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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你看着办。”赵云将酒杯重重的往案上一顿,沉下了脸,一副不给老子面子,老子就收拾你的架势。魏霸无语,谁说这老头是厚道人,偶发少年狂,也够阴险的。他只好硬着头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痛快”赵云拍案大笑:“年轻人,就应该有点冲劲,年轻的时候不狂什么时候狂我那两个儿子,论本事,也许不比你差,就是这脾气太像我,瞻前顾后,考虑得太多,最后只怕是一事无成。”

“不像你就麻烦了。”魏霸暗自腹诽了一句,陪着小意给赵云添满了酒。这老头今天有些兴奋,可别激动过头,我的骑兵营可指望着他呢。蜀汉军中,精于骑战的人可不多,马家是指望不上了,只有指望这位当年为先主掌骑的常山赵子龙。

赵云心情大好,喝得有点高,结束的时候两腿已经有些飘。魏霸仗着年轻,硬撑着把他送回房里休息,自己却没这么好的命,又回到书房,一边喝着醒酒汤,一边把需要办理的事情再梳理了一遍。想来想去,似乎能做的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看事情的发展能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嘿嘿,诸葛丞相,这可怪不得我。我请你来关中,你不来,我只好自己独吞了。”魏霸看着关中地图,把玩着那块来自广汉彭家的玉佩,暗自冷笑。“想把我当枪使,你会失望的。”

按着刀站在一旁的敦武听到他这句自言自语,不由得眉头一挑,瞥了魏霸一眼,赶紧抬起手,揉了揉鼻子,才让自己没笑出声来。少主啊,丞相把你当枪使将置丞相夫人于何地啊。

魏霸不知道敦武的心思已经想歪了,他抬起头,目光投向远处的夜空,一轮明月挂在檐角,他忽然若有所思,站起身来说道:“敦武,去地牢,看看那位夏侯姑娘。”

敦武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少主,你想用夏侯姑娘试枪”

“试什么枪”魏霸莫名其妙。

“呃”敦武见魏霸这副表情,以为他不好意思,连忙掩着嘴道:“没什么,我立刻让人去准备一下。这两天俘虏太多,地牢里可乱得很。”一边说着,一边匆匆的走了。

魏霸更是不解,摇摇头:“这小子搞什么鬼,试什么枪,又和夏侯姑娘”他忽然明白过来,顿时老脸通红,看着敦武的背影暗骂了一声,眼前浮现起夏侯徽那张精致绝伦的脸,突然有些意动。

这姑娘长得不错,现在又是个俘虏,还真是个拿来试枪的好对象。

第151章命运

夏侯徽紧紧的抱着胸口,蜷缩在墙角里,恨不得把身体都挤到阴湿的墙里去。她头皮散乱,脸上也全是污垢,连黑眼圈都看不出来了。原本白晳修长,一尘不染的手指现在也脏得不能再看,指甲上的兰寇还在,只是被黑泥盖住了,连指甲缝里都是泥。

她尽可能的缩着腿,惊恐的看着不远处一只正在抢她的饭吃的大老鼠。那只硕大的老鼠似乎也知道她的恐惧,悠然自得的吞食着地上的饭粒,满意的吱吱直叫,一步步的向夏侯徽挪去,吓得夏侯徽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圆,眼角随时都可能裂开。

在一天一夜之间,夏侯徽经历了从示经历过后的恐惧。昨天,她先是被双方恶战时的鲜血沾了一身,后来又被诈尸的魏霸吓得晕了过去,等她醒来,已经在阴森可怖的地牢里。到处是伤者的呻吟,绝望的嚎叫或者哭泣,要不就是让人瘆得忙的傻笑或者自言自语,偶尔想起的皮鞭声和喝骂声,就像一阵阵惊雷,不时的在地牢里回荡。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夏侯徽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这里就是地府,那些呻吟和嚎叫就是受难的鬼发出了惨叫,而那些喝骂正是来自于地府的鬼卒。

夏侯徽一夜没敢合眼,也没有吃一口东西。开始的时候是害怕,顾不上吃,后来是抛不下面子,不愿意从地上捡起来吃,再后来,饿得两眼昏花的她狠下心,想去捡一点饭来吃时,又被这只老鼠夺走了活命的口粮。

从小锦衣玉食的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老鼠,也是第一次知道人命是如此的轻贱,甚至不如一只老鼠。

她想哭,可是泪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流干了,她想叫,可是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除了嘶哑的呻吟,她喊不出一声“救命”,而当那些面目狰狞的狱卒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又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残忍和贪婪,唯独没有一点仁慈和怜惜,她不敢求饶,生怕落入这些恶魔的手中,会更加生不如死。

她无数次为家族的命运哀叹,却从来没有真正想过家族如果衰败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如今,在她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她一下子品味到了这种恐惧,真切得让人发抖。

她浑身都在发抖,不受控制的发抖。她不知道自己还要担心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会成为下一具被拖出去的尸体。

一只绿头苍蝇嗡嗡的飞着,落在她的鞋尖上。她的脚昨天踩到了血,成了苍蝇的最爱,时不时的都会落上一支苍蝇,来吮吸那些已经干涸的血迹。开始的时候,她还知知道抖抖脚,把苍蝇赶走,可惜苍蝇飞了起来,转上两圈,又会飞回来。没几次,她就累得脚酸,再也没有力气赶它们了,只好闭上眼睛,等它们自己吸足了离开。

两只苍蝇在她鬓边嗡嗡的叫着,其中一只落在她的耳朵上,慢慢的爬着,那微微的麻痒让她非常恶心,用力的摇头,苍蝇飞起来,继续嗡嗡的叫着。

夏侯徽无声的抽泣着,却不敢闭上眼睛,她看到更恐怖的一幕,那只老鼠吃完了地上的剩饭,意犹未尽,竟然走到她的脚边,用尖尖的鼻子嗅了嗅,又用粉红色的小爪子抓了抓,似乎在评价这只鞋以及鞋里的脚能不能吃。

夏侯徽惊恐的看着这一幕,浑身颤抖,却不敢伸伸脚,把老鼠赶开。她觉得眼前一黑,整个天地都暗了下来,恐惧如潮水,再一次淹没了她。

“啊”夏侯徽双手捂着脸,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乱踢乱打。老鼠受了惊,吱的叫了一声,簌簌的爬过肮脏的乱草,消失在墙角的洞里。夏侯徽好久才睁开一条缝,紧张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老鼠不见了,可眼前还是一样的黑,原本那盏昏黄的油灯还能给她带来一丝光明,现在也看不到了。

她转过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像山一样,静静的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从天地之初就已经在那里一样。

夏侯徽睁大了眼睛,慢慢的发现,那座山有一张可怕的脸,一张她不想看不到的脸。

“夏侯姑娘,过得可好”魏霸见夏侯徽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浓,那张原本漂亮的脸都快要扭曲得变了形,不由得一呲牙,笑了起来,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就像是来串门的邻居。

“是你”夏侯徽屏住了呼吸。

“是我。”魏霸点点头。狱卒晃动手里丁当作响的钥匙,打开了牢门,魏霸弯下腰,走了进来,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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