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后才见到了他来探望的人。
而此时已经有人来探望了,是一个看起来十分严肃刻板的老太太。
蕾拉在见到她的一瞬间就条件反射的握住了魔杖,她站在斯内普身后,让他挡去一半的身体,一手背在后面,借着袖子掩饰魔杖。
有个拿魔杖的小窍门,那就是握得尽量靠前,只让魔杖头突出指尖几英寸就行。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你拿出了魔杖。
这是谁教给她的
斯内普轻蔑的回头看了她一眼,上前对那位老太太问好:“您好,隆巴顿夫人。”
隆巴顿夫人克制的对他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
她说:“好吧,邓布利多给我写了信。虽然我并不抱着希望但如果能有起色”她让开,让斯内普上前。
病房里有两张床,上面躺着的一男一女好像都有些失神。他们目光茫然毫无焦距,仿佛对身边的一切都不关心。
但是当斯内普靠近时,他们变得紧张了。
隆巴顿夫人对蕾拉说:“我们出去吧。”
蕾拉看了眼斯内普,他没什么反应,她就跟着这位夫人出来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告辞了,所以出来后,她就对隆巴顿夫人说:“夫人,没什么事的话,我告辞了。”
隆巴顿夫人点点头。
蕾拉准备下楼了,她说:“你看起来跟茵蒂真像。”
蕾拉深呼吸了下,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在那一刻,她险些对着隆巴顿夫人条件反射的扔过去一记昏迷咒。
她克制住了自己,转头微笑:“您是指我的母亲吗”
隆巴顿夫人打量着她,她的声音苍老又缓慢,就像所有固执的老人一样,她想控制她的孩子们,控制她身边的一切,她不允许别人反抗她。
她说:“很像。只是茵蒂是短发,不过你们的性格是一样的。她跟你一样,喜欢说谎,装模作样,把自己扮成小天使。其实心里比谁都恶毒。”
蕾拉惊讶的瞪大眼,她说:“天啊,您一定吃了她很多苦头。”她看到斯内普出来了,她继续对隆巴顿夫人笑着说,“不过她已经去世了,您不应该再怨恨她。”
隆巴顿夫人接着说,她确实固执,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没有人能影响她。
“但是,我了解莎拉。她不会在自己的胳膊上弄那个东西。她是个胆小鬼。她自私又胆小,她是不会做有危险的事的。”隆巴顿夫人平静的说,“她或许会支持身边的人做,只要这对她有好处,她不会在乎那是她的丈夫还是子女。但她不会自己去做。”
蕾拉站在台阶前,她也很平静。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表情也没有。就像是受过某种训练,连她的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隆巴顿夫人说完了。
蕾拉微笑着说:“您还记得她,我想她一定会很感动的。谢谢您跟我说起她。祝您愉快,再会。”
斯内普就站在隆巴顿夫人身后,他看着她,目光里充满探究。
蕾拉下楼了。
她的手中始终握着魔杖。她始终注意着身后的动静,直到她再也看不到那两个身影。
、第21章
霍格沃兹的雪还没有化。
学生们还没有回来,城堡竟然像是沉睡了般,只能听到风穿过禁林的呼啸。
这是个宁静的好地方。
斯内普深爱着霍格沃兹,这是他的家,这个地方救了他两次。一次,是他入学时,他觉得自己开始长大了,变得有力了,不再是个小孩子了。
第二次,是他陷在腐臭的沼泽里,浑身恶臭。这里收容了他,让他可以重新活得像个人。
不过他更喜欢没有学生的霍格沃兹。如果真能永远不开学,那这里就是天堂了。
斯内普踏出壁炉,他的办公室里还跟他走的时候一样。
摆在桌子上的坩埚还在咕嘟嘟的冒泡,他走过去看了看,坩埚里的魔药正散发着煮过头的莴苣的味道,坩埚上方弥漫着淡紫色的烟雾。
熬得不错。他满意的点头,坐下喝了杯咖啡,休息了下才准备去见邓布利多。
他对着壁炉喊,邓布利多很快出现在壁炉里,他的脑袋像一个浮在绿色火焰中的埃吉拉长毛乌龟蛋,这种蛋壳上的毛可以帮助蛋进行伪装,能保护蛋不会被鸟从地里挖出来吃掉。据说有的鸟在硬吞下蛋的时候会被蛋壳上的长毛给塞住喉咙噎死。
生命的智慧。
壁炉里的邓布利多说:“你回来了我在办公室等你。隆巴顿他们还好吗”
斯内普:“只要一颗巧克力就能让他们像小孩子一样快乐起来。是的,他们非常好。”
早在1981年他刚回到霍格沃兹时,他就主动提出过可以给隆巴顿夫妇治疗。这两人都是被钻心咒折磨疯的。虽然巫师中的疯子不少,但大多都还拥有神智。事实上,他还没有见过被钻心咒折磨疯的巫师。
所以,有一半是他确实想借此机会表现出他的诚意。另一半,则是因为他很好奇这样的病例。
但当时邓布利多拒绝了他。在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刚刚离开的时候,那时的人们对他们还不是那么的友好。
就连邓布利多估计在当时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他。
现在已经过了几年,可能他觉得他可信了。也可能是人们不再那么热衷于把他这个逃脱的食死徒投进阿兹卡班。所以邓布利多提起了他曾经说过的话。
“我记得你说过想去看看隆巴顿”在一次下午茶时,邓布利多问他。
斯内普端着茶杯,他就猜到被叫到校长室陪校长喝下午茶是有原因的。因为平时,邓布利多很少打扰他。他知道他不喜欢跟人交际。
他说:“是的,我是多么盼望能去探望隆巴顿啊。”他跟隆巴顿在上学时是认识的,但只限于知道彼此的名字。因为他们在两个不同的学院。
当年他提议由他来治疗隆巴顿夫妇时就是拿他们当年的同学情谊当借口的。
结果现在邓布利多用同样的话来问他,他反倒无话可说了。
他喝了口茶,嘲讽过后就对杯子里的茶叶渣发生了浓厚的兴趣被人用自己几年前的话将住不是个好体验。他早该知道不能在邓布利多面前说太多,这个老头精明的跟他的年纪毫不相配他早就该老糊涂了不是吗
邓布利多像是没听到他的嘲讽,他平静的往嘴里扔了一颗蟑螂糖这个老头也在恶心他。
“我给隆巴顿夫人写了封信,她同意了。这个周四,你去看看吧。”邓布利多说。
简直就像是他去求着给隆巴顿夫妇治疗一样。
斯内普憋着火。被几年前的自己给坑了的感觉可真糟。
但他还是去了圣芒戈,亲眼看了隆巴顿夫妇。让人遗憾的是,他没有发现他们有康复痊愈的希望。
壁炉里的邓布利多轻轻叹了口气,他说:“我会给你泡杯茶,喜欢蛋糕吗”
gu903();斯内普黑着脸说:“不必,只要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