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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给范伶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转身将呆立着的范伶拽到桌前坐下,一双手却抚上范伶脸庞:“大年,你是先喝杯茶听奴家唱唱小曲呢,还是先让奴家给你暖暖身子呢”
范伶不耐烦之极,甩手将那姑娘的一双手扯了下去,腾的站起身来,不料那姑娘竟是立足不稳,向范伶怀里倒过来,范伶不知那姑娘是假摔,伸手扶住。
那姑娘双手环住范伶腰际,将脸贴在范伶胸膛上,竟是哎哟哎哟的叫唤起来。范伶脸上一红,一把将那姑娘拉起来站好,却不敢看那姑娘的眼睛,扭头问道:“姑娘哪里疼痛”
“奴家心口痛。”那姑娘转到范伶面前,伸手捂住胸口,握出一个浑圆的形状来,轻轻揉捏起来,仰面看着范伶,眼里满是春意。
“姑娘请自重。”范伶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姑娘的热情了。
“嘻嘻,自重,这里的姑娘哪个不想自重哪,可又有哪个自重得了哪,你们男人哪,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光是说得好听,一挨着这里的姑娘,个个跟狼似的,恨不得把我们姑娘都吞到肚了里去,嘻嘻。”
那姑娘又贴到范伶身上,仰面娇嗔道:“奴家就是喜欢让狼吞到肚子里。”说着,竟拉起范伶的手按在她胸口上。
范伶手一触到那姑娘胸前的柔软,心中陡然一惊,忙缩回手来,伸指在那姑娘穴道一抚,顺手又点了她哑穴。那姑娘双手捂在胸前,范伶看了甚是不雅,伸手将她双手放下,低低说道:“多有得罪。”
那姑娘一脸愕然的看着范伶,苦于话不能说身子不能动,只有任凭范伶左右,要不然,早已经大喊大叫起来。范伶斜斜对着那姑娘,低低问道:“姑娘可知这快活楼是否住着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若是知道,便上下转转眼珠,若是不知,便左右转转眼珠。”
那姑娘见范伶手指轻轻一点自己便既不能行动也不能说话,心里已经有几分害怕,但似乎并无恶意,渐渐放下心来,心道:这快活楼上哪天不是住着许多身材魁梧的男人,不说成百,怎么也有几十口子,这年轻人怎么对女人没有兴趣,对男人却有兴趣,倒也奇怪。于是上下转了转眼珠。
范伶见她知道,忙又问道:“你知道他们住哪间房么”那姑娘又想:“这我怎么知道,哪个姑娘接什么客人,只有妈妈知道。”当下左右转转眼珠。
范伶有些失望,心道:如何问她,却是难以问出个端倪来,不如解开她哑穴,让她不乱嚷乱叫便可。于是范伶说道:“我解开你哑穴,你却不能乱嚷乱叫,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那姑娘急忙上下转转眼珠。算是答应了。
范伶伸指在她颌下一抚,那姑娘闷哼了声,抚着侯头怒嗔道:“这里哪个房间里没有男人,谁知道你要找哪一个”范伶一怔,随即明白了她说的男人,竟然是这里的嫖客,也难怪她不知道,每天这里数百个男人出入,她怎会知道哪。
但那二人能在这里歇脚,那和这儿老鸨的关系一定不一般,看来,还得从这姑娘下手,才可能打听到那两个人哪。
范伶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锭小银来,放在桌上,顺手解开那姑娘穴道。
那姑娘双眼直直的看着那锭小银,伸出双手食指和拇指将小银鞠起,嘴里啧啧有声,头也不抬的娇声说道:“公子,这是给奴家的么,奴家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多的赏钱,真是太好了,嘻嘻,今儿公子要怎么着就怎么着。”
范伶心道,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银子,正好替那公子哥花花。范伶又摸出来一个小银,放在手里一抛一抛,缓缓说道:“还想要这锭么”姑娘转面见还有另一锭小银,不由的眼睛发亮,眼珠随着小银上下跳动起来。
“公子,这,这也是给奴家的么”
“当然,不过,你得替我办件事情。”范伶看着那姑娘贪婪的模样,不禁暗笑起来。
“别说一件,就是十件,奴家也办得到。”说着,那姑娘把手中小银往怀里一揣,便向范伶手中的小银蹭过来。
范伶一把将小银纂在手心:“你如果能给我找出那两个人在哪间房内,那这小银便是你的了。”
“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啊”那姑娘失望的看着范伶纂着小银的手,怏怏问道。
“我也不清楚他们长什么模样,只是身材甚是高大魁梧,他们一定在这快活楼之中,并且应该很少出门,你好好想一起。”
那姑娘手指抵着脸腮,想了想,说道:“妈妈平时都不让我们到后院最东边的那间屋子去,没准他们就在那里边。”
范伶眼睛一亮,说道:“那就劳烦姑娘去看上一看,我在这里等你。你回来告诉我消息,不管是与不是,这小银都是你的,怎么样。”
范伶将手中小银摆在桌上,盯着那姑娘的脸庞。
那姑娘甚是迟疑,低头想了想,说道:“不管是与不是,都给我是么。”
范伶点了点头。那姑娘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端起桌上茶壶,扭着腰肢开门出去了。
范伶待那姑娘下了楼,跟着走出,见四下无人注意,飞身跃上楼顶,隐在楼顶屋檐后面,见那姑娘端着壶茶,向东首一间黑着灯的房间走过去。
那姑娘走到门中,伸手在门上拍了两下,嗔声说话:“哎哟,我才出来这么一会儿,怎么灯火都吹灭了,还不开门让我进去哪,你一个人睡得着么,嘻嘻。”那姑娘娇笑几声,言语中竟将那屋中人当成自己的客人一般。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屋里传出来一声沉闷的声音。
“我还能是谁哪,刚才还急得跟猴似的,现在倒不急了,快些把门打了,我把茶取来了。”
“你走错房了,快走开”屋里那人似乎有些恼怒,声音极是不耐烦。
“哼,爱开不开,下次猴急了别在找老娘了。”那姑娘有些惧怕,转身便要离开。
“看看是谁。”这时另一个低低的浑厚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门板吱呀一声打了开,一人探出半个身子来,肩膀甚是宽阔,那人见只是快活楼里的姑娘,怒声骂道:“找姘头都找到老子这儿来了,活得不耐烦了。”
那姑娘吃了一吓,扭着腰肢一路小跑跑到楼上来,小脸吓得苍白,手不停的抚着胸口,吁着长气,走到桌子旁,放下手中的茶壶,兀自喘个不停。
“那两个天杀的,吓死我了。”
gu903();这时,那姑娘发现屋里那公子已经走了,不过桌子上那锭小银还在,那姑娘急忙跑过去将小银抓起揣进怀里,格格笑起来:“有这锭小银,也倒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