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急了,咬着犁绳不松口。
“要不然,都休息会,正好吃中饭。”今天的活干得不顺畅,叶广祥也累得不轻,说话都有些吃力。
一家人沉默的喝水吃饼,休息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廖漱雪抬头看了看天:“也不知道几点,要是有块表就好了。”
当初,姜东周说要把他的怀表送给叶广祥。
临走的时候,叶广祥又把表塞到姜东周的屋里。
他们现在等于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几点。
叶蓠想买表,被叶广祥拒绝了:“先把生计解决,再买表!有没有表,不影响啥。”
反正就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
休息完后,在大黑的强烈要求下,廖漱雪又给它套上了犁。
夕阳西下时,大黑的动作慢了很多。
“今天就这样吧!”叶广祥低头检查了一下犁上的铧刀,有些心疼:
“这地真邪乎,上面硬下面松软,土里还有好多碎石,犁稍微扶不好就打铧。锄头也不好使,还真得用他们维族的坎土曼才顺手。”
这个铧犁是他们从团场租借的,铧刀片要是坏了,是要出钱配的。
叶广祥前世是附在叶蓠身上的,没有下手操作过种地,今天错误估计了自己的能力。
种地这种事情,讲是讲不明白的。
必须自己下手,才知道问题在哪里。
“明天,让大黑休息一天。”廖漱雪既心疼大黑又心疼铧犁,“主要是地貌不熟,今天都挺吃力。”
“嗯呐。”叶广祥摸了摸大黑的脊梁,湿乎乎的全是汗,“大黑累坏了。”
一家人牵着大黑缓缓往家里方向走。
不管是人还是大黑,都是耷拉着头。
只有叶泽疯玩了一天,看起来精气神还是很足,跑前跑后的:“大黄小黄咋还不回来呀?”
虽然很累,廖楚欣还是强撑着做了晚饭。
晚饭要是吃不好,明天没劲开荒。
用昨天剩下来的兔肉汤熬了一大锅白菜,一家人沉默无声的吃了晚饭。
廖楚欣端了一盆水送到廖漱雪的屋里:“你擦擦身上,今天也累坏了。”
“水这么金贵,哪舍得擦?”廖漱雪不舍得,“我洗个脸刷个牙就行。”
“擦吧。”廖楚欣没解释这水是叶蓠从空间里买的,只是强硬的放在地窝子里,就出来了。
走到院里,见到大黄小黄已经进了篱笆门,亲昵的蹭了蹭叶蓠。
走到大黑面前时,野骆驼大黄下意识的做了一个躲闪动作。
可令它奇怪的却是大黑没有半点反应,仿佛没看到它一样。
野骆驼大黄好奇地看着大黑,发现大黑已经睡着了。
大黑垂着头,看起来疲累至极。
大黄看了看叶蓠一家人,又转头看了看大黑。
觉得今天家里的人都好奇怪。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悄悄的出去,没敢惊动大黑。
叶广祥和廖楚欣在空间里休息了一夜,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今天我们拉犁,你在后面熟悉扶犁。”
俩人抢着把犁绳套在肩膀上。
廖漱雪扶着犁,用心感受土地的硬度,仔细寻找最佳的力道。
三个人都是老庄稼把式,一边开荒一边交流着心得,渐渐找到了感觉。
找到感觉后,叶广祥和廖楚欣不再说话,攒足了力气开始拉犁。
正低头拉着,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阴影。
抬起头,就对上一只水汪汪的大眼睛。
修长的睫毛一闪一闪。
第30章通人性的大黑
看到大黑站在他们面前,叶广祥和廖楚欣的泪水差点没忍住,夺眶而出。
“大黑,我们今天熟悉地情,不用你拉犁的。”
不管几个人怎么解释,大黑都是咬着犁绳不松口。
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把犁绑到大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