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说了莫名其妙的话,每天的训练是莫名其妙的扫叶子、铺叶子,卫黎也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关心.....
好奇怪哦。
第四次跪在地上铺树叶时,几个孩子已经非常有技巧了,掌握了诀窍之后比第一次效率高了不少。
烟花一边快速的放叶子一边两眼放空的发呆。
做神仙果然太复杂了,好多事情她都不懂。
什么时候学成了,早点回去找禾大娘吧。
突然,旁边的石头上传来一声不耐的轻啧。
“啧,”刘肆皱眉,“你们咋不骂我啊?都第八天了,这时候你们该大喊一声‘老子不干了,老子是来成为剑修的,不是来给你做仆人的’才对啊。”
三人停下手里的动作,迷茫的抬头看刘肆。
“我问你们怎么不骂我。”刘肆从石头上坐起来,挑着眉又重复了一遍。
几人对视一眼,烟花不确定道,“那......我们骂骂他?”
卫黎摇头,“不是真的要我们骂他的意思。”
秦易文接话,“这是锻炼新弟子的心性的考验。能进玄鸿门的弟子,大多都出自钟鼎之家,从小被视为天之骄子娇养着长大。所以先生会用这种方式,故意激怒他们。”
“最开始两天的疯狂训练,是为了考察弟子们是否做好了艰苦修行的准备,”卫黎捏着一片叶子的梗在食指和拇指间转动,“而这八天,则是考验耐性和毅力。”
“以及对师门的信任。”秦易文补充道,“如果在这时质疑师长的训练安排,也算是无法通关。”
“除此之外,”他有些腼腆的笑了笑,伸手抵上土地,“也是想让弟子好好的亲近、尊敬自己脚下的土地吧。”
刘肆瞪着眼,半晌重重的哼了一声,“倒是不笨,好话都让你们说尽了。”
他纵身从石头上跃下,“可把你们给厉害的,成,我休息去了,你们自个儿学着吧。一个个的比我还会上课。”
烟花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叶子,又看了看卫黎和秦易文。
她站起来,默默的拍了拍自己满是泥土的膝盖。
果然,这里的事情太复杂了,她完全弄不明白。
......
再过两天就正式开始了玄鸿门新弟子的课堂。刘肆给他们放了假,自己调整一下。
这半个月训练的太狠,如果一直持续下去,恐怕三个孩子吃不消。
按照之前的约定,这两天殷旬带着烟花在整个玄鸿门四处逛了逛,或者说飞了飞。
“大致就是如此,不过许多地方现在来不及细看,等以后时间久了,自然就会熟悉了。”
男人弯着眼眸,浅笑着如是解释道。
“我知道了大师兄。”烟花点头,“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去?”
殷旬微讶,“烟花儿不喜欢这么玩吗?”
“原来这就是玩吗......”烟花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脚底下的万丈深渊,此时的她被殷旬放在了峭壁上斜长出的两枝枯木上。
而宛若谪仙的大师兄则是凌空站在一旁,衣袂飘飘分外出尘。
“不好玩吗?”
不知名的峡谷之中有狂风呼啸卷过,把小女孩身下那两根光秃秃的树枝吹得咯吱作响。
烟花抱着自己的剑,感觉自己的脸被吹得绷紧,一点表情都做不出来。
虽然她本来就没什么表情。
“大师兄,它要断了。”
“不会的,”殷旬笑,“师兄在这里,怎么会让烟花儿掉下去呢?”
咔嚓——
话音刚落,烟花身下便传来了木头断裂的声音。
大师兄果然十分可靠,没等烟花落下就被抱入了男人怀中。
“好玩吗?”比起问女孩好不好玩,殷旬的声音倒是听起来非常的满足开心。
烟花攥着殷旬的衣服,来回想了想,然后非常诚实的摇头,“不知道。”
“那......”殷旬将女孩被风吹乱的碎发勾到耳后,“师兄带你去玩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