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澜不只是想把这些试毒的人救出来,还希望尽可能让他们能活下去。临清筠一直记着,也会努力为她去做这些事。
将那些试毒之人如今所在的地方告知林谨后,临清筠便很快回到了江殊澜身边。
他甫一走近,林老夫人便微笑着起身,温柔道:“你们小夫妻先待一会儿,我去做饭。”
林老先生紧接着说:“还是我来吧。”
林老夫人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转而问安静站在一边的林谨:
“我做的饭不能吃吗?”
“师母的手艺世间绝佳,无人可比。”林谨从善如流道。
林老先生很快追问他:“那你小师妹呢?”
这回便换成林谨神情微顿,有些不知该如何答话了。
小师妹和师母的手艺……只能说不分伯仲。
“好了,你做饭,我在旁边帮忙,林谨去挖两坛桃花酒出来。”
林老夫人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江殊澜和临清筠,打趣道:“让他们说说话。”
“好。”
林老先生和林谨都应声道。
刚才被问了不少事情,江殊澜现在还有些不好意思,看向临清筠时的眼神都有了些闪躲。
只余下两人时,临清筠才问她:“怎么不敢看我了?”
江殊澜有些犹豫道:“刚才……林老夫人帮我把了脉。”
临清筠心里一紧,连忙问:“然后呢?”
“她说,”江殊澜顿了顿,硬着头皮道,“她说我们以后得节制些。”
江殊澜实在没想到,老夫人一把脉就什么都看出来了。当时她羞得恨不得钻到地底去。
临清筠眉间紧蹙。
他已经十分克制了,难道还是太过,伤了她吗?
见临清筠神情紧张,江殊澜连忙补充道:
“没什么大碍,只是我因儿时那场重病服了不少汤药,林老夫人说我初为人妇,得调理气血,再多强身健体。”
林老夫人说,临清筠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与儿时生过病的她不同。
江殊澜也理解过来——虽说临清筠每回都不会伤着她,也都让她得了趣,但总归每回到最后她都累极了。
可能同样的事,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影响,对她来说却可以算得上是太过纵欲了。
林老夫人说,若不加以克制或调理,以后江殊澜也许会容易心神倦怠,身子疲乏。
临清筠沉默片刻,正色道:“好。”
他虽重欲,却只因为那人是江殊澜。他自然会以她的安危为先。
“老夫人可有说该如何调理?”
江殊澜摇了摇头,有些不明白,“我问了,但老夫人什么都没说。”
是为她调理身体,为何却不告诉她?
临清筠心领神会道:“她应是准备说与我听,稍后我去问问,你别担心。”
江殊澜微怔,在心里想了一遍才想通了。
女子调养身体,或许很多人会觉得只是妻子的事。但林老夫人与她的夫君感情甚笃,从不认为夫妻之间的事情会只是某一方需要考虑的。
看着林老夫人与林老先生如今仍彼此深爱,心意相通的模样,江殊澜隐隐期待着自己与临清筠也能像他们一样,直到白发苍苍,也能不改心动与情深。
“方才林谨可是与你说了什么要紧的事?”
江殊澜问。
“嗯,”临清筠帮江殊澜重新倒了杯热茶,“皇后暗室里的人已悉数救出,林谨与林伯会为他们解毒。”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临清筠摇了摇头,温声道:“澜澜只需要好好陪在我身边,每日过得愉悦自在,无病无痛,便够了。”
江殊澜笑吟吟地望着他,唇角微弯地问:“只需要这样?”
“还要一直爱我。”临清筠补充道。
江殊澜往后瞧了瞧,确认四处无人后便凑近吻了吻临清筠。
“都答应你。”
她笑着说。
皇宫内。
江黎已派人查了整夜,但关于那名太监的死仍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