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敏儿红肿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庞,她一定是三日三晚一直守在我身旁,吃不好,睡不香。我心念一动,道:“敏儿姐姐,你低下头来,我有话跟你说。”张敏儿一怔,但还是依言低下头,将左耳凑到我嘴边,我忽地伸过嘴去,出其不意地在她左颊亲了一下,张敏儿“啊”的一声,左手顺势在我肩头一推,我伤后无力,人便向后仰去,只觉胸口一痛,不由得“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张敏儿连忙一把扑过来扶住我,道:“你你没事儿吧可摔痛了吗”我胸口正痛,没好气地道:“你说呢”张敏儿涨红了脸,道:“谁叫你你,照我说呀,摔死了才好呢”我笑道:“我是看你夜以继日地照顾我,给你一点奖赏,谁知你好没良心。”张敏儿道:“有这样奖赏的么下次再这样,瞧我还理不理你”
我一愣,这才想起这儿是古代社会,相对封建保守,虽说我和她已经相订终身,但却半点不能坏了规矩,不能如我和杨月那样随便。
张敏儿见我不答,以为我生气了,柔声道:“阳阳,我这辈子是非你不嫁了,只是只是我们还未曾拜堂成亲,这这”脸一红,说不下去了。我心下惭愧,道:“敏儿姐姐,是我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张敏儿一笑,道:“这就好,瞧你,可摔疼了么”我哼哼唧唧,捂住胸口,说实话,还真有点疼。
相对沉默了半晌,却又觉得温馨无比,我忽道:“敏儿姐姐,我给你讲个故事。”张每儿精神一振,道:“好,我听着”我神秘一笑,道:“我以前有一个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但我这个朋友呢,人有点傻,有一个毛病,就是别人问她什么,她都说没有,问她吃饭了没有啊她说没有,问她睡觉了没有她还是说没有,咦敏儿姐姐,这个故事我以前给你讲过吧”张敏儿一愣,不假思索,道:“没有啊”我忍住了笑,一本正经地又问:“真的没有吗”张敏儿道:“没有,绝对没有。”我又道:“那你有没有听别人讲过了”张敏儿还是道:“没有”
我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但只笑了两声,胸口疼痛,便笑不下去了。张敏儿人虽老实,却非傻子,猛然间回过神来,大叫一声:“好啊,你又耍我”挥拳便上击落,但见我又痛苦又想笑的样子,手举在半空,忽地“扑嗤”一笑,右手缓缓落下,道:“亏你想得出来”
我看着她略带倦容的脸庞,心下怜惜,道:“敏儿姐姐,我唱首歌给你听。”张敏儿笑道:“可不许再逗我。”我正色道:“绝对不会”张敏儿点了点头。
我唱道:“你说你还是喜欢孤单,其实你怕,被我看穿,你怕属于我们的船,飘飘荡荡,靠不了岸;事到如今,没有答案,我的真心,为你牵伴,不管相见的夜多么难堪简简单单的说:爱是不爱想要把你忘记真的好难,思念的痛在我心里纠缠,朝朝暮暮的期盼,永远没有答案,为何当初,你选择一刀两断听你说声爱我真的好难曾经说过的话风吹云散,站在天秤的两端,一样的为难,唯一的答案:爱一个人好难
歌声飘飘荡荡,绕梁不散,这是一曲苏永康的爱一个人好难,虽然歌词有点伤感,但我很喜欢。我柔声问道:“敏儿姐姐,你说这首歌好听么”却不闻回音,我低头一看,只见张敏儿已伏在我身上睡着了,我微微一笑,心想她没日没夜的守着我,肯定是累坏了,就让她美美的睡上一觉吧。
第四十七章九死一生下
更新时间2010167:35:40字数:2763
