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两个人,为什么一个都没死门主,你到底在干什么”然而无论多么不甘愿,她也只能恨恨地远远瞪着两人,在怨憎和绝望的情绪中自怜自艾。目睹刚才一战之后,她内心深处已经清楚地知道,以那两人恐怖的修为和身手,自己是绝无可能亲手报仇的,连偷袭都不可能
哈哈,唯一的愿望也破灭了,我现在还能有什么念想呢看来上天注定要让我绝望啊她脸上浮起怪异的笑容,状若疯狂,踉踉跄跄地往山下走去。
潇湘咬紧下唇,扶住身边一株柏树,五根手指如利刃般深深嵌了进去。
情况确实如雁师兄所说的那般,秦师兄孤注一掷地取得了胜利。但让她不能接受的是,歌行烈没有死
难道还要继续活在这个男人的阴影下,看着他嚣张跋扈、耀武扬威,带着最深沉的恐怖出现在自己的噩梦中吗
这时候,雁瑜回转身来,淡淡地道:“潇湘,我们走吧”
“走”
“嗯,没什么可看的了。歌行烈没有死,就让他得意一阵子吧,我会亲自上门找他的”
听着他沉稳的嗓音,潇湘心中的激愤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些。雁师兄这段日子修炼风炎国剑法大有所悟,一举突破了境界瓶颈,修为进步飞快。如果再给他一段时间,说不定真能与歌行烈一决高下。
可是潇湘的内心终归无法彻底安宁,总存着一丝担忧和茫然。当她随着雁瑜转身,目光最后一眼落在平顶峰秦言身上时,忽然明白了自己疑虑的根源。
以秦师兄的天赋和努力,都无法取得歌行烈的性命。而雁师兄又能追上秦师兄的脚步吗罢了,如果再深入思虑下去,收获的也只会是绝望吧
“可恨师父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时候插手”方逸远一拳砸入身旁的岩石中,震得他和宋晴纱坐着的那块石板也为之一颤。
“不要动怒,你现在这种心境可是相当危险呢,不要走火入魔了哦”宋晴纱偏过头,用柔媚的嗓音在他耳边低语道。
方逸远横了她一眼:“哼你的眼光果然不错,他又赢了,你是不是又盘算着怎么把自己洗干净了然后过去自荐枕席呀”
“别提了,再想起他我只会觉得恶心”宋晴纱说着皱起眉头露出一个“恶心”的表情,却极其妖媚。方逸远看得欲念大动,咕咚吞了吞口水,轻轻朝宋晴纱身上靠去。
“不要,不要在这里”
无用的呢喃声中,两具灼热的身躯贴到了一起,从岩板上滚落,投入后方的丛林深处。
方逸远吻着宋晴纱的脖颈,缓缓往上,一直到佳人精致小巧的耳垂。浓香销魂,幽处寻芳。正当宋晴纱有些意乱情迷之时,方逸远忽然在她耳边低语道:“还记得武成派的那个霹雳手左行奇吗我的人已经跟他联系上了。”
“哦”低沉的鼻音混杂着呻吟,“那又怎么样”
“我用长河落日方俊贤的身份,告诉了他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
“嗯哈,轻点什么消息”
“魔门首席大弟子,即将赶赴中原,意欲与赤炎洞合作,把正派高手一网打尽”
第二百五十九章阴谋
“你是说”宋晴纱的脸色渐渐变了。她是冰雪聪明之人,如何听不出方逸远言中喻意,一下子就从情欲中清醒过来。尽管方逸远两只乱摸的手没有停,她却再也没有享受的心情,细细咀嚼着这个消息,沉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他就要下山”
方逸远轻轻一笑:“我只记得,当年的黄师兄夺魁之后,马上就被派下山去历练,听说雁漠然也是如此。而且,这几日的风声,你也听到了吧。你想想,现在中原那帮人正打得如火如荼,师父他老人家隔岸观火了这么久,又怎么甘心只充当一个旁观者呢”
“你好狠的心”
“哈,还不止如此。我还打算把螟蛛盘的一些情况透露给他们,这样才能让那帮君子们引起足够的重视,不至于只派几个人来送死啊”
“你早知道他会赢”
“不错。若非如此,我也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
“你就那么恨他,比歌行烈还恨”
“歌行烈算得了什么,莽夫而已他再是嚣张狂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可是姓秦的就不同了。”方逸远说着,嘴唇讥讽的笑意渐渐收敛,脸色完全阴沉下来,盯着身下女人绝美的面孔,声音中透出阴寒刻骨的冷意,“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宋晴纱打了个寒战。她第一次认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比她自己、乃至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狠毒。那天明明是她自己送上门去,这男人却因迁怒就设下如此杀局。反过来,对于背叛者的自己,他又会怎样呢她没有为秦言分辨,唇角勉强勾起笑意,道:“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告诉我就不怕我在向他自荐枕席的时候,顺便告密吗”
“因为你是我心爱的妻子啊”方逸远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无论你以前做过什么,我都会原谅你。而我所谋划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对你隐瞒。如果连你都要离我而起,那我对这个世界可就真要绝望了呀”
宋晴纱怔怔地看着他,她能感受到,男人眼中真心实意的温柔。这个狠毒的男人,却对她动了真情么呵,老天爷的安排,真是太有趣了
片刻,她别过脸去,淡淡地道:“凭这几句话就想套住我么不要太高看自己了,我说过了,我们只是暂时的盟友,至于妻子什么的,以后不要乱说”
话未说完,忽然身躯一颤,不能自抑地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却是方逸远从后面摸了上来,一下便袭中了她的关键部位。
“嘿,我的亲亲晴纱妹妹,我不乱说了,让哥哥和你一起快乐吧”
平顶峰上,血狼僧念完二十七人的名单,交代了几句话,便朝秦言看来:“言儿,我在幽魂殿等你。”说完,他的身影就从原地虚化,消散在人们眼前。
秦言心中咯噔一下,忐忑不安地想,难道师父看出了印记的问题
血狼僧走后,燕婆婆也跟着离开,玉阳顶上的人群渐渐散了。秦言眼角余光瞥着旁边的歌行烈,不着痕迹地摆出了戒备的姿势。没有血狼僧在中间隔着,两人附近的气温迅速降了下来。秦言可不敢保证,自己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还能是歌行烈的对手,即使歌行烈已经受了内伤,也依然拥有着让人忌惮的力量。
他捏了捏手腕,看似漫不经心地道:“小歌,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