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这么想过。”蕾拉打断了他的话。
好吧,看他的神情,大概她的做法对他来说确实是种冒犯。如果他希望她坦白,那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被您吸引着。”她坦白道。
斯内普冷笑:“显而易见。”
“而我知道您不会相信。”她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您也不会接受我的追求。您告诉我,我能给您送情书吗您会在读过后大肆嘲笑我吗”
斯内普不说话了,老实说他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而且,面前这个女人完全不像是在向他求爱。
她简直是来找他决斗的。
“我只能这么做。”蕾拉仰起头说,“找各种理由出现在您身边,给您写信。我不可抑制的想靠近您,却只能选择这种方式。”
斯内普平静的就像这是在聊着别人的事,他点头说:“如您所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您完全可以不理我。如果向我求爱让您这么痛苦的话。”他哂笑道。
“爱神的箭射中了我的心,它不再听我的使唤,只想回到您的身边。”蕾拉用咏叹调低声唱道。
她笑了下。
两人之间刚才那种箭拔弩张的气氛不见了,就好像一阵轻风吹过,两人只是开了个玩笑。
斯内普低下头笑了两声,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那么亲爱的小姐,您为什么不想一想,让我不敢相信您的求爱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斯内普看着她,半真半假的说:“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巫,没有钱,长得并不英俊,也没有优雅的风度与谈吐。是什么使我能吸引到像您这样的一位小姐呢”
他的目光直刺人心,好像能翻出她心底最隐秘的秘密。
她知道自己确实在隐瞒着什么,因为被他这么质问之后,她竟然有些心虚。
但现在最可笑的是她竟然想不起来她在隐瞒的事。
如果她不知道,那就当没有这回事。
蕾拉反问他:“如果我爱上的人是个乞丐,我也需要向他解释爱上他的原因吗”
“您认为乞丐对您的爱会感激涕零、趋之若鹜,却没想过就算是乞丐也有不爱您的自由吗”他说。
“况且”他走近她,而她发现自己的心跳一点都没有加快的迹象,她平静的就像走到她身边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
他在她耳边说:“托马斯会爱上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吗”巫师中最著名的投机者,他们从不做赔本生意。
她对他的爱,只会源于利益。只是,那可能是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却早就被这位小姐看出来的,他的价值。
斯内普走后,海格就从禁林里回来了。他去查看禁林里动物们的栖息地有没有变化。
“蕾拉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海格是个大块头,很大很大,布兰迪和威尔林几乎可以坐在他的手掌心里。
看到这么个大个子,布兰迪和威尔森都惊喜的哇了一声。
海格打开门请他们进去。他还看到了威廉一世,“真是个漂亮的小家伙。”他拿出新鲜的大老鼠请威廉吃,听说她把威廉的兄弟送给了韦斯莱家也很高兴,“他们家都是好人,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布兰迪和威尔森都对海格很感兴趣,他们还问是不是因为他个子大,所以他种的南瓜才这么大
海格低沉的呵呵笑着,他眨着黑甲虫般的眼睛,悄悄对布兰迪和威尔森说:“这是个秘密。”他说在万圣节时会送几个大南瓜给他们,“这些是我给学校种的,到万圣节时它们会长得更大。”
他还送了布兰迪和威尔森一些独角兽的尾巴毛,“这是它们送给我的。因为我会替它们赶走栖息地里不受欢迎的家伙。”
海格的手出乎意料的相当巧,他把独角兽的尾毛搓成了绳子,拿给布兰迪和威尔森:“把它们带在身上,会给你们带来好运的。”
布兰迪和威尔森都很高兴,回到家里后,布兰迪赶紧把那株蒲公英种到了花盆里,威尔森听海格说了很多禁林里的事,回来后就去翻他的书柜了。
“妈妈,你跟斯内普先生谈得好吗”蕾拉在帮布兰迪种花时,她问她说。
“我们很好,宝贝。”她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说。
布兰迪放心了,因为她从没骗过她。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翻土,害怕伤到蒲公英的根,认认真真的把它种下去。
蕾拉叹气,可能她还是有点沮丧的吧
她自认为高明,却早就被人看穿了。男女之间的暧昧就是在不说破的时候才有用,可她没想到斯内普竟然会这么直接的揭穿她。
他就差直言她有针对他的阴谋,而他绝不会上当了。
其实她的心里也有犹豫,这是她举棋不定的原因吗每回想去找他,却总要找理由,如果他回应了呢她会欢乐的投入他的怀抱吗
蕾拉想了一下就觉得不可能那么顺利。
她从来没想过,如果斯内普真的爱上她了。那她会接受他,跟他结婚吗然后呢让他住到托马斯家里来介绍布兰迪和威尔森跟他认识
斯内普的话既残酷又冷漠,她也发现她自己的问题。
就算她在说着爱上斯内普的同时,却从来没想过两人的将来。
难道她就打算这么一直跟他暧昧着
她对他的感情到底有多少是缘自男女之间的吸引还是因为在她的猜测中,他是布兰迪和威尔森的父亲
在这桩爱情里,功利的到底是谁是不停追问为什么会爱上他的斯内普。
还是她呢
圣芒戈的药剂室里,乔接班时吓了一跳:“蕾拉,你的黑眼圈可真吓人。需要安眠药吗”
“不用。”蕾拉打了个哈欠,她已经连续一周失眠了。斯内普的话让她不得安宁,她竟然觉得羞耻。
今早对着镜子,她质问自己,难道她变成了一个玩弄感情的女人了
可如果真心去爱上斯内普,她又会得到什么呢
在没有准备好之前,她实在不敢把自己的心放下去。
她看着手里的交班清单,问乔:“那两个病人出院了吗”
“还没有。”乔摊手。上周有一对兄弟在酒后互射魔咒,一只现在变成了鹿,一只变成了大号的比目鱼。三天前他们还能睡在床上,现在他们俩的病房一半变成了草地,还有个木桩用来栓住鹿,免得它跑到圣芒戈外的草地上去。另一半则住在了游泳池里。
“变成鱼的那家伙要求出院,他说他从来没这么自由自在过,再也没有人能管住他了。他的女友来看他,结果这家伙说他宁可做一条鱼就是为了能离开她。”乔说,那天魔咒伤害科的半条走廊都堵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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