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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临MD野人山外围的时候,这里已经和叶雪飞第一次来完全不同。
当时,驻扎在这里的荣坤,只是凭借了一个拥有原始城墙的城市,在MD的军阀之中,占有一席之位。
后来,在叶雪飞多方面的帮助下,荣坤这个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小军阀,如今却跻身进入MD三大军阀之一,甚至,隐隐有为首的姿态。
这一切,荣坤心里都很清楚,若不是自己幸运的遇到那个少女,得到她的帮助,自己不可能有这么一天。
所以,他臣服在叶雪飞膝下,是心甘情愿的事,没有半点逼迫。
即便现在他已经有了足够自立的资本,也从未想过要脱离叶雪飞,与她划清界限。
宽大的柏油马路上,不见一辆车子。
路边,人工种植着热带的阔叶植物,充满了热带的风情。
远处,便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野人山。
在马路上,某一段,整齐的列队这上百MD军人,从他们身上的标志可以判断,他们隶属于荣坤的军团。
他们的身上,带着凌冽、肃杀之意,黝黑的脸上,因为战火的洗礼,轮廓少了几分东方人的扁平,却多了几分用经历雕刻出的刀削斧阔。
而在这些军人的前方,停着一辆装甲车,装甲车旁,还有一辆特别加固过的悍马。
真刀真枪的场景,在H国内很难得见。可是,在MD,却是再常见不过的。在这群荷枪实弹的军人之中,有一位穿着将军服的中年男子站在首位。
他个子不高,却给人一种立如高山的感觉。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副官军服的青年男子,男子的五官有些清俊,黝黑的肤质反添几分阳光。
“将军,我们来等的是什么大人物吗?”副官抬头望了一眼散发着热度的骄阳,不由得好奇问道。
他是大半年前才从军荣坤的军团的,因为能力出众,所以被破格提拔为副将。
他见过刑皓,但对叶雪飞却一无所知。
所以,对于今天一大早,就陪着将军来这里等候了几个小时,却还不见人影的情况,他是好奇的,也是不解的。甚至,还有些埋怨,因为,荣坤的身份摆在那里,又有什么人能让他如此这般?
青年副将对荣坤是崇拜的,对于荣坤的这般作为,自然很不理解。
听到副官的话,荣坤面上浮现出一丝怀念,点了点头:“大人物,自然是大人物。在我的心里,没有谁比她更值得我亲自迎接了。”
这番话,带着些呢喃,发自内心。
可是,落在青年副官的耳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跟随在荣坤身边,早就见识过他的脾气。可以说,在整个MD没有谁会让他如此过。而此刻,他却说出这样的话,那即将要到来的,究竟是谁?
“可是,即便如此,也不用提前几个小时来等候吧。”青年副官不敢反驳荣坤,嘴里却嘀咕了一句。
这本是一句自言自语,可是他与荣坤挨得极近,这句话,自然没有逃过荣坤的耳朵。
若是其他人,荣坤可能不会理会,更不会解释。
可是,这个青年副官——
他很看重他的能力,且那么多人,独选了他陪自己来接人,这就说明了,他对这个青年副官的看重。同时,也是希望能帮他获得一个机缘,与叶雪飞交好。
所以,他在听到青年副官这句话后,没有发怒,而是耐着性子解释:“她并不知道我来接她,我也只是知道她会今天到达。”
这句话,说明了,来接人,其实只是荣坤自己的个人行为,迟迟接不到,也不是对方摆架子,而是自己不知道准确到达的时间而已,所以只能守株待兔。
他希望自己的这番解释,能让青年副官心中有个数,不要生出不该有的情绪。
他可是见过了不少于叶雪飞交好的人,都能获得不同的机缘,走上对的路子。他是一个例子,刑皓也是一个例子。
最重要的是,他并不太希望自己的儿子向他一样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更希望他有着用不完的财富,在国外平安度日。这个青年副官,在他心里是作为接班人来考察的,若是能得到叶雪飞的另眼相看,自然是好处多多。
当然,这些话,他还不会告诉青年副官,一切,都要看他自己是否能抓得住了。
荣坤深深的看了副官一眼,不再说话。
而青年副官也没有再提出什么不满的异议,自己的将军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若是自己再继续纠缠下去,那不是显得太骄纵了吗?
能爬上副官这个位子,说明青年不会是蠢笨之人,又怎么会纵容自己忘记自己的身份?
沉默之后,剩下的就是默默的等待。
天上的日头,从他们头顶经过,不留余力的将自己的光辉洒向大地。再一次经历汗水打湿衣衫,干了又湿之后,终于,一辆MD农村里最常见的牛车,慢悠悠的出现在柏油马路的另一端,在明晃晃的的太阳下,渐渐向军队靠近。
牛车很慢,拉车的老牛鼻孔里‘呼哧呼哧’喘着热气,牛蹄子每次落在柏油马路上,地面传来的热度,几乎都把它的蹄子融化。
在它身后,拉着一架平板车,车下两个车轱辘,还带着些泥土的碎屑。
赶车的是一个精瘦矮小的老头,皮肤黝黑油亮,一看就是那种对着土地一辈子的老实人。
而在堆满了干稻草的车上,似乎还有一个人。
只是,那个人看不清模样,只能看着翘起的一条腿,随着牛车的前行在半空中一甩一甩的,好不悠闲自在。
突然,牛车停了下来。
赶车的老头,拉紧缰绳,颤巍巍的看着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军队,只觉得浑身被冷气包围。
这条路,他不是第一次走,平时根本不会有军队在这里。今天怎么……
这般想着,老头的脸色已经煞白,僵硬的扭着脖子看向身后的草垛,用MD当地的话道:“姑……姑娘,前面过不去了,有军队封路。”
他话音落后,草垛里,终于有了动静。
一直摇晃着的腿,终于静止,放了下来。
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如玉般白皙嫩滑的手撑着草垛,上半身慢慢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