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二爷今个儿精神怎么不太好,敢情是感冒了啊。”
“既然都生病了,沈经理可得好生照顾着。”
……
众人唯恐天下不乱,纷纷起哄,表情浮夸暧昧。
沈安素迫于压力,只能往盛延熙的方向走过去。
看到她走过来,盛延熙赶紧起身,替她拉开椅子,很绅士。
她轻声说了句谢谢。
那顿饭究竟吃了什么,沈安素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只隐约记得盛延熙很绅士,会时不时给她布菜,两人全程无交流。
闹腾了两个多小时,大家伙不尽兴。又另外开了个包厢K歌打牌。
周最俨然是把盛延熙交给她了,吃完饭也不让她走,让她跟着他们继续嗨。
沈安素真心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太闹腾了,只觉得心力憔悴。
晏竟宁等人正在卖力展现他们的歌喉,盛延熙和商离衡则摆了两桌麻将。
盛延熙、商离衡、周最、霍声远一桌,许暮笙和谭暮等人开了另外一桌。
有钱人消遣,打多大毫不在意,只为图个开心。
盛延熙手气不行,打了几圈下来输了一大把,就把沈安素推到麻将桌前,“你来替我打。”
沈安素:“……”
沈安素直接懵了,“我不会啊!”
她除了认识牌面,可从来没摸过这玩意儿啊!
沈家家教好,沈安素黄.赌.毒一样不沾。长这么大搓麻将还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
包厢里光线朦胧,灯红酒绿,壁灯的暖光无不落在他精致的眉眼上,淡化了男人一贯的凛冽。
他就坐在她身后,脑袋探过来,离得近,几乎擦到了她脸颊,温热酥麻的气息喷在她耳后,“我来教你,你负责摸牌就好,给我换换手气,赢了归你,输了算我的。”
沈安素觉得耳根酥麻的厉害,一下子就红了。
她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他,两人的目光相对,她呼吸一滞,心脏难以遏制的狂热跳动了几下。
她想起那天在家里,盛延熙亲她的时候,温热酥麻的气息几乎让她眩晕。
“打吧!”他又靠近了,冷泉一般的语调,无比舒缓。
“好。”她定了定神,硬着头皮上手。
有了盛延熙这颗定心丸,沈安素放心了。横竖不用她打,她只需要摸牌就行。
周少爷嗷嗷叫:“二哥,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啊!你手气不好,就找沈经理替你摸牌,哪有人像你这样打牌的。”
盛延熙不为所动,音调沉稳有力,“你也可以叫人替你摸牌。”
周最:“……”
麻将桌滚动,新的一轮开始,沈安素的手气明显比盛延熙要好太多,一上手的牌面就很漂亮。
商离衡将手里那根雪茄摁灭,扔出不要的牌,催促周最,“行了阿最,磨磨唧唧像什么男人,赶紧出牌!”
周最:“……”
周少爷气得磨牙,抽出一张幺鸡扔到牌桌中央,“我到要看看沈经理是不是真的会让你转运。”
“杠!”盛延熙沉声说,将自己面前那三张幺鸡推倒。
周最:“……”
“哈哈哈……”周围传出一阵爆笑。
轮了一圈,周少爷摸回一张新牌,抽出最边上一张二饼甩出去,“二饼!”
“杠!”
周最:“……”
“哈哈哈……”紧接着又是一阵爆笑。
第三圈,周少爷丢了一张东风。
“碰!”
周少爷:“……”
第四圈,盛延熙直接把牌推倒,轻声说:“糊了!”
周最:“…………”
靠靠靠!
周少爷瞬间咆哮,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商离衡捧腹大笑,简直笑抽了,给周少爷递去一个心疼的表情,“阿最,脸疼不疼?”
霍声远满脸带笑,这样说:“周总,您还是收回之前的话吧。”
周最:“……”
沈安素的手气简直好到爆,她抓上来的全是好牌,连糊了五把,而且都是大手笔。周最觉得自己的口袋都要被绞空了。
周少爷直接扔了牌,颇为不满,“二哥,你这样赢了也胜之不武。”
盛延熙心情大好,没机会这位傲娇的小朋友,拉起沈安素起身,“等会儿记得把钱转到沈经理手机上。”
周少爷:“……”
——
盛延熙一直牵着沈安素的手,没放开,带她去了阳台。
到了阳台,他松了手,背靠着栏杆,懒洋洋的开口:“我听阿最说你要辞职了?”
沈安素站在离他一两步距离的地方,轻轻点了点头,“嗯,周少已经批了。”
男人勾了勾唇,嘴角划开几丝坏笑,“沈经理准备去做我的秘书了?”
沈安素亦笑,眉梢眼角透着光,“盛先生真会开玩笑。”
“那为什么辞职?”
“回老家相亲去。”万年不变搪塞人的理由。
盛延熙端着笑脸,笑容不变,“沈安素,是不是我不开口,你就永远当不知道?”
“额?”沈安素整不明白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不点头,阿最就不可能会批你的辞职报告。”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之所以会点头,是因为我这里有一份更适合你的工作。”
她惊诧的抬头,“什么工作?”
男人伟岸挺括的身形无声无息靠过来,伸手拥住她,温热灼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沈安素,做我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