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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爱 问鬼 2199 字 2023-10-03

索幸顾浩海性格懦弱,知道顾朗茳一向心狠手辣,说到做到,如今他答应给两千万已算是让步,虽少,总比最后死无藏身之地来的好。没多久顾浩海就通知顾朗茳,表示自己愿意选择接受两千万,钱一到账,就放季斐回去。

事情很顺利,一天后,顾朗茳就在一家叫行舍咖啡馆的地方见到了季斐。

季斐的脸色依旧是一种不健康的黄色,整个人瘦若柴骨,脸上的淤青明显,露出的一截脖颈也是伤痕累累,显然在绑匪那吃了不少苦,习惯性地望着窗外。

顾朗茳眉宇间有一种怒气,“他们打你了”

“还好。”季斐的声音不低不高,有一种茫然的感觉,双眼空洞无神。

顾朗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一直是这样,不见的时候总觉得少了什么,可是一见面,心里总有一种暴躁的情绪,完全无法控制,“你老看着窗外干什么在家里看,出了门还看,有什么好看的”

季斐茫茫然转过头,应声“哦”,又低下头,搅着杯子里的咖啡。

顾朗茳皱眉,“我要结婚了,这两三年我也基本没再碰过你,早没什么关系了,今天正式说一声,我们散伙了。”说到结婚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因为他知道,他娶不了别人。

季斐又“哦”了一声,没有多话。

“妈的,老子当初怎么看上你这么个呆子”顾朗茳踢了一脚旁边的椅子,季斐恐惧地瑟缩了一下,没吭声。

顾朗茳沉默了会儿,站起来,扔出一张卡,“这是以你的名字开的户,里头有五百万,你住的房子归你,老子已经为你花了两千万,算对的起你了,从此两清,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顾朗茳走出包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前一刻还言语粗鄙,怒气冲冲,这时候,却觉得有些难受。他打了电话给肖致富,“致富,人回来了不可能就这样算了,他身上带了伤当然要让顾浩海加倍还回来。”他有一瞬的愣神,他想从什么时候起,季斐那样清澈湛亮的眼睛,变得连一丝神采都没有。不,与他无关了,想这些有什么意思那就是个不识好歹的硬石头。

顾朗茳去停车厂拿车,快上车的时候才想起落了东西,扔卡给季斐的时候连带着钱包一起扔到他脸上,忘了拿回来。

回包厢的时候季斐还坐在那里,呆呆忘着窗外,一动不动。

“你怎么还不走”

听到顾朗茳的声音季斐身体很明显地一僵,转过头来,空洞的眼中有一种隐隐地恐惧,呆呆地解释,“我没有要逃,没有要逃”

顾朗茳一震,心头莫名一痛,难受到忍不住按了按胸口,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地就觉得恼怒,提高了声音,骂道,“你逃不逃关我屁事,我俩早没关系了。”说着拿了钱包就走。

季斐茫茫然地看着他,身子微微地抖,说不出的惊惧。

2、再见

再见季斐是在两年后。

那夜月很暗,海水泛着死气。

季斐的眼已不像以前那样空洞无神,却也再不似幼年般明亮清湛,他的腿有些跛,艰难而狼狈地带着他在破烂老旧的巷子里穿梭躲避,听到枪声的时候一僵,说,“你走,我引开他们”

顾朗茳一把拉住他,“一起走,我的人在港口,上了船就没人动的了我们”

季斐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思索什么,最终点了点头。拖着残破的右腿带着他迂回地转躲逃避,因为地形复杂,空房危楼众多,倒没让人追上。

“季斐,就在那里,船看到没有”他大喜,拉着季斐一路狂奔。

“少爷”他的人已看到他们,跑出来接应。

“少爷,快上船”

枪声响起,两边的人已开了火,他被护在中央,拉着季斐上船。正要上船的时候突然被季斐推的一个踉跄,回身的时候就是满目鲜血。活了二十几年,从未那样惊恐过,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惊恐,只知道心脏一瞬间紧缩,痛的连呼吸都快忘了,瞳孔放大,连手都不受控制地颤抖,前所未有的绝望涌上来,“季斐”

