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范伶听曲青一说完,脸上笑得开了花,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曲兄好计策,只是不知道那樵夫上不上当。”曲青摸摸下巴,微微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便要看老天爷待咱们如何了。对了,徐兄,咱们三人现在同舟共济,若有机会,定要一起逃出谷去,徐兄可要打起精神来哪。”
徐青杨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自觉不妥,忙干咳几声,正色道:“曲兄这话说的,徐某在这黑牢里呆了这么多年,现在有这等大好机缘,徐某正自求之不得,哪儿会去节外生枝啊。曲兄把心放在肚子里便是。来,咱们三人将这米饭分了,别到时候一点力气也没有,老天爷也帮不上忙了。”
说完,徐青杨将饭碗伸出笼外,手腕微转,饭碗平平飞起,碗中米饭却无一粒倾在碗外,范伶见徐青杨手法高明,不由的叫了声好,抄手将碗接住,吃了小半碗,又传给曲青,曲青又吃了小半碗,复转给徐青杨。
次日,果然是那樵夫又送来饭食,却仍是不让范伶二人踫到木盘,范伶装作一副极度饥饿的样子,从笼里伸出手来,拼命去拿木盘,却是半个肩伸到笼外,手指离着木盘尚有一尺的距离,不由唉声叹气,眼角斜斜的见那樵夫嘴角微翘,冷冷嘲笑,甚是得意,不由大骂起来:“你这挨千刀的樵夫,那天真是后悔没有一剑将你剌穿,到头来,竟这样整治你爷爷我,你十八辈祖宗也不得好死。男的世世给人家作奴才,女的世世进青楼作婊子”
那樵夫定力竟是大好,听首范伶脏乱不堪的叫骂,竟是一点脾气也不发,兀自冷冷发笑,操着双手,着着范伶高声叫骂,待得范伶骂得累了,声音越骂越小,却哈哈大笑起来,冷冷说道:“骂呀,怎么不骂了,没力气了是吧,哈哈,接着骂呀,你骂也越是痛快,越是饿死的早,你倒是骂呀,我忍得住,哈哈。”
范伶一听这樵夫意思,竟是要把自已和曲青饿死在这石牢之中,虽然自己早已想到此节,但现在听来,仍是大吃一惊,只听曲青大声骂了起来:“你这混蛋乌龟王八蛋,你万劫谷中没有一个好人,要是有本事,咱们干干脆脆的打上一架,做这种低三下四的混帐事情,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樵夫嘿嘿一笑,并不理会,提了食盒大步走出去,临出石门,大声说道:“骂吧,越大声越好,哈哈。”他一边笑一边关上石门,瞬间笑声突然变小,被这石门阻隔,几尽听不到了。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那樵夫再来的时候,范伶和曲青装假饿得已经是起不了身,手臂已经抬不起来,嘴里嘀咕暗骂,声音却是低得听也听不到了。那樵夫虽然解恨,却也害怕当真饿死二人,禇千秋怪罪下来吃罪不起,当下把饭碗端进曲青铁笼,待得低身再去取另碗饭时,突然后背一麻,背后穴道被点,身子却已经动弹不得。
曲青得意的笑了起来,翻身将樵夫拖到笼前,右手在他怀中一摸,已经摸到一串钥匙。樵夫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们”他心中一紧,后面的话竟说不下去。曲青害怕他大声喊叫,又点了他哑穴,这才将笼门上的锁打开,跃将出来。
范伶和徐青杨大喜,守在铁笼门口,曲青将范伶笼门锁子打开,范伶迫不急待的推开笼门跃了出来,伸脚在樵夫身上踢了几脚,兀自嫌不解恨,伸手将他提起,扔到铁笼之内,咔的一声将笼门锁上,拍拍双手,回身见曲青站在徐青杨笼前,却如何也打不开锁。
原来徐青杨关在牢里时日太久,那锁竟生满铁锈,打不开了。三人焦急万分,却也没有办法。范伶忽然想到那樵夫的那柄大斧,却不见在地上,奔到石门外一瞧,果然在门外立着。范伶把大斧拎来,奋力向大锁砍去,只听哐啷一声,那锁链应手而断。
徐青杨走出笼门,嘿嘿笑了两声,脸上已经是两行热泪流了出来。“多亏了两位朋友,要不然,徐某这辈子,再也出不来了。”曲青手臂一挥,说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离开再说。”
三人正要离开,忽见地上的饭菜,三人立觉肚内饥饿,随手抓起些米饭塞进嘴里,拎了大斧匆匆离开石牢。
楔子兄弟聚首喜亦伤第四十三章永安惩富济贫寒
三人一出石牢洞口,只外面阳光耀眼,三人的眼睛竟耀得睁不开,过许久,才能够看得清洞外的世界。三人不敢再从来时的那片树林经过,惟恐遇到万劫谷主,三人远远的绕了一个大圈,从石壁脚下悄悄绕到那水洞口,轻轻淌水经过那孔山洞离开,出了谷外的树林,也不敢再回到武汉城中,连夜赶到永安,才草草的歇了一晚。
当晚,三人一番计较,只觉三人在一起不免招人耳目,不如在永安分别,分头行走,如此便是那禇千秋追来,也不至于三人一起遇险。次日大早,三人便行告别。三人大难刚过即便分手,心中不免大觉难受,三个大男子,也不免落了几滴泪水。
当下范伶一路向北,要回洛阳,而曲青则是向东,取道山东,几年没有回佛山老家的徐青杨,自是取道向南,到广东佛山。当下三人依依不舍,分着向三个方向各自行去。
范伶在永安将那柄大斧卖掉,换了些散碎银子,再买柄长剑,买套干净衣服,已经不剩几个大子。心道如此回洛阳,却不知道要行到什么时候,正自寻思之间,忽然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个高大门楼的人家,只见院子极大,门楼建得也甚是气派,只是诺大的门楼之上,连块匾也没有挂着,料来是永安的一个乡绅富户,范伶心念一动,便有了主意。
范伶在那富户左近瞧了一会儿,只见一些永安百姓经过门口之时,都远远的避开,绕个大圈子快步走开,似是对这富户怕极,看来这富户户主定是个鱼肉乡里的凶恶之人。范伶冲着这富户微微笑笑,便倚在一株大树下,眯起眼睛,安安静静的养起精神来。
待到三更鼓过,范伶长长的伸个懒腰,慢慢踱到那富户高墙外,轻轻纵身一跃,便翻过高墙。就着暗淡的月光,见院中长着几株杨树,几株桃子树,其它便什么也没有了,光秃秃的一片,连几株杂草也没有。范伶轻轻翻到后院,见后院景象倒略有不同,院落中间的石径两旁植满了各色的花卉,倒是牡丹略多一些,红艳艳的盛开来,在夜风里微微荡着。
范伶蹑手蹑脚的走到东首屋下,侧耳倾听,却只闻屋里酣声大作,直如敲鼓一般,声音响个不停。范伶转身伏在门口,用长剑将门栓轻轻拨开,见屋里人睡得依然死猪一般,轻身一跃跃进屋里。
南方天气炎热,一般人家堂屋与里屋之间不设门扇,只有一帘相隔,如此便凉快许多,这户人员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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