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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径直来到下午燕王妃见我的房间,见四下无人,走到窗前,敲了两下窗椽,屋里王妃叫道:“是谁”我轻声道:“阿姨,是我,阳阳”门“吱”地一声开了,燕王妃一如刚才,我四下一望无人,闪身进了屋里。
我吁了口气,燕王妃道:“阳阳,我听说你杀了人,现在城里正四下抓你呢,这可如何是好”我道:“阿姨,我是遭人陷害的。“当下将适才听到的给她说了一遍,只听得她面色苍白,颤声道:”想不到想不到王爷竟是这样的人”我道:“阿姨,我此来是要求你一件事,应天我是呆不下去了,你看有没有办法救我敏儿姐姐,她在这儿太危险了。”燕王妃道:“那月月呢你不带她一起走吗”我道:“月月在宫中暂无危险,我等风头过了再回来,为今之计,是要先救张敏儿。”
燕王妃沉吟了良久,道:“我倒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我大喜道:“阿姨快讲。”燕王妃附在我耳边说了几句,我喜道:“此计大妙,应该能行。”燕王妃笑道:“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微微一笑,闪身出房,转过屋角,看到两名侍卫站在花园边小便,心想:天助我也悄声过去,一点“大椎穴”,一点“云门穴”,两人哼都没哼一声,便即软倒,我横拖倒拉将他二人拖回燕王妃房间,剥下其中一人衣服自己穿上,再带上他的帽子,宛然一个劲装侍卫。
王妃笑道:“装得不错。”转身对两人道:“你们二人今晚之事,不可说出去,否则性命难保,听到没有”那两人动弹不得,脸现恐惧之色,点头不迭,王妃对我道:“你解了这人的穴道吧。”我点点头,解了那身型瘦小一点的人的穴道,喝道:“你听我的话就好,否则我一的刀子可没生眼睛。”拨出匕首,抵住那人后心。
燕王妃手一挥,道:“走罢。”当先出了门,我二人跟在她身后,我将那人帽子拉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头脸。我三人径直往地牢行去,到得门口,门口侍卫恭恭敬敬地叫道:“王妃”燕王妃道:“把门打开,我要审犯人。”那人哪敢怀疑取钥匙开了门,我三人轻松便进了牢门。
燕王妃转头道:“把里面的钥匙也给我,我要亲自审问。”那侍卫踌躇道:“王妃,这”燕王妃脸一沉,道:“我有他们两人保护我,谅她一个小小女子敢如何”那人不敢多说,只道:“是是”取了钥匙递过,我心头暗喜,心想王妃果然威力奇大。
我们径直来到关张敏儿的囚房,王妃开了门,只听张敏儿的声音道:“你们不必多费心思了,我是不会说的。”我心头激荡,一把掀下帽子,叫道:“敏儿姐姐,你看我是谁”张敏儿抬起头来,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良久,才“啊”地一声惊呼,扑进我怀里,哽咽道:“阳阳,真的是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我终于等到了。”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我心下怜惜,柔声道:“敏儿姐姐,你受苦了。”张敏儿说不出话来,拼命地摇头。
燕王妃忽然道:“阳阳,你们真是姐弟吗”我还未说话,张敏儿道:“这位是”我心想此事说来话长,此地不宜久留,道:“阿姨,敏儿姐姐,时机紧迫,容阳阳以后再给你们解释,现在我们先出去。”燕王妃点了点头,我伸指点了那侍卫的“昏睡穴”,脱下他的衣服,让张敏儿穿上,虽略显宽大,但尽可穿得。
一切天衣无缝,那门口侍卫并未有丝毫怀疑,我正自心头欢喜,忽地从屋后转出一人,正是朱棣,身后跟着百忍道人等三人。我三人俱各大吃一惊,但别无他法,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朱棣一见王妃,奇道:“咦,夫人,这么晚了,你还要到哪儿去”燕王妃显也没料到会在这儿遇到朱棣,神色略显慌乱,只得道:“王爷,我忽然感觉肚饿,想去厨房弄点点心。”朱棣神色如常,道:“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是了,何必劳烦夫人亲自动手来,我陪夫人一起去。”说着伸手相扶,王妃无奈,只得走了过去。