我轻轻抚o着张敏儿的头发,心想我真是很幸运,好几次大难不死,又得到张敏儿这一红颜知已,虽然在这没有一点现代化设施的明朝,我也已经心满意足了,如今东方笑的问题也已解决,剩下的,就是去明宫把杨月接出来,还有燕王妃,她可是杨月的母亲,也是一个现代人,到时候找个无人的所在,隐居为乐,也就不枉此生了。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我也朦胧进入了梦乡。第二日醒来,只觉右臂麻木不堪,张敏儿还靠在我身上沉睡未醒,敢情我的右臂被她枕了一夜。我身子微动,想将手臂抽出来,但只微微一动,张敏儿已然惊醒,她抬起头,道:“我我怎么睡着了”我笑道:“睡得还好吧”张敏儿睡了一夜,容光焕发,我活动了一下右臂,试着起身,却觉胸口剧痛,忍不住又是“哎哟”一声。
张敏儿忙上前扶住我,道:“谁叫你乱动了方丈大师说了,你的伤势虽已无碍,但一个月之内不能乱动,否则创口难愈。”我一听头都大了,失声道:“一个月天啦”张敏儿白了我一眼,道:“你这条小命捡回来就不错了,有我照顾你,你就乖乖儿呆着罢”我只有心下苦笑。
忽听得门外人声喧哗,我心下起疑,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只见明法大师推门而入,道:“阳施主,昨晚睡得可好”我微笑道:“有劳大师挂怀,我还好,不知外面何事喧闹”明法大师笑道:“外面是十三派的人众,他们今日便要下山,特来向你告别呢。”我苦笑道:“可我这身子”明法笑道:“阳施主安心养伤,那老衲去给他们说,叫他们不用来道别了。”
忽见门口闪进一人,认得是那“五虎刀”掌门梅长春,只听他道:“阳大侠有伤在身,不能和我等饮酒庆功,咱们一十三派的身家都是阳大侠给的,今后但有所命,我五虎刀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钻,决不皱一下眉头。”我忙道:“梅大哥言重了,阳阳何德何能,恕小弟身上有伤,不能相送了。”话刚一落,门口又涌进一堆人,全是一十三派的首领掌门,都道今后唯我之命是从,决不容辞。
我心下感动,心想这些人都是血性汉子,于是道:“各位大哥,阳阳今日能交到各位好朋友,实是三生有幸,以后大伙儿有什么困难,只要阳阳力所能及,阳阳一定随时相助。”众人齐声应是,梅长春道:“阳大侠,我等去了,你好好养伤,他日再和兄弟们把酒言欢。”我点头道:“正是”那一十三人一齐抱拳,道:“后会有期”鱼贯而出。
而后殷伟凡,玉圣师太,何之舟三人也先后告辞,各自回去,我只得一一道别,只是那林霞,我却再也不敢和她目光相对,只默默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背影渐渐隐没,心下不由得感到一阵怅然。
接下来的一个月,可真是郁闷无聊之极,只要动得稍稍猛烈了一点,创口便即流血,这还不说,立即会招来张敏儿一顿诉说,可说是浑身不自在。
好容易一个月过去,可以下床那天,可把我乐坏了,以前过年都没这么兴奋过,终于可以离开那张讨厌的床了,在上面躺了一个月,别说没有一点依恋,而且我发誓,再也不回这间屋子,睡那张面目可憎的床。
张敏儿扶着我,我俩出了少林寺,寺外阳光明媚,此时已是二月中旬,天气已在变暖,山间积雪也已消融,到处一片生机之象,草在生长,树在发芽,花在绽放,我呼吸山间的清新空气,心情不由为之一畅,连扫一月来的郁闷之气,忍不住便要手舞足蹈。
可谁知我正欲张手,张敏儿便一把拉住我,道:“方丈大师说了,你虽已可以起床走动,但创口肌肉刚刚长出来,使不得力,千万不能动武。”我叫道:“哎哟我都快闷死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张敏儿白了我一眼,道:“你要是还想回床上再躺一个月的话,那你就随便动好了,但我可先说好,你要再躺回床上,我可不再陪你了。”我笑道:“好好好都听你的还不成么但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大展拳脚呢”张敏儿道:“要等你胸口肌肉长实了,到时候你要去打老虎,打豹子都没人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