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懒懒说道:“杨舵主此言差矣,那张老汉丧妻无钱入葬,他借我帮中弟子五两银子,三年未能还上,依着当补借据,三年不还时,以三亩田产抵还,而他那女儿,跟我帮中弟子两情相悦,哪儿有的强娶之说”
“不是强娶,那张老汉为何被你帮弟子暴打一顿,天下又哪儿有姑爷打岳父之理”
“哈哈,杨舵主,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哪。那日他说了,要么娶走他闺女给他三亩田产,要么拿走他三亩田产留她闺女,天下哪儿有这般好事,欠钱不还,又舍不得女儿,我那弟子说言在先,三亩田依旧由那老汉耕种,并不收走,这样做,不合情理么。
你舵中弟子不问青红,将那张老汉闺女和田楔一并抢走,还打伤我十数名兄弟,那又怎么说”鲁奇正声音越来越厉,质问起杨大年来。
那杨大年弱于口舌之辩,只靠办事得力,才逐渐提到舵主职位,如今被鲁奇正的咄咄之辞相迫,气得脸色涨红。
“你,你,你龙虎帮伤天害理,说出来倒是满口道理了。哼”
范伶不禁的对这杨大年顿生好感,心道这鲁奇正果真如唐大哥所言,不要脸之极。
林长海眼见杨大年越辩越是吃亏,本来做的一桩见义勇为的好事,反而被说成是不明是非,乱管闲事的糊涂事了,林长海不由心急起来。
“哈哈,二位,两年前的陈年旧事,过去就过去了,又何必为此伤了和气呢。不论此事是谁对谁错,都过去两年多了,既便现在争出个结果,那又如何,那张老汉父女,想必已经不在本乡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罢。
现在,咱们不是争辩过去的是非曲直,是要看看以后,该怎么办,两位,听林某一言,过去的事情,再休要提起,咱们就按照方才的方法,不要再让两帮弟兄相互为难,这才是眼前的当务之急哪。”
鲁奇正和杨大年兀自气愤不已,好在已经不在争辩,背对着背,面庞向外,谁也不在理谁。
这时侯,坐在左首的陈奎站起身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打着哈哈,说道:“这么一点小事,乱了半天,哎,啧啧。”
陈奎嘴里啧啧有声,懒懒说道:“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不论是哪个帮派,有一个从平城消失,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
陈奎话语一出,范伶心中一凛,心道:这人好毒的心肠,这不是分别要两帮争个你死我活么,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么。
范伶脸上不悦之色大盛,不由对这塞北陈氏二兄弟厌恶之极,后悔那天没有下了重心,为武林除去这两害。
林长海听到陈奎冷冷的言语,不由大怒,心道,你一个龙虎帮坐客,一个年轻小辈,却是如此无礼之极,现在又想陷我丐帮于不仁不义之境,却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
当小,林长海抑制住心头怒火,脸上强挤出一丝微笑来,向陈奎问道:“不知陈大侠有何良策,让这龙虎帮和丐帮,消失一个”
鲁奇正虽然一直对丐帮不满,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丐帮从平城消失,不由的对陈奎这言大吃一惊,惊讶的看着他。
“嘿嘿,林长老,你诺大岁数了,怎么会不明白呢”陈奎走到林长海身前,悠悠说道:“林长老,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各处分舵也是数不胜数,又何必在意这小小一个平城呢天下之大,丐帮将这平城分舵迁到他处,更名叫做某某分舵,不是一样的么。”
