千甚至几万大军的局面。再勇猛的人,面对一两百结阵而斗的士卒,最后也只有死路一条。归根到底,实力和将领的指挥能力才是制胜的关键。

他注定了无法做个万人敌,所以他更能把心思放在智慧上,包括全局的战略和临场指挥的战术,这些都是他关心的对象。不管是老爹还是师父,又或者是敌友难分的吴将潘璋,又或者是眼前的这个魏将,他都会注意他们的指挥特点。

而现在关注这个魏将就更具有现实意义,他要从他的举止中找到最后一击的最佳时机。

在此之前,周羽突击根本没有让他分心,他只是安排一个部下去解决,这说明他还有必胜的信心。现在,张睎成功的突破了第一重防御,他站在塞墙边,半晌没有动,这说明他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姓,产生了动摇。

敌人心乱之时,便是出击之机。师父赵云曾经多次说过的一句话浮现在魏霸的脑海里,他举起手,轻轻一挥:“出击”试用了一次ws,排版很崩溃,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重更一次。声明一下,不是老庄假更啊。

第095章三角关系

敦武是斥候,是魏家武卒里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高手,跟随他的这四十个魏家武卒,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勇悍与精明兼具之辈,他们不仅精于战阵搏杀,更具有一些斥候才有的特殊技能。

比如攀绳。

虽然只有一百四十个人,他们依然做出了战术梯队的部署。王徽率自率领三十人为先锋,倒挂在绳子上,一手握绳,一手持手弩,顺着绳子飞带滑下。在他们落地之前,作为第二梯队、第三梯队的一百一十人用手中的弓箭为他们作掩护,对已经选择好的目标进行定点打击,为他们扫清障碍。

一百多名天天艹练箭术,能达到十发七八中的箭手集中发难,这个威力不亚于三百名弓箭手集射。

一阵突如其来的箭雨,精准的射击在第一梯队即将降落的地点,二十多名魏军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射中要害,稀里糊涂的失去了姓命。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倒地,让旁边的魏军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原本井然有序的战场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空档。

紧接着,第一攻击梯队的三十名武卒顺着绳子从天而降,准确的落在那个空档中。眼看着就要撞到地面,他们娴熟的翻了个身,迅速的将所有的绳子交到王徽的手里。王徽挽绳在手,绕着升降塞门的轱辘跑了一圈,就将绳子全部捆在了轱辘上。

他迅速的系好结,然后拔出战刀,大吼一声:“结阵”

三十名魏家武卒轰然应喏,迅速结成一个圆阵,圆阵并不大,直径也就是五步的样子,却分成内外两重,疏而不漏,互相掩护。阵势的中心就是提升塞门的轱辘。面对着还没回过神来的魏军,他们并没有勇猛的杀入敌军,而是稳稳的守住了这个阵势。

这个阵势就是第二梯队的着陆点。他们守住了这个点,就是为后面的同伴安全降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们的任务就是确定这个点的安全,而不是杀死多少敌人。

说时迟,那时快,第一梯队刚刚落地,第二梯队七十人就停止了射击,他们依次抓住绳子,飞快的滑了下去,补充到圆阵中,将圆阵一步步的扩大。而第三梯队的四十人一直站在崖边,在敦武的率领下,用弓箭进行集中射击。

他们的目标是那个魏将。

那个魏将不是最先发现头顶有人的人,他的头顶有城楼的屋顶,不太容易看到,但是他却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一看到轱辘旁边的士卒齐唰唰的倒下,他就意识到了危险,立刻下令身边的亲卫营反扑,企图夺回轱辘的控制权。他甚至亲自拔出战刀,想冲过去,可是他刚刚从城楼上冒出头,十几枝羽箭就呼啸而至,冲在他前面的几个亲卫纷纷倒在。如果不是他身后的亲卫将及时的拽住了他,他也许在第一时间倒在箭下,哪怕他身上穿着精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