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个十年八载,冯某就自愧不如了,就凭这远气之时尚能谈吐如常,冯某像你这么大时,却是办不到的。”冯远山心中大喜,武林又多了一位英雄少年哪。
“对了,你的名字叫做范伶是么”
“是,我叫范伶,洛阳人氏,祖籍平城,这此归祖探亲,不想却遇上冯帮主您,真是三生有幸哪。”范伶与冯远山一见如故,且见冯远山浑身正气,心下大有好感,不禁将自己的事毫无隐瞒的道了出来。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飞快的脚步声,然后便是了阵粗重的喘息之声。
冯远山与范伶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只见林长海与杨大年一前一后奔近了过来。林长海脸色不变,额头上微微渗出些细汗来,林大年却是脸色涨红,喘息之声甚重,脚步也是沉闷异常。
“可算是赶上来了,冯帮主和这位小兄弟的武功果然是高深莫测,小的便是再练上十年二十年,也是赶不上了。”杨大年停在冯远山身后,兀自喘着粗气。
“大年,武学之道天姿固然重要,但若能勤奋练习,同样能够弥补先天不足,你不用气馁,便是平城这些年来帮中诸事,你能处理的井井有条,也算是非常不错。”
冯远山微微含笑向杨大年连口称赞,看来,这杨大年倒是十分的招冯帮主喜爱。
“大年,过几日我传你几招功夫,以便你日后处理帮中事务更加方便些。”
“多谢帮主,杨大年必当竭尽全力,为本帮效全马之劳。”杨大年兴奋不已,忙向冯远山道谢。
想那冯远山一身绝顶武功,在江湖中久负盛名,能够得冯远山指点一二,犹胜自己苦练多年所得,那是杨大年此生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帮主许诺,杨大年岂有不高兴之理。
“恭喜杨舵主了,日后,杨舵主的武功可就大有所成了。”林长海拱手向杨大年道喜,嘴角噙满笑意。
“多谢谢林长老。”杨大年拱手还了一礼。
“好了,大年,咱们快些到你那分舵去罢,冯某可是急着要同范兄弟好好的喝上几碗哪。”冯远山一想到美酒,眼中不禁一亮。
林长海与杨大年这时方才知晓,原来这年轻人姓范。
“好。我那儿尚有几坛自酿的老白干,很是不错。”
“那咱们快些赶去罢。”冯远山一听到美酒就在眼前,又急急的向前飞奔而去。
林长海三人不禁宛尔,跟着冯远山向前奔去。
丐帮虽乃天下第一大帮,但丐帮的总舵及各分舵却是大部分隐在城外较为僻远的所在,一为避人耳目,二为避免与各大城镇中的武林人士相起冲突。但平素丐帮的帮众却是散于各处,只有在舵中有大事时,方才聚齐。
平城的分舵处在平城城东的山坡之上,山坡上林木苍翠,鸟鸣婉转,一条清澈的溪水自林间穿过,竟是优雅之极。
范伶见这平城分舵竟是藏于此处,不禁想到难怪那日找了那么久,却没有找出一丝线索,若不是分舵众人在那林中聚会,恐怕便是再找上一两天,也是难以找到。
谁会想到丐帮的分舵竟是在如此优雅之地,这与一群平素沿街行乞的花子实在是联系不起来。
四人沿着林间小溪逆流而上,走了大约有二里多地,便隐隐见到树林尽头,露出几间矮矮的茅草屋来。
不多时,四人走到茅草屋前,早有一名身背四个口袋的汉子迎了上来,向林长海和杨大年问道:“林长老,杨舵主,你们回来了。”
那汉子见到冯远山与范伶二人面生,并不相识,只一拱手,并未答话。
林长海略一点头,没有说话。杨大年指着冯远山冲着那汉子朗声说道:“赫兄弟,这位是”
“杨舵主,有什么话,进屋再说吧。”冯远山眉头一皱,似是有不悦。
杨大年挠挠后脑,讪讪说道:“是,请进来吧。”杨大年推开屋门,冯远山端直走进门去,范伶跟林长海谦让一番,还是范伶先进去,然后是林长海,杨大年跟着进去了,方才那汉子把门带上,立在门口角落。
范伶向草屋里看去,只见屋里装饰甚是简陋,泥墙之上除了立着的几株竹棒,别无他物。
“帮主,您在这里少坐,我下去安排一下。”
“嗯。”冯远山应了一声,向范伶说道,“范兄弟,请坐。”
门口那汉子听到身前的这位一身丐服的魁梧汉子竟是本帮帮主,忙抱拳行礼道:“属下平城分舵执事赫南天参见帮主。”
“赶快起来,冯某最看不过这些啰哩啰嗦的烦人礼节了,你去跟着大年准备饭食去吧。”冯远山皱着眉头的冲着赫南天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去。
杨大年拽拽赫南天的衣袖,下去安排饭食去了。
楔子兄弟聚首喜亦伤第二十五章平城分舵豪气浓
冯远山待杨大年二人离开,坐在主位,范伶坐在客位,林长海自已坐在右首座位上,留下下首的座位给杨大年。
冯远山突然想起方才在路上,寻思了半天仍没有想通的范伶的来历,现在再想起来,向范伶问道:“冯某闯荡江湖半世,像范兄弟这般的好人才,却是并不多见,不知道令尊师是哪位高人”
冯远山心道,能培养出如此奇佳人才的师傅,一定是一位前辈高人了。
范伶正要告诉冯远山自己没有师傅,忽然想到自己义兄唐威当时不能相信,自己颇费了一番口舌,方才解释清楚,若是自己依旧如此说,那不免便会有有欺瞒的嫌疑了。
范伶转面向冯远山讪讪一笑,说道:“说出来还请冯帮主不要见怪,范伶说出来虽不能让人轻易信服,但却是实情。”
冯远山笑道:“朋友相交当推心置腹,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冯某相信便是。”
范伶心下释然,正色说道:“冯帮主,范伶并没有师傅,教我武功之人,是我府上的一位管家,自我十五岁那年,是由我义父来教的,而两位并未正式拜师,所以说,我没有师傅。”
“哈哈,原来如此哪。”冯远山哈哈一笑,心道:以你府上一名管家都能教出如此功夫,此事听来倒是有些令人难以相信,但看范伶的慎重的脸色,却不似在骗人。
“范兄弟,贵府可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哪,管家尚且如此了不起,尊父一定是江湖的久已经成名的人物罢,却不知是哪一位高人。”
范伶左手轻轻一摇,苦苦笑道:“冯帮主,这回你可是大错特错了。我现寄居我的义父府上,我的生身父母早已经去世了,我爹爹虽然也是习武之人,却不是什么前辈高人。”
冯远山似乎大感兴趣,静静聆听范伶的话。
范伶又道:“我父母过世之时,我方才十岁,我义父收留我在洛阳府上,一直到现在,其实我父亲却是生活在平城来的。”
“嘿嘿,看来范兄弟这次来,是省亲的吧。”冯远山笑道。
“嗯,这次范伶来平城,一来祭奠父母,二来回家乡看看,一晃七八年过去了,哎。”范伶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怏怏说道。
gu903();冯远山见范伶脸色伤感,不忍再问下去,扭头向林长海问道:“大年兄弟是土生土长的平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