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出了紫烟心法和紫烟剑法。
这套心法和这套剑法,无疑已经成为当时最顶尖的武功。然而五年的闭关静悟,黄冷阳却也悟出了自已的生活真谛。
“武功可以用来强身,固神,却不可以用来杀戮,如若杀戮一开,则祸患无穷。我手创的这套紫烟心法和紫烟剑法,门中只有掌门大弟子方能修习,其它弟子,不得修习,以防祸患”
黄冷阳如此告戒自己的弟子,务必遵从这条戒律,否则,师门是绝不会容忍不守门规戒律之徒。故而这套剑法心法虽绝,但武林中却知者甚少,当然,能见到这套剑法之人,那是少之又少,既便是有幸见到,恐怕也已经是做古之人了。
等得这套剑法传于商绝剑时,这套剑法和心法,依旧只有他一人知晓如何运用,按照师门规定,他理应将这套剑法传给门中的大弟子,以便日后门户有难时,这套祖师爷传来的绝顶心法剑法不致失传。
然而在某一天,商绝剑终于发现了一个天大的事情,他的掌门大弟子,竟然加入了江湖上的一些邪门歪道帮派,意欲骗走他的紫烟心法与紫烟剑法,而后便在江湖上闹个天翻地覆。
这些虽然是只是江湖上捕风捉影的风言风语,但俗话说的好,无风不起浪,若是他行得正走得端,又如何会有这此流言于是商绝剑留了一个心眼,他迟迟不将紫烟心法与紫烟剑法传授于他,并将这剑法心法封于铁枕之中,料他也不会想到铁枕之中会暗藏玄机。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事一拖再拖,竟然引起了他大弟子的怀疑。
这大弟子情知情怀不妙,于是叫唆了几个师弟一起来到这石屋之中,向商绝剑来讨要剑法心法,谁知他们来的也正是时候,恰好遇到他们商剑绝入定练功,他们才有机可乘将商剑绝打伤,如此才有了这石屋之内的诸多白骨。
而最终,这心法剑法还是留在了这石厅之中。商绝剑凭着一口真气不散,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写了下来,否则,任范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明白其中原委了。
楔子兄弟聚首喜亦伤第六十八章绝崖谷底愰隔世
范伶得悉了这一切,胸中不禁怒火中烧,两只眼珠子瞪得滚圆,高声骂了起来:“一群忘恩负义的鼠辈,竟然如此对待自已的授业恩师,当真是猪狗不如,若是犯到我手里,我定将你们一个个抽筋剥皮,才解我心头之恨”
盛怒之下,范伶也不去想他们都已经是死去百年了,只想解去自己心头强烈的恨意,“呯”的一拳击在石壁之上,石壁表面的岩上被这一拳之力所碎,细碎的沙砾沙沙落地,石沫横飞。
然而范伶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拳上关节有丝毫的痛苦,心中的愤怒早已经让他忘记了这一切。
忽然,范伶猛的转过身来,两只脚掌并用,将地上的一具具枯骨哗哗的划在一起,然后又将他们划到外面的厅内,这些枯骨经范伶这样一折腾,早已经是散乱不堪,几具枯骨混在一起,长长短短的再看不出,哪个是商绝剑的第几个徒弟了。
范伶将一些枯骨全都划到洞外面的石台之上,睁圆了双目,一脚脚的全都踹下了山崖,尤不能解恨,范伶一边踹着,一边恨恨的骂道:“叫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王八蛋都摔到崖底,让你们尸骨无存,叫你们做恶,这就是你们的报应”
看着这些枯骨在山崖之中哗哗的坠落,偶尔在山谷中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随即便碎成了粉末,在山谷中飘来荡去,久久不落。
待得这些枯骨都处理完了,范伶转身回到石屋,将商绝剑的尸骨敛在一起,想要将它带下山崖,找一块清静之地,将他掩埋了。可是回顾左右,没有任何的容器可以盛下这些尸骨,也只好作罢。
“商先生,这次无法葬了你的尸骨,那就只好等待下一次了,不过没有关系,我一定会将你安妥的葬好,我范伶说到做到,绝不失言。”范伶跪在商绝剑的尸骨面前,拜了三拜,又道:“商先生,我将你的几个徒弟的尸骨都抛下山崖去了,这样,勉强可以算是报了你的大仇。”
“他们太也可恶了,为了你的心法剑法,竟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来,实在令人气愤,这样对待他们,也算是便宜他们了。”范伶抬头想了一会儿,又道:“范伶已经在这儿呆了很长时间,虽然未将商先生的剑法习精,但范伶一定会加倍努力,一定将剑法发扬光大。”
“苦于范伶还有其它事情要做,就不能在此陪着商先生了,范伶就此离去,待范某大事一了,便前来看望商先生。”范伶又朝着商绝剑的尸骨拜了三拜,便起身拎过紫烟剑朝屋外行去。
范伶虽是学会了商绝剑的心法和剑法,但他并未行拜师之礼,所以于礼他并非商绝剑的徒弟,故而他一直称商绝剑为商先生。
待他走出山洞,在石壁上轻轻拂动,那道石门便又喀喀的关了起来。面对着面前的山谷和迎面扑过来的山风,只觉心中感概万千,直如隔世一般。
当真是世事难料,当初直以为自己定会葬身于这山谷之中,却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有这样的一段奇遇,不仅保全了自己的性命,更习得了一身上乘的武功,心中,又如何不能感概万千。
范伶长叹一口气,望望头顶空荡荡的石崖,再向下瞧瞧一阶一阶的石阶,范伶纵身便向崖下跃了下去,待身形坠至第一个石阶旁时,伸手在石阶上微微一搭,身体的下坠之势便缓了许多,待得坠至第二个石阶旁时,又是一搭。
如此坠一段在石坠之上缓冲一次,待得坠了百十个台阶之后,已经渐渐的能够看清崖底的情形了。
下面,一条曲曲折折的溪流沿着谷底蜿蜒流淌,小溪的两旁,则长满了茂密的树林,林中不断的传出来宛转的鸟儿叫声,地上的青草之中混着斑斑点点的五色花朵,当真是优美之极。
范伶待得离地将近三丈之时,在最后一阶石阶之上微微一搭,翻身跃了下来,仿若一只大鸟一般,稳稳的落在溪流之旁的青草地上。
“水”范伶落在地上的第一反映,便是这潺潺流动的清澈溪水。数十日的吃食树叶生活,都快将自己吃得跟蚕一般,脸都几尽发绿,现下陡然之间见到溪水,直如见到救命的稻草一般。
范伶伏在溪边,将头探入溪中,几尽疯狂的饮将起来,过了好一阵,范伶才从水中仰起头来,长长的“啊”了一声,纵身后跃,四脚朝天仰在草地之上,望着谷顶的一线天空,满足的微微笑了起来。
这种感觉,可能只有重生再造之人才能体会得到,仿生命重新开始一般,一切都仿佛重新有了新鲜的感觉。
刚刚喝水喝了个饱,范伶躺在青草地上,忽然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与这周围极致的美景似乎大大不配,连忙坐起身来,看着自己身上这套破破烂烂的衣衫,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洗个澡,一会儿去整套衣服来。”范伶将身上的破衣服扒下来,扔在一旁,纵身跃进溪中,认真的冲洗起来,顿时,全身上下立刻轻松起来,似乎身上卸了铠甲一般,浑身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