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甩在定锤的面前,而他面前站着的却是一脸愤慨的缪。连定锤都是第一次看到这家伙气成这样,所以一时之间也搞不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缪说话也是没好气:“简直就是歪理邪说,我打算把这个家伙抓起来杀杀掉。”
定锤撇撇嘴,把书往外一推:“杀呗。”
“那就这么办了,虽然他是个挺有名的经济学家,但是我觉得这种人留不得。”
说完,缪就开始往外走,而百无聊赖的定锤顺手就把那本明显是地下小作坊印刷出来的书拿了起来,可刚翻开第一页,定锤突然一拍桌子,大声喊道:“等等”
缪转过头满脸好奇:“怎么了”
“这五个字是什么”
“公有学说。”缪眨巴着眼睛:“怎么了”
“那下面这行小字呢”定锤指着下面一个副标题。
“论资本。”缪满脸迷茫:“你想告诉我什么玩意”
定锤嘿嘿一笑:“作者都一样。”
“什么一样”缪摸着自己的脸:“你今天不太对劲,怎么感觉胡言乱语。”
定锤合上书并把这本书递还给缪,上下搓了他几眼:“在杀他之前,你先给我把这本书前前后后的读一遍。”
“我看了,这根本就是歪理邪说,一派胡言鼓吹让什么底层民众掌握国家命脉,这可不就是胡扯吗那些人能干出什么事任何一个地区要是让最底层的那些人来掌权,那会乱成一锅粥的。”
定锤摸着下巴:“你啊先去把这个家伙叫来,然后我们一块跟他聊聊。”
缪虽然不知道定锤要干什么,但定锤既然这么要求了,那就代表他有自己的看法和观点,而且这个家伙的思维逻辑一贯不像正常人,所以缪也只能出去把那个已经被控制住正准备往刑场押的出书者硬生生的给拎了回来,并把他带到了定锤的面前。
这个叫卡尔的中年人在来到定锤的办公室时,满脸的愤怒,看定锤的眼神就好像看着那些让人唾弃的恶魔。
“坐。”定锤把桌子上的文件往地上一掀,然后一坐在桌子上,并把自己的老板椅推到了那人的面前:“你叫卡尔”
“想羞辱我吗你这只资本主义的猪。”
定锤一听,一口老血就喷了出去,这资本主义的猪这种话题实在是让人有点欲哭无泪,定锤可是当了一辈子中下贫农,这特么连资本主义的边儿都摸不着。
所以他拧着眉毛问道:“我哪像资本主义的猪了我肥头大耳了”
“我在来这里考察之前听说这里是各种产业希望所在,可来到这里之后我发现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去你的工厂里看过,工人像机器人一样工作长达十二个小时,而那些建筑工人也不分昼夜没有休息,你就是用他们的血肉换取你自己的利益。”
“哦,这样啊。”定锤失望透了,一挥手:“缪,把这家伙给弄死。”
“你到底要闹什么,说不杀的也是你,说杀的也是你。”缪明显有些不满:“好大的官威啊。”
“哎呀我去,大叔,你敢别跟火腿肠一样见天挤兑我么”定锤无奈的蹿下桌子,回头对着那个正握紧双拳的卡尔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吧你只看到他们在工作是吧”
“难道还不够吗没曰没夜的剥削,超过负荷的劳动,你觉得你和那些资本家的区别在哪里你可以快点杀了我,我要用我的鲜血唤醒这些可怜可悲的民众。”
定锤吹了声口哨:“傻x,今天老子就让你嘴里那些可悲的民众唤醒唤醒你。跟老子过来”
说着,定锤径直从办公室走出去,带着这个卡尔穿过荒无人烟的市区直奔人员相对密集的工业区,可饶是在这里,路上的人也并不多,有的也只是各种装载设备的轰鸣,而伴随着这种轰鸣,一车车的货物在这里装载卸下。
“那个谁,过来一下。”
定锤指着正在装载货物的小哥喊了一声。那小哥顶着大太阳,脸上晒得黑里透着红,汗水早就顺着后背一直连到了裤管,身上的馊臭味隔着七八米就能清楚的闻到。
不过在定锤的一声呼唤之后,他不但没有快速的下车,反而抱歉的看了一眼定锤,然后指了指车上的货物,接着加快了速度,把最后几样东西装完才停机下车,窜到了定锤的面前。
“市长好。”他叫了一声,然后有些不情愿的回头看了一眼仓库里的货:“有事吗”
“你别干了,明天不用来了。”
“啊”那小哥一怔,接着眼睛一瞪,委屈得差点连眼泪都要掉下来:“为什么啊,我干得好好的,你不能这样啊”
定锤指着身边那个身材高大的卡尔:“这家伙说你们没曰没夜的被剥削,每天干着超负荷的劳动,说你们又麻木又可悲,还说我没人姓,没有好好的关照你们,天天净顾着用你们的小命赚钱。”
这小哥一听,用手一抹脸上的满头大汗,然后大骂一生:“的”
接着这结结实实的一拳就揍在了那个卡尔的脸上,而在卡尔倒地准备往起爬的时候,那小哥像发疯似的冲了上来,一边挥拳一边喊道:“还老子工作来还老子工作”
“行了行了。”定锤在旁边觉得差不多了,立刻出手拉开了正在卡尔身上的小哥:“冷静一下。”
那小哥一听,转过头苦着脸对定锤说:“市长求求你让我继续干吧,我儿子刚出生,我妈年纪也大了,就靠我一个人”
“编,你给我继续编。”定锤呸了一声:“你当老子不知道你啊光棍一条,还是老子把你从监狱里捞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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