杨大年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腾的站起来,双目几欲喷火,瞪着陈奎。
“枉你也在武林闯荡这许多年,难道连做人道理也不懂么什么迁帮他处,简单就是放屁”
陈奎猛的伸出一只手来,反手向杨大年脸上掴去。杨大年气愤不已,却没想到陈奎会冒然出手,忙举起双掌向陈奎手掌架去,不料还是慢了半分,陈奎的手掌已经结结实实的掴在杨大年脸上,啪的一声响,杨大年的脸上赫然多了四根白色指印。
楔子兄弟聚首喜亦伤第二十二章丐帮大闹龙虎帮三
杨大年一愕,脸色灰青,骂了句:“奶奶的小畜生”右手平平一掌疾向陈奎胸口拍去。陈奎早有防备,身子一侧避过杨大年这一掌,左掌劈出,斩向杨大年左肩。
杨大年左肩猛地缩回尺许,左掌外格,卸去陈奎这掌,右掌化拳,疾向陈奎胸口击去。只见陈奎退后一步,疾使双掌抵住这猛力击来一拳,手腕一转,竟要使小擒拿手功夫将杨大年的手腕拿住。
杨大年拳法一变,使出一套南山拳法来,脚步凝重,双拳大开大阂,舞得呼呼生风。陈奎见状,不敢以小擒拿手功夫在杨大年身边游斗,唯恐与杨大年的南山拳法撞上,伤及自己。
杨大年这套南山拳法讲究心凝、步稳、力强,心凝方能步稳,步稳方能生力,最是忌讳心浮气躁,所以这套拳法,越是油滑之人越练得不精,而忠厚老实之人,练习起来是最适合不过了。
陈奎使出一套大擒拿手功夫来,不停在杨大年身旁转来转去,却是无法奈何杨大年半分。这陈奎素以剑法出名,而拳法掌法却怎么样,方才起身跟那林长海说话之时,并未携带兵刃,不料跟杨大年动起手来,不免吃亏。
二人在院中几把椅子围成的窄窄圈子里斗了十几回合,陈奎已经是大落下风,杨大年一套南山拳法,使得章法井然,稳稳的将陈奎逼到陈奎的座位前,陈磊抓起桌上长剑,向陈奎疾递过去。
范伶心中大叫不好,暗暗的为杨大年捏了一把汗。
只见陈奎哐啷一声握住剑柄,拔出长剑来,刷刷刷三剑,飞快削向杨大年的双拳。杨大年一惊,忙疾退两步,稳住脚步。陈奎手中持剑,精神一振,抖起长剑,宛如一条银蛇,罩住杨大年全身。
杨大年拳法一变,化作一套掌法,身法顿时灵巧万分,双掌翻飞,在一片剑浪里穿来覆去,仿佛一页扁舟置身过惊涛骇浪之中,随时都有被浪头吞噬的危险,却又安安稳稳的避过一个又一个的险浪,兀自艰难的飘荡着。
范伶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心道,不出二十招,这页扁舟便要葬身浪底了。
这时,范伶耳边传来一个极细的声音:“不用担心,林长海要出面了。”
范伶大惊,扭着向身旁看去,只见方才在墙下睡觉的那个老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声不响的伏在自已身旁,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范伶脸色大变,这人若是敌人,自己便是有十条性命,也已经伤在这老丐手上了。
“不用怕,接着看下去。”那老丐唇齿未动,却信旧有方才极细的声音发了出来。范伶愕然不解的看那那老丐,只见那老丐笑嘻嘻的,向院中努努嘴:“再晚了可什么都看不到了。”
范伶见老丐面容善良,对自已不似有加害之心,不觉放下心来,定睛向院中斗着正恶的陈奎和杨大年瞧去。
只见杨大年置身于陈奎的剑花之中,已经是险象环生,好在他拳脚功夫极是扎实,临乱经验又很是丰富,硬是撑了下来,但臂上衣衫,已经是破了一块,内功的鼓动下,翩翩而动。
忽然陈奎闪过杨大年劈来一掌,身形向前跃去,落在范伶身后,回身一剑刺后杨大年后腰,杨大年方才一掌去势甚疾,不及转身,这一剑,已是万难避过了,看来,杨大年的后腰非要中剑不可了。
恰在这时,一只茶杯疾飞而至,当的一声撞在陈奎长剑上,陈奎手心一震,长剑荡向一旁,杨大年的后腰算是保住了。
“要人性命么,你姓陈的好不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