“少爷,先带季少爷上船”

“开船”

季斐并没有死,可躺在病床上后再没有睁开过眼,医生说弹头卡在头盖骨,造成脑部震荡出血,大脑皮层功能严重受损,陷入深度昏迷,也许永远醒不过来了。

他在季斐病床前坐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没有浪费一秒时间思考,还是没想明白季斐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替他挡那一枪。季斐明明是恨他的,恨不得他死。至今仍记得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季斐在梦中痛苦而挣扎的表情,手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破碎断续的声音从紧闭的牙关漏出来,说,顾朗茳,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那样想让自己死的季斐,为什么要救他记忆有些模糊,有些久远的东西开始浮出脑海。

最初认识季斐的时候季斐还是个刚上初二的小毛头,当然,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季斐一岁,上初三。那时候的季斐其实是个风云人物,家里虽然穷,可是成绩好,大考小考次次年级第一,为人又乖,特别得老师的喜爱。长的也好看,小身板小脸,白皮肤,头发又黑又亮,偏偏执扭的很,薄薄的唇总是紧抿着,初次见人的时候眼神隐隐透出股警惕,像胆怯的兔子,又像初生的老虎,硬生生撑出一种强硬来。他不爱说话,可是一说话就十分礼貌,斯斯文文的,高兴的时候会露出浅淡的笑,还有两个小梨涡。不高兴的时候会微微绷紧身子,抿着唇看你一眼,眉目清冷,几分嘲讽,几分不屑,还有几分警惕,不动声色地走开。第一次看到季斐的时候他的眼睛都直了,说,靠,这明明是校花中的校花,尤物中的尤物

他是什么人是顾朗茳。顾朗茳是什么人那是被他养父宠上天的祖宗,只准他打人,不准人碰他,他要的东西就是天上的太阳也得分他一半,他要是不痛快,大家就都别过日子

看上季斐后,直接把人堵到学校的小围墙后,说,季斐,我看上你了,以后跟着我吧,我当你老大,罩你。季斐看他就跟看只苍蝇似的,倒胃口到了家,绷着脸,冷冷斜他一眼,一声不吭地走开。他也不让跟班们拦,只笑嘻嘻地看着季斐的背影,势在必得。

隔天周五放学后又把季斐给堵了,这回直接带回他新租的房子里,问,你要不要跟我季斐哼一声,看都不看他。顾朗茳就笑,你不跟我我可不放你走了。季斐终于肯看他了,然后又看了看四周,最后搬起张凳子。顾朗茳笑了,哟,要动粗呀身后几个狗腿子腰一叉上前两步。季斐仍旧看都不看他,搬着凳子从他面前走过,放到桌子前,斯斯文文坐下去,书包一摆,抽出作业本,安安静静自自在在做作业。

顾朗茳到现在都记得,那日天气甚好,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到季斐身上,像镀了一层金粉,他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淡淡的光晕胧着他,有几分迷朦,美的不像人间的颜色。

那次顾朗茳关了季斐两日,两个人都不急,季斐写完作业就看书,书看完了就再看一遍,顾朗茳提供的一日三餐他照吃照喝,吃好喝好就睡觉,可顾朗茳跟他说话逗他玩他一概不理。直到最后顾朗茳问他,怎么我关了你两日也不见有人来找呀你家里人呢季斐的动作明显一滞,紧抿着唇,最后终于开口,说,不要你管。那样子明明倔强强硬,眼睛都瞪圆了,顾朗茳却生生当成了撒娇,心都酥了,说,别呀,我看你可顺眼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然后眼珠一转,把季斐给放了。

隔日顾朗茳着人去打听,才知道季斐的爹是后爹,他娘死后他后爹又给他娶了一后娘,后娘带了个儿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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