谁知朱棣一扶过王妃,紧接着退后一步,沉声喝道:“将这两人给人拿下”我不由大吃一惊,这朱棣好不厉害,竟让他看了了破绽。我掀掉头上帽子,笑道:“王爷,你看我是谁”朱棣道:“原来是你这小子,你竟敢挟持王妃,你好大的胆子”我心头一喜,心想你既当我挟持王妃,我就将计就计,免得你怀疑王妃。我拉了拉张敏儿的手,道:“王爷略施小计,便逼得我走投无路,我只有出此下策,要不怎能救得我敏儿姐姐”朱棣听我言下之意,似是知道了真相,再一看清我身旁之人竟是张敏儿,不由得惊道:“你你来人,给我拿下”
那蔡虎虎吼一声,扑上前来,我心想那日你击得张敏儿口吐鲜血,今日得给你点厉害,运起九阳神功,一掌拍去,那蔡虎自持皮粗肉厚,竟不躲避,伸掌和我硬接,这一掌我只使了三层力,他也已经受不起,“蹬蹬蹬”连退五六步,深吸一口气,不料却吸不上来,一跤跌倒,就此委顿在地。朱棣又惊又怒,喝道:“上”百忍道人拨出背上长剑,一招“顺水推舟”,朝我削来,我还未招架,张敏儿喝道:“老道,你害得姑娘好苦,吃我一掌。”轻飘飘一掌拍了过去,百忍道人不敢怠慢,只得回剑护身,张敏儿手中无剑,掌法却颇为精妙,一时间两人掌来剑走,拆了十几招。
我心想须速战速决,眼见四周侍卫已闻风过来,再不走只怕不易脱身,双掌一错,往百忍道人身上击去,蓦地里斜刺出一柄长剑,剑刃未到,剑气已逼人而来,我不由得一惊,闪身避过,却不料那剑如影随行,竟跟着我逼来,我连续几次腾身闪避,那剑尖却始终不离我胸前三寸,我竟腾不出眼来看施剑之人是谁眼见无可抵挡,只得行险,不由得大喝一声,运足九阳真气,朝剑刃拍去,掌风激荡,剑势稍挫,我乘机脱出剑圈,却已惊出一身冷汗。只听得一人“咦”了一声,口气显得颇为惊奇,我这才看清是那华山掌门东方笑出剑,心下暗惊: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只听得他道:“阁下能避开我的独孤九剑,功力不凡,今日放你走路”朱棣急道:“东方先生,此人放不得。”东方笑道:“我曾经发过誓,能在我独孤九剑之下而不伤者,我不为难于他,请王爷恕罪。”朱棣脸色不善,“哼”了一声,我心头微松。
那边厢百忍道人和张敏儿相斗,张敏儿总是手中无剑,加上受了这么久牢狱,气力不佳,已累得香汗淋淋,娇喘嘘嘘了,我飞身上前,一掌朝百忍道人拍去,百忍不敢硬接,只得退了一步,我拉住张敏儿便走,右边一队侍卫围了上来,我愿恋战,双足一顿,从侍卫头上飞了过去,侍卫虽多,但只要那东方笑不出手,余人怎么能拦得住我一众侍卫大呼小叫声中,我渐渐去远。
这一趟收获颇大,既获悉了朱棣的阴谋,又救出了张敏儿,但朱元璋既已对我翻脸,应天已不是久留之地,须得赶快出城,杨月那边暂时先放下,朱元璋虽见利忘义,但还不致对杨月下毒手,加上有朱允文照顾,我该可以放心。
张敏儿脸现红晕,欢喜无限,我心头也是高兴,分离了两个月,终于得能重逢,虽说身处险境,但也不胜之喜。张敏儿道:“阳阳,你给我的手机让他们给拿去了,好可惜”我道:“没事,能拿回来的,那王妃是好人,她会帮助咱们的。”张敏儿点点头,我心想杨月的事还是等平静下来再告诉她为妙,现在先找机会出城。
但怎样出城,却颇费心思,现在一定城门紧闭,盘查严谨,心头不由茫然。张敏儿忽道:“咦这是什么东西”从衣服兜里摸出一块木牌,我心念一动,也摸了摸衣服,果然也有一块木牌,上面都写了三个字“燕王令”,我心头一喜,道:“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这两人还是朱棣的亲信侍卫,这令牌或许用得。
我俩摸黑来到城门边上,守城的守卫已见到我俩,喝道:“站住,现在城门已关,任何人等,不得出城。”我摸出令牌,道:“我们是燕王府的卫士,受王爷之命,出城捉拿人犯,今天牢里走了重犯,快快开城。”那守卫接过令牌,反复看了几眼,陪笑道:“原来是王爷府上的兄弟,在下失敬了。”转身叫道:“开城门。”又对我道:“兄台可要兄弟差人相助”我手一摆,道:“不用了。”那人低头哈腰,恭送我俩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