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绝对不低。”
小竹轻轻哼了一声:“自己学艺不精,就赖别人头上。”
宫云袖牵起嘴角,勾勒出艳丽的笑容,伸手向小竹头发摸去:“这是谁家的小妹妹,长得还挺可爱的”
小竹眼中冷忙一闪,右手放下茶杯,摸上了桌子上的竹剑。
秦言忙扯了宫云袖一把:“别乱摸。你说说,最近哪个公子会来”
一旁沉默的白浪忽然道:“小孟尝,项公子”
“谁”秦言依旧茫然。
“项丰朝。”玉寒烟道,“他就爱凑这种热闹,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孟尝门下,食客三千。看来这位小孟尝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玉寒烟点点头:“八公子之中,就数这位小孟尝的排场最大。如果消息属实的话,那么如今乌木镇上的黑白两道人物,至少有一半以上是他的心腹或耳目。”说话间,她有意无意地朝白浪看去。
白浪道:“我是听栖凤阁的姑娘闲聊的时候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秦言道:“让你在那种地方待一整天,实在是辛苦你了。”
白浪忙道:“没,我就只听了一天的琴,一点也不辛苦。明天我还可以继续去的。”
“好。麻烦你了。”
宫云袖喝了一口茶,轻声叹息:“如今这镇上,强人一个个都不甘寂寞地冒出来,我们的境况貌似不太好了。”
“不要紧,我们刚刚拜了一个厉害的老大,他老人家一定不会让那些公子哥儿专美于前的。”
“你会拜老大谁这么大面子”
“七绝叟,古无之。”
宫云袖一下子打翻了茶杯,受惊兔子般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朝秦言脸上仔细端详:“天哪,秦师兄,你真是不知死活那老魔头毒功出神入化,弹弹手指就能让人死于非命,你居然敢跟他合作,真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她目光又落到玉寒烟脸上,痛心疾首地道,“你们两个在一起,真是不让人省心趁柳仙子还在镇上,赶紧去找她检查一下吧,说不定你们早已经中毒了”
玉寒烟淡淡地道:“你要是怕死,就离我们远点好了。”
宫云袖冷声道:“玉寒烟,你什么意思,你是怎么照顾秦师兄的”
“别吵。”秦言喝了一声,“当时小竹中了毒,情况危急,所以管不了那么多了”
宫云袖目光刷地凝注在小竹脸上:“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小竹姑娘难怪这么大架子,幸会幸会”
小竹静坐不动,淡淡地道:“不必多礼。”
第四百八十四章孟尝
第二天,春雨绵绵,太阳被乌云遮盖。
不过是早茶时分,却像进入了黄昏。
这种天气不适合出门。原本打算继续打探消息的秦言几人,都老老实实地待在了客栈里。
街上仍有一些好汉在闲逛。
好汉大都是不屑于打伞的,任由雨点落下,浸染遍身。
这样的天气里,一辆装潢精美的豪华马车从东头驶来,免不了溅起水花,浇湿了街边游荡的好汉的裤腿。
“干你娘”有人破口大骂。尽管裤腿早已经湿了,但自愿被淋湿跟被车轮溅湿,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心情。
不过好汉很快识相地闭嘴。因为他看见了马车后面跟着的四名黄衣汉子。
这四名黄衣汉子,身材背影惊人的相似,连走路的步伐也整齐一致,不差分寸。虽然雨水已将他们淋得像落汤鸡似的,但四人腰杆仍然挺得笔直,眼光仍然平平地望着正前。
连随从都有这样的气势,马车中的人就算说是皇帝,也由不得人不信。
马车在栖凤阁门口停下,一名红脸汉子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如果秦言在此,就能认出来,这位红脸汉子就是昨天造成七八条性命的元凶、“幽冥人间”的持有者,江洋大盗郁鸿风。
昨天的郁鸿风,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但今天却是满面笑容,像个孙子。
车门缓缓开启,从车上走下来的,是一名身穿儒衫、气度雍容的青年。
郁鸿风打开手里擎着的油纸伞,快步迎上去,弯下腰杆道:“都收拾好了,公子请。”
他腰弯得像把弓,手上的纸伞仍擎得挺直,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不远处看热闹的人纷纷瞪大眼睛,眼光中充满难以置信之色。
人们都认得郁鸿风,正是栖凤阁里最难伺候的一位大爷。
议论声四起,不乏对郁鸿风的嘲笑。郁鸿风听在耳里,面色却未变一分。好像即使被人说成是这位公子的孙子,他也乐意。
小孟尝公子的到来,在镇上闹出了不小动静。原本已萌生退意的一些江湖人士,又重新坚定了决心。就算拿不到宝藏,能远远看上一眼也是好的。小孟尝公子是著名的仗义疏财,若他拿到宝藏后一高兴,随意散点财,也足够寻常人十几年的生活了。
这一天,青衣仆役冒雨穿梭在镇上,给有名望的人物送了一份请帖。
窝在客栈里打牌的秦言和玉寒烟各收到了一份贴子。
这是一次宴会的邀请帖,发起人是小孟尝项公子,地点在赌窝,时间是今日午时。除了这些,大红请帖上还有八个字:“敬备菲酌,恭候光临。”至于为什么要请客,请客的主题,都一律未提。不过没有人会追究这一点。小孟尝大驾光临,赏大家一个脸,请吃一顿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秦言收到请帖,当即就决定动身。玉寒烟与他随行。
宫云袖看着他们共撑一把伞消失在雨幕中,恨得牙痒痒的,忍不住一跺脚跟了出去。
客栈里还剩下白浪、陆潇湘和小竹,连打牌的人数都凑不齐了。
小竹也于这时候告辞:“我还要回家喂猴子,先走一步了。”
陆潇湘忙道:“一起去吧反正在这里也是无聊。”
小竹略一犹豫,点了点头。她本是想一走了之,但念在潇湘的份上,决定还是帮他们一把。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潇湘这样聊得来的朋友了。
现在只剩下白浪独自留在客栈里。他收起牌九,想要回房间练剑。就在关上门的一刹那,身侧仿佛有一股热风缓缓吹过,他心头蓦地一跳,倏然丢下怀中牌九盒,抬手去拔背后长剑。
没有拔动。他的右手被另一只硬若金铁的手按住,蓄起的气力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哗啦啦”牌九摔得满地都是。
白浪气沉丹田,猛力拔步前冲,总算从身后那只鬼魅般的手掌中挣脱出来,蓦然回身一看,却不见半点人影。
他心底一沉:难道真是鬼
正当他迟疑、惊异之时,忽然从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
gu903();“呛”白浪仓促转身,宝剑出鞘,划出一道美妙弧线,指在了端坐在床沿的那人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