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宫云袖愈发愤怒,几步赶上来拦在他身前,道:“可怜我还蒙在鼓里,以为你真的是一心只向天道,与她不过逢场作戏我以为她不过是跟我一样可怜可怜我还在苦苦等你”
“宫师妹,你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秦言避开她蓄含着浓郁情意的眼神,淡淡说道,“闭上眼睡一觉,忘记这种不快乐的事情,一切都会好的。”
第五百五十四章送剑
“不,我受够了你知道吗,每当我闭上眼,就会想起你跟她在一起的画面,我的心就好像在油锅里煎熬,这些天来我没有哪个晚上睡好了的我不愿再等了。”说到最后一句,宫云袖的声音低沉下来,凝视着秦言面庞,带着无比渴慕的语气,款款说道,“秦师兄,你既然愿为她放弃那条孤独的道路,那么再带上我也是一样”
“宫师妹,你真的累了。你先回去冷静冷静。”
“不,我清醒得很”宫云袖踮起脚尖,轻轻一步凑到秦言耳旁,贴着他的脸面柔声说道,“只要你不反对,我去跟她说,想必她也不会反对”
秦言摇摇头:“宫师妹,你先回去读几本佛经,聆听一下佛祖教诲。”
“秦师兄莫非是怪我不懂禅理,徒有修能不具内美难道我读了佛经你就愿意”
“读了佛经就会知道,你这种想法就是执念。佛祖说了,人最大的痛苦就是放不下执念,但只要放下了,那就海阔天空,坐地成佛。”
“”宫云袖的脸上闪过怒意,恨不得扑上来扇秦言一巴掌。
秦言后退一步,在宫云袖哀怨欲绝的眼神中,徐徐吐出一口气,道:“我虽然不是正人君子,可也不能欺瞒自己本心。宫师妹,我心里只有玉寒烟一人,我根本就不爱你呀,就算勉强在一起,也只会误人误己。你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归宿,而不是我”
“放屁你跟那个慕城雪都是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还敢说自己钟情专一呸,你这个人,真是虚伪无耻到极致了”
“我跟慕姑娘那是另外一回事”
这时候远处有人朝这边奔来,边跑边叫:“孙公子,孙公子”秦言转过头,宫云袖也停下骂声,两人一起等着那人跑到近前。
那是个身材精瘦的汉子,怀里抱着一个长条状的包袱,气喘吁吁地来到面前,把怀中包裹往秦言手中一递:“这是歌行烈给你的”
“歌行烈里面是什么东西”秦言皱起眉头,边问边用手揭开布条。
那汉子递过包袱后,就忙不迭地往后退去,口中直叫:“我不知道,我只是个送信的,他什么也没告诉我”
这时秦言已揭开包袱一角,看到里面是一把剑,亮如秋水的剑身泛着寒光,一股冰凉浸润之感散发开来。
这股浓烈的寒气,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
秦言心里泛起不妥的感觉,但也没想那么多,一伸手将剑上布条尽数撕下,当看到剑镡剑柄熟悉的样式时,他脑中嗡然一响,如同晴天打了个霹雳,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这是玉寒烟的破殇剑
剑到了歌行烈手里,那么人呢
秦言的心如同沉入了死寂的深渊,愣愣地站着,破殇剑的光晕映在他脸上,不住变换着神色。
宫云袖也认出了这把剑的来历,心中竟有些窃喜。她偷眼打量着秦言沉静得吓人的脸色,开口道:“秦师兄,你莫要着急,歌行烈既然送来了这把剑,说明玉姐姐她应该性命无忧。歌行烈大概是想要你拿东西去交换”
秦言盯着破殇剑,望见亮如秋水的剑身上倒映出的自己的阴晦面容,一句话也不说,突然脚下一点,整个人如飞驰的电光般射了出去。
“喂,等等我”宫云袖慢了一拍,就只能看着秦言的背影刺穿了空气,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宫云袖眼看追不上,干脆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仪容,嘴里嘟哝几句,才不紧不慢地穿过一家客栈,从后院出来,往三古广场的方向走去。
她近日跟阿甘这种情报贩子为伍,对镇上发生的大小事情也都了解的很清楚。她知道,由于游夏菡约战祝飞,歌行烈今日一整天都会在论道台下等着,哪儿也不回去。至于这把破殇剑的来历,则就十分值得玩味了
秦师兄他是关心则乱,居然连方向都走错了,等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在镇上游荡一圈,说不定我还能比他先到呢
这般想着,宫云袖心里面却有些酸楚。
秦师兄只会为了一个女子才如此失态,这个人却不是我,以后大概也不会有我那么,我就什么也不说,就在旁边看一场好戏,由着那对狗男女下地狱去好了
论道台上,剑气纵横。
祝飞的烟云,和游夏菡的天龙剑战到了一处。出乎某些人意料的是,占上风的却是游夏菡。天龙剑挥出凌厉无匹的剑气在台上竖劈横扫,将天龙剑的霸烈纵横之道发挥得淋漓尽致,连晦暗的雨幕也被灿烂的光华映照得纤毫毕现。
祝飞的烟云则被圈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左支右挡,尽处守势。渺渺氤氲的烟气将他身形缠绕,随着时间的堆积越发浓郁,连他整个人的面貌也被遮掩,他的手脚剑势都隐藏于烟霞之内,再也看不真切,唯有在天龙剑的沛然辉光催压碾落的时候,人们才能看清那其中的万点粼粼波光,以及明灭楼少主苦苦支撑的身影。
风中隐隐传来龙吟声,游夏菡的身姿从各个刁钻的角度出现,攻向祝飞难以防御之处。烟云剑主人的藏身之处被进一步逼迫,越来越小,如此下去,将再无立锥之地
现在所有人都得出了一致的结论:祝飞要输了雁荡山不愧为仅次于清微居的正道领袖,随便出来一个弟子,都是寻常门派难以企及的天才人物。明灭楼少主纵然天资不凡,但跟雁荡山一比较,毕竟还是逊色一筹。
比试已接近尾声,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谈论着这场原本以为会很精彩、谁知却没有悬念的比试。买了游夏菡赢的汉子们喜气洋洋,押错注的人则满脸晦气,低声咒骂着某人实力不济还敢狂妄地跟雁荡山叫板、真是自讨苦吃
场下唯一一个还不死心的就是黄龙岛的少爷罗鹰了。他扭摆着肥胖的身躯,站在论道台下最近处拼命叫唤:“竹竿你加一把劲啊,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没吃饱饭吗,我的全部身家可都押在你身上了,千万不要因为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啊”
但无论他怎么吵闹,祝飞的颓势已经无力挽回了。
祝飞挥舞长剑苦苦支撑着,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他无法胜,因为有一道阴郁邪恶的气息缠绕在他身上,仿佛妖鬼一般吮吸着他的气力,令他无法发挥一身剑术之半成。那是歌行烈的目光,无视了距离的限制,直若山岳投下的阴影,沉重地压迫在他心头。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气势压迫,更像是一种必败的诅咒。每当他咬紧牙关想要拼死一搏的时候,耳畔就好像响起阴冷的笑声,令他如坠冰窖,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来。
第五百五十五章上门
天人境界的宗师,要想在暗地里使出一点卑劣的伎俩,实在是太容易了
若不然,蓄积在祝飞周身的这一派烟云水波,早应该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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