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宠淡淡的笑,“你不来接,我当然只能自己回来了。”
然后索性挪了一点角度,跪着的膝盖放在了他两条大长腿中间,似坐非坐,手臂依旧攀着他,“我直接来你家,不介意吧。”
问得真是十分客气,俨然习惯了走出这里就成了外人的身份。
寒愈似是轻轻眯了一下眼,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确认她的真假,厚实的掌心贴上她的背,又忽然用力的将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拉。
夜千宠一时不防,两个手攀着他的脖子,没能撑住,重重的跌了下去,下巴撞在他的胸口。
这一下,估计他彻底醒了。
而她还没来得及表达点什么,男人温热的大掌握着她精致的下巴抬起来,盯着她又凝视了有那么一两秒。
密密麻麻的吻忽然落了下来,带着他微醺的气息,扣着她巴掌大的脸热烈而放纵,唇畔厮磨纠缠许久,又微微侧过脸滑入她的颈间。
夜千宠被他压在胸口那一方天地动弹不了,没有准备的被掐断呼吸,整个人分不清虚实,有些浑噩,被他吻过的地方到处发烫。
隐约间听到他似是呢喃了一句“真是你。”然后把她拥着不动了。
那会儿她才觉得有点好笑。
稍微的从他怀里退出来,声音不大不小,“你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就亲的吗?”
书房里还是很暗,但是近距离的时间久了,几乎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的轮廓。
她看到的,还有他脸上的几分疲惫,“你喝酒了?”
刚刚没留意,其实酒味不轻,只不过被他身上气息掩盖了不少,只剩唇畔和鼻息间一点点醇香的味道。
讨厌酒鬼,但是她并不讨厌他身上的酒味,甚至微微凑上前。
然后发现他依旧在盯着她看。
那眼神说不出的深邃,盛着很多内容,又好像只是简单的近距离看看她。
“怎么了?”她被他这么盯着,多少是有了一点心虚,生怕他清醒着,忽然问她前几天的事。
但是他没有,握着她下巴的手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拇指在她唇肉上来来回回。
像是单纯的摩挲,又像已经想了很多事情。那双隐在昏暗里的眸子黑得根本就无法看透。
他再一次吻下来的时候,夜千宠由着他吻了一会儿,感受着他清醒之后多了几分的克制和缱绻,小声提醒,“你先去洗澡?”
寒愈像是没听到,只是继续缠着她拥吻,扣在她腰上的虎口微微的用力,要她贴得更紧,舌尖有力的侵犯,探寻着她口中许久没能品尝的美好。
待他退出去已经好几分钟的事,夜千宠被他弄得浑身无力,软软的趴着他肩头,感觉他的呼吸就在耳侧。
“……会一直陪着我么?”
鼻息间,他像是这么问了一句,不那么清楚,模糊的低哑带着几分微醺的酒意。
夜千宠从他肩上微微仰脸,他是不是喝醉了?
刚仰起的脸被他捧住,重重的压下薄唇,几乎是整个含住,又狠狠吮了几下,命令又低沉,“必须陪着我……”
她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完全当他是喝多了。
抬手摸了摸他坚毅的侧脸,皮肤不粗糙,但是感觉很清晰,下巴处有隐约坚硬的胡渣。
“我比你小,肯定是会一直陪着的。”
要走,也是他先走。
不过忽然说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了,所以她没再继续,而是看着他,“你没事吧?”
寒愈就那么抱着她坐了会儿。
然后准备起身,“回卧室。”
哦,原来他还知道这里是书房,不是卧室,夜千宠一度以为他是喝多了之后找错了房间,这么看来并不是。
那他刚刚模糊低沉的那几句话也不是无意识的了?
对于她这样的疑问,寒愈将她放在了大床上,去洗澡之前俯下身吻了吻她,“清明快到了,难免过于感慨。”
她也只能这么理解。
靠在床头看着他进了卧室。
本来想等他出来再睡,结果夜千宠并没有等到,他居然也没把她吵醒。
第二天等她睁开眼,都已经八点多了。
盯着天花板发懵了一会儿,摸了摸被子底下的自己——很完整,穿着昨晚她身上的睡衣。
所以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睡着了,他就让她睡了。
并不像他本人的风格,可夜千宠总不能因为这个问题而追着去问。
“醒了?”听到他的嗓音,她转头看过去,见了他的精神抖擞,一扫昨晚的微醺混沌。
夜千宠小打了个哈欠从床上下来,找了半天没看到拖鞋,想起来昨晚穿到书房,回来的时候,是他把她抱过来。
也不知怎么的,没好意思开口,就要光脚落地。
“等着。”那边的人突然出声,然后迈步出了卧室。
她就坐在床边,若有所思。
之前从纽芬兰回来,他们之间气氛确实有点难以描述,但是过了这么久,电话、短讯联系都还好,她并没有刻意怎么样。
昨晚他迷迷糊糊的时候缠着她那么热烈,清醒了反而比之前的之前还克制,也不腻歪,难道是错觉?
正想着,他已经把拖鞋带了过来,弯腰帮她放在床边。
她一边穿鞋,一边抬头看了他,“我突然回来,你不惊喜?”
“怎么才算惊喜?”男人抬手,替她理了理长发。
睡了一夜,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有些乱,又凌乱的透出几分娇媚,搭在她白皙透红的脸颊边彰显着不一样的诱惑。
也不知道他的指尖是不是被发丝缠住了,并没有立即收回手,不紧不慢的抚弄着,视线低下来望着她的脸,“昨晚不是表达过了?”
她眸眼悻悻然,“你记得啊。”
他似是低笑了一下,嗓音温沉,“喝了点酒又不是失忆。”
她顺口接了句:“你又不是没失忆过。”
说完后觉得不妥,只好一笑带过。
看着她去洗漱,寒愈去换了衣服,峻冷的五官有着若有所思。
她知道他失忆过。这些天他很努力的想过出现那种情况的前前后后所有环节,唯独能想起来的相似环节,都是他吃过她的糖。
第一次从她糖盒里拿出来的,第二次舌尖从她口中卷过来的。
如果第一次要她的那一晚他不是死撑着到天亮,是不是也得失忆?
她和席澈来往过深,她跟研药有关系,寒愈的思绪没办法从这个上面轻松的转移开,但又下不了定论。
他已经思虑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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