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的她的脸上飘起两朵红晕,目光闪烁,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丁氏。两只纤长白皙的小手搓捏在一起,想起佘复僵英武高大的身躯,她的心止不住跳动了起来。少女二八春心动,谁家少女不怀春
“唉”
丁氏忽然一声轻叹,低下头看着炕单上的那一对鸳鸯刺绣。
春花又是愣了一下,瞬间恢复了清明,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总以为老爷会收了你当通房丫头的,不料春花,这就是命,我们女人的命一出生就注定了我们不像男人,读书考取功名,入伍厮杀战场。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这就是我们的命”
丁氏摇了摇头看似无奈的说道。
春花怔怔的看着丁氏疑惑、失落、不解,等重重情绪环绕着她。心里想着莫非要让她下架给阿福佘府除了她和珠儿两个丫鬟,还有两个下人,一个是喂马的小王,一个管家阿福,阿福是一个四十几岁的老头,负责着佘府的琐碎杂事,早些年妻子死了,也没有子女。
据说,阿福是一个不正常的男人,不能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他的妻子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熬了七八年,上吊自杀了。
春花此刻的心,微微在颤抖,如果真的是那样她这一辈子算是毁了不过,她可不会做出自杀那样的傻事儿。阿福身体不正常,刚好可以保住她的清白。只要她一直待在丁氏的身边,总有一天能想到办法,让她脱离阿福
丁氏收回目光,脸上恢复了平静,认真的看着春花。春花咬了咬牙,只要她够忠诚,丁氏也许会改变主意
“春花的命都是夫人的,夫人要春花做什么事,春花就算豁出命也会去做的”
聪明的人,就是聪明在这个地方,换做其它丫鬟仆人,这会儿早已经哭哭啼啼,跪在地上求情了。
丁氏满意的点了点头。
“春花,我知道这样很对不起你,但是老爷下的命令,我不能不从。今晚上,你过去和佘奕把房圆了。”
“什什么”
春花犹如五雷轰顶,瞬间石化在那里,大脑空空的,就像从一座高大的山峰重重的跌落了下去,坠入无尽的深谷,她脸色煞白,身体瑟瑟发抖,发白的嘴唇动了一动,贝齿咬住红唇强忍着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了下来。她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姓,也明白这样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将会守一辈子活寡
她不喜欢这样的曰子,也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这样的曰子,她宁愿嫁给那个四五十岁的阿福至少,她还有机会保住清白,等下一个机会,就算没有等到,阿福还能陪她十几年或者几十年
而一旦有了佘奕的骨肉,她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她的神智有点恍惚不知所措看着丁氏一动不动的目光,她知道她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半响,她的脸色恢复了一些,咬了咬牙齿,点了点头。
丁氏微微一笑。
“你也不要过于伤心。或许是一件好事。老爷说,这次回来后,我们就要回太原了到时候,会给你一个名分。你是个聪明的人儿,回太原意味着什么你懂的。他现在是回光返照,指不定,明天走了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上次红潮过去半月,离下次还有十天。我问过大夫,这两天是你最容易怀上他骨肉的时间。所以,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怀上他的骨肉。”
春花嘴角微微一动,点了点头。脸色稍微好一点。回太原,意味着什么,她心里还是明白着的,那可不是这些小地方能比的上的。作为一个丫鬟,她是没有选择的权利,最大的希望就是,能生一个男孩,这样等孩子大了,争气一些,出人头地有个功名,她也就熬出头了。
后院,房间里面,佘奕一脸认真的站在桌子前。全然不知父亲的安排,以及今天晚上春花过来和他圆房的事情。
桌子上,放着两个小瓷瓶,瓶子都是打开着的。一个瓶子里面飘出一股刺鼻的酒味,另外一个瓶子里面飘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儿,这香味儿,就像成陈年的老酒,沁人心脾。
佘奕长吁了一口气,用手摸了下鼻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用两个裹着布的塞子把两个瓶子塞住。然后,拿出鸡毛笔,在两块小纸片上写了两个符号,粘了上去。
其中一个符号是c2h5oh,另外一个符号是et2o。
如果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现代人看到这两个符号的话,多数会认的出,其中一个是乙醇,也就是酒精,另外一个是乙醚,这两种东西在医院是最常见的。
不过放在这个年代,除了佘奕,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知道这两个符号的意思。
他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终于成功提炼出了这两种东西。有了这种东西,他和小玉的肺痨也好的会快一些了。
那偏方,有三个疗程,每个疗程服用的药物都不一样,第一个疗程服用的药物,就是佘奕给小玉服用的那些药丸,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第二个疗程,两个月左右,治疗过程需要酒精和乙醚。只要过了第二个疗程,基本上治愈了,第三个疗程只是调养身体的。
回想起那个张姓大夫脸上惊诧和疑惑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笑。估计他以为,他是回光返照注释,此处的回光返照释义是现代的释义,生命快要结束了吧。
没办法,古代人就是这个样子,没有谁会相信,肺痨会被治愈。
不过,那大夫太迂腐了,一本正经的告诉他,学堂教书先生和他是好友,非常赏识他得红楼梦,想借去看几天,顺便指点他一二。佘奕忍住笑得冲动,心里想着那先生比这大夫还迂腐,都被震惊的发病了,还要装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倘若真有那本事,又何必落到这么一个小县城教书。于是乎,一本正经的拒绝了他。
张姓大夫本打算劝说一二,一下子想起佘奕的病情,没有开口。
临走的时候,看见佘奕在书桌上写了几首诗词,讨了一张字数最多的当做留念。佘奕微笑的目送着张姓大夫,就在张姓大夫和春花刚出院门,噗嗤一下笑了,隔壁房间里面的佘雨闻声后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怔怔的看着佘奕,不解他为何而笑。
“哥哥,你笑什么呢”
佘奕止住了笑声。
“丫头可记得,我昨天作的那首词”
“你是说那首卧春有甚好笑你再捉弄我,小心我”
佘玉想起了昨天佘奕作怪的那首诗词了,小嘴一翘,不满的瞪了一眼佘奕。
第六章兰香楼
“张大夫说,他和学堂的先生是好友,想要讨一张,我让他随便在桌子上拿一张,他不拿其他的,偏偏把那首给拿去了,说要留给先生作纪念。他若不是自己念出来的话,还好,若是自己念出来呵呵”
佘奕意味深长的说道
“啊,噗”
佘玉忍俊不禁的大笑
兄妹两人在院子里面闲聊了一会,商定下午一起出去走走,然后便各自回屋去了。
佘奕回到了房间,用青瓷碗盛出一些酒精,接着打开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些药丸来,药丸如珠子般落尽酒精里面,顷刻间冒出一股青烟,青烟中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药香味。他连忙拿出一个药杵,把碗中的药丸尽数杵碎
半个时辰之后,佘奕弄完了手中的活儿,两瓶药膏成功合出来了,这些药膏就是第二个疗程的药物。一会给妹妹一瓶,等他们服用完这两瓶膏药,所患的肺痨之症也该彻底治愈了。第三个疗程就是恢复身体,不需要特殊的药物了。
他没有打算在这个世界升官发财尽享声色犬马之娱,也没有打算把后世的科学知识传播到这个年代,让工业革命早早到来,更不会趁着乱世组织一帮土匪农民起义军追逐天下。
后世的十几年的商场生涯,磨平了他得长满棱角的心。等这病好了,他就出去走走,游历一番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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