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看着香柱一截截下降,人们争吵谈论的声音愈发热闹起来。在众多蜂蚁般杂乱的议论声中,秦言听到了关于歌行烈的很多个消息:歌行烈一向都很积极,他很热衷于看到对手在他面前强忍恐惧的样子,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迟到过。
有人说,上山的时候还看见歌行烈走在他前面,一转眼却又消失不见了。
歌行烈很少对任何事感兴趣,他只有两个爱好,练剑和杀人他这次迟迟不至,一定是去杀人了
也许他是在山下遇上了这次的对手,等不及上擂台,就出手把她宰了呢
这个说法很快就被另一个人批驳。要说还有一件比杀人更让歌行烈感兴趣的事的话,那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他欢喜与人们一起分享血腥的战果,同时欣赏他们兴奋或恐惧的神情,这样才能让他的变态癖好得到极大的满足。能够当众玩赏的猎物,若是悄悄在私底下解决掉了,岂不是少了很多味道他绝对不会这么干的
没有人相信歌行烈会去截杀宫云袖,人们更乐于相信,是他遇上了前所未有的麻烦,譬如成刚等人的伏击,等等。
秦言环顾四周,果然没看到成刚、宋晴纱、雁瑜等人的身影。难道,他们真的去伏击歌行烈了宫云袖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吗可如果是这样,她为何不知会自己一声。本少爷就算不帮忙,至少也不会对他们的行动造成阻碍啊
正是茫然疑惑之时,他忽然好像听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但在一片嘈杂的吵闹声中,那人的嗓音根本听不真切,他仅能分辨的也就是那一抹余音了。
只有在施展搜神咒之后,那句关键的话语才完整地重现在他耳边:“喂老四还记得半山腰上的那个木亭吗就是那次走错路之后才发现的那个亭子那里偏僻得很,一般没什么人去,你说歌师兄会不会被人引到了那地方”
半山腰有一个岔路为什么本少爷一直没注意到
秦言无心再听那人与他口中的老四瞎扯,径直来到那人跟前,凝声问道:“你说的那个岔路,在什么地方”
那人被秦言的突兀出现吓了一跳,正要行礼,被秦言一把捏住了手腕,冷冷地道:“不必多礼。告诉我,那个岔路在什么地方”
“就,就在四里碑上面一点,一株大槐树旁边,被几棵昆桑树挡着”
他话没说完,忽觉手上一松,眼前已不见了秦言的踪影。
秦言沿阶而下,一路疾驰。
四里碑上面大槐树旁边几颗昆桑树找到了,就是这里
果然隐藏得很深,来去匆匆的人们,一般都不会注意这种地方。
秦言拨开树枝,一头扎了进去。
一路过去是狭窄的密林,中间一条小道,道路两旁枝叶齐齐断裂,像是被人以凌厉的剑气开辟出来的一般。
这愈发印证了秦言的猜测。拥有如此凌厉的剑气,却用它来开辟道路,除了他自己和歌行烈,大概不会再有别人了吧
匆匆走出十余步,秦言就感应到了前方传来的淡淡的萧瑟之气,正是歌行烈的气息。除此之外,这周围还隐藏着数道强横悠长的气息,大概是成刚、方逸远等人,他们潜伏在树林里,却迟迟没有出手,说不定正是在等待着秦言的到来。但秦言没有犹豫的机会了,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也觉察到了宫云袖的存在,在歌行烈的威势压制下,她的气息已是十分微弱,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
秦言知道自己这么冲过去便正中成刚之辈的下怀,但他已没有选择
“他来了。”密林深处的宋晴纱瞥见那抹一掠而过的白色衣影,轻轻叫出声来,“可惜宫师妹大概坚持不住了”说起这位一直敌视她的女子,她语中竟有几分惋惜和惆怅。
她身旁的方逸远淡淡地道:“宫云袖的生死与你我何干,我们只需坐好看戏就行了。”
“我只担心,我们袖手旁观的话,首席会怪到我们头上来。”
方逸远哼了一声:“宫云袖是被自己的愚昧害死的,姓秦的想怪我们,也得先从小歌剑下活下来才行。等他二人分出胜负,我们再来解决剩下的那个。”
“你竟想连他一起杀了”
“嘿天予弗取,反受其咎。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利用一下,难道还等他恢复过来找我们问罪吗”
第二百三十五章交战
悬崖边上的木亭,如今已经只剩下了半边,另一半随着亭下的土石一起,成为了崖壁的一部分。
宫云袖靠在一根被削去了半截的木柱上,一身灰袍已由鲜血浸染,脑袋歪斜,被燃烧着紫炎的剑尖抵着喉咙,已经彻底丧失了反抗的力量。
歌行烈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一根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在一派桀骜的笑声之后,缓缓说道:“敢主动向我挑衅的人,你是第二个。你虽然没有带给我惊喜,不过,为了鼓励你的勇气,我还是要给你一点赏赐。”
他手指一弹,宫云袖头上的帽兜便被劲风掀起,帽檐下的阴影一扫而空,那张精致美艳的面容全然暴露在男人的眼前。值此最后绝望的时刻,她脸上仍是倔傲的神情,两眼微微眯起,抿紧了下唇,任凭耳侧的鲜血滑落脸颊,在白皙如玉的俏面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殷红痕迹,更添一分凄艳之美。面对着如此清丽绝伦的少女,世上还有几个男人不动心呢他们的胸膛中都会燃起烈焰,要么把眼前的玉人搂进怀中呵护,要么就直接发泄出野兽的欲望,将这具娇弱的身躯狠狠撕碎
歌行烈嘴角弯起了夸张的弧度,他眼中闪耀着森森紫炎,并不带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
“真是美丽得让人心颤啊,可惜沦落到我手里,也只好暴殄天物了”歌行烈的左手贴在她脖子上,拇指轻轻抚摸着细嫩的肌肤,用一种惋惜和不舍的口吻徐徐说道,“如此漂亮的头颅,如果砍下来挂在墙上,倒是不错的收藏品,可惜用不了几天就会腐烂吧。在那之前,或许我们可以玩一点刺激的游戏”
他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呓语,不轻不重地敲打在宫云袖的心头。这个恶魔,是在用手指丈量出剑的位置吗感受着粗糙的手指在颈间滑动的触感,饶是以宫云袖的胆色,亦有些不寒而栗,手指拂过之处的皮肤,都生出了一片鸡皮疙瘩,正是她无法逃避的恐惧的证明。
她本已因绝望而闭口领死,但在此恐惧之下,终于忍不住出声骂道:“你这该下地狱的腌臜东西,迟早有一天”一句未完,就看见了对方缩为一点的瞳仁,深沉的紫炎焚烧着她剩下的勇气,哪怕明知注定一死,她也没有胆量再说出后半截话来。
歌行烈诡异地笑着,凑到她眼前,轻轻说道:“迟早有一天会怎样说出来啊,别吊我胃口。”
“你你这恶魔”宫云袖难以想象,自己的嗓音也会有因恐惧而发颤的时候。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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