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声道:“你们可是朱棣的手下”那人脸上变色,道:“此地乃北平境内,你竟敢直呼王爷的名讳,你不想活啦”我仰天长笑,声震屋宇,而后又冷笑道:“嘿嘿,朱棣朱棣”
那军官见我状若疯狂,右手一挥,立时便有十几人抢进来拿我,我目中精光一闪,拨出竹筒中的一把筷子,电射而出,当先几人一齐惨叫,筷子入体,全跌倒了爬不起来,那军官大吃一惊,忙退出小店,我右手横抱张敏儿,走出店门。
那军官又是一声“上”,四面兵士围了上来,我虽痛恨朱棣,但也不忍便下杀手,当下在人群中穿插来去,出手伤敌,我九阳真气激荡,众人哪里近得了我身,被我左一掌右一掌打得人仰马翻,总算我抱着张敏儿,又不下杀手,要不他们早已筋断骨折,但即是如此,被我打倒之人也一个个哼哼唧唧,疼痛难当。
但燕兵实在太多,一层一层的上,我心中无心恋战,正欲跳出包围而去,忽然有一人欺上前来,我身子一转,那人砍下的刀忽地变向,一下砍在张敏儿脚上,我惊怒交集,大声喝道:“谁再伤害我敏儿姐姐,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正说话间,后面一人又情声上来,一刀砍在了张敏儿的右肩
这一下我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心想张敏儿已死,你们竟敢肆意伤害她的身体,可怪不得我无情,喝一声:“我要你们全死”右掌挥出,那砍了张敏儿一刀的兵士哼也没哼一声,便口鼻流血而死。”
我心中早已没了意念,觉得在场之人全是害死张敏儿的凶手,他们现在便是来伤害张敏儿,我下手不再容情,右掌又是一掌击死一人,余人呼喝一声,向内涌进,我红了眼睛,一掌一个,中掌之人或是内腑震碎,或脑浆迸裂,刹那间我连毙三十余人,所向披糜,无人能挡我一掌。
对方一百多人死伤过半,但仍是势如潮水般涌来,我越杀越是仇恨,把他们都当成了凶手,左手抱着张敏儿,右手掌劈拳打,不一会儿,对方人越来越少,我只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兀自不想放手,渐渐对方只剩下十几人兀自在浴血奋战,我和张敏儿身上溅满了燕兵的鲜血,我双目通红,一柱香时间不到,余下十几人也一个个命赴黄泉。
现场只剩下那军官和几个伤者未死,几个受伤的也是伤重难治,转眼便要毙命,那军官双目望天,虽说久经战阵,但也未见过如此场面,一百多人倾刻间毁于我一人之手,怕不是遇上了鬼怪妖魔。我大喝一声:“还有人要上吗”那军官充耳不闻,口中喃喃而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样子已经吓傻了。
我提起沾满鲜血的双手,仰天狂笑,看着满野尸体,我胸中感到了阵阵莫名的快意,我从未杀过人,但今天一杀便杀了这么多人,张敏儿之死,已将我变成了一个杀人狂魔,我哈哈大笑,抱着张敏儿,从众人尸身上踩过,大踏步而走,而那军官兀自在那里自语不休。
第五十五章心如止水下
更新时间20101917:23:13字数:1450
我和张敏儿满身是血从大路上走过,路上吓坏了好几批在田间耕种的乡民,我这时稍微清醒了一点,知道到蝴蝶谷千里迢迢,这样抱着张敏儿肯定不行。
于是来到一个空旷无人之地,捡了一堆柴火,将张敏儿放了上去,看着张敏儿在熊熊火光中渐渐隐没,我心中蓦地升起一股难言的悲痛,在脑中一冲,只觉脑子晕眩,昏了过去。
醒来时大火已灭,我强忍痛苦,将衣服扯下一块,将张敏儿的骨灰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入贴肉之处,这才起身上路。
一路无事,我也无心观赏风景,不一日便回到了蝴蝶谷,谷内景色依然美好,花间蜂飞蝶舞,但物是人非,想当日和张敏儿一起在谷中观花捉蝶,练功练武,何等快活,如今伊人消逝,留下的,只有满园子辛酸的空气,我鼻子一酸,又要落泪,忙强自忍住。
找来铁锹等物,在胡梭坟旁挖了一坑,将贴肉的张敏儿的骨灰轻轻放下铲土掩埋,在旁用剑削了一块木牌,上刻“爱妻张敏儿之墓”,旁边小字“阳阳谨立”,张敏儿虽未和我结为夫妻,但在我心中,早已把她当作了我的妻子,我要在此永远地陪伴她。
我在离张敏儿坟不远的地方搭了一间竹屋,每天足不出谷,只在园内赏花陪张敏儿,在张敏儿的坟前,我也种了无数的鲜花,而她父亲张无忌的事迹,我也写了一本传记在她坟前火化,她生前一直要我跟她讲张无忌之事,但我却没机会讲多少,现在只有如此,才能稍慰她在天之灵,也许她在阴世和她父亲见面,再也用不到了,但我只求心之所安,总觉得她没死的时候未曾为她做过什么,在她死后,总得做点事情来弥补。
如此过了数月,我心中的伤痛也渐渐淡了一些,已不如刚开始那么心酸。这一日,谷中来了一人,却是于大山,好久未见这位朋友,自是高兴,由他口中,我得知朱棣此时正集兵与朱允文之兵在山东大战,朱棣虽兵少粮缺,但战略运用得当,朱允文即使用了数倍于朱棣的兵力,也是难以将之扑灭,加上我早已得知了战争的结果,只有心下叹息。
于大山在我谷中住了二十来天才离去,而后,便先后来了许多江湖人物,均是在少林寺那一十三派的掌门,想是于大山说了出去,但我已无心尘世,那些人均劝我出去,在这乱世之中大展一番拳脚,我都宛言谢绝。再后来武当掌门殷伟凡来了,连少林方丈明法大师也来了,这两个更是在蝴蝶谷中与我畅谈了两月有余,但见我心如止水,殷伟凡总是长吁短叹,说我年纪轻轻,武功绝世,便要此荒谷终此一生,不免可惜。而明法方丈却极赞同我的做法,说与世无急,甚合佛理,就差没叫我拜他为师,循入空门了。
春去秋来,我在蝴蝶谷已呆了两年有余了,在这两年间,我从未踏出过蝴蝶谷半步,因此外面打得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更不想知道。
这日我正在张敏儿坟前发呆,又有一人到来,我觉得面熟,但却想不起来是谁。那人一见我,纳头便拜,道:“小人关明,拜见阳公子。”我一愣,他又道:“阳公子忘了那日你选附马,小人曾经上去过的。”我这才想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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