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莫残匆匆吃了点饭便早早的进房歇息了。躺在床上,他开始策划着自己下一步的行动。首先得设法潜入九宫山真武道观,去禁地找金丹子问明精逆行修真的方法,然后应该回到宜昌府去搜集知府桂齐贪赃枉法的证据,再交给一个清官来洗脱自己的罪名。不知道那个襄阳知府查世栋是否值得信赖,按照夏巴山的话,凡是朝廷里做官的大都不可靠。
次日一早,莫残辞别王掌柜踏上了返回襄阳府的路,数日后出湘渡江来到了湖北荆州。
荆州城古称江陵,素来是富庶繁华之地。进得城来,街上商铺酒肆烟花柳巷,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
莫残手摇串铃沿着巷子前行,若想日后以走方郎中讨生活,连一点实践经验都没有哪儿成。他不敢像施于鹤那样高举串铃过顶,只能选择普通铃医在胸前轻轻的晃动。
十字街口有一家药铺,门口张贴着一张告示,围了一群人驻足观看。莫残心想不会是缉拿自己的海捕文书吧,于是也凑近前去瞧瞧。
这是一张求医告示,上面大致是说,城内乌衣巷杜员外家的千金得了种怪病,现重金遍求天下名医诊治。
“杜家小姐的病已经去过十余位郎中了,可都没有办法治好,杜员外现在是茶饭不思,火上得喉咙都哑了。”人群中有人啧啧叹息道。
忽闻一阵清脆的串铃声由远及近,莫残抬头望去,见一耆年老铃医身背药箱,腰悬药葫芦高举串铃过顶一路行来,看来这是一位医术相当高明的郎中了。
老郎中走到跟前停下脚步也看了一眼告示,然后向人打听去乌衣巷的路,问明后一路摇铃而去。莫残随即尾随着跟在了后面,拐了几条巷子后来到了杜员外的老宅前。
老郎中扭头看见了莫残,微微一笑说道:“老弟也是来给杜家小姐瞧病的么,那我们一起进去吧。”
莫残点点头。
老郎中上前叩门,不一会儿门开了,家仆探出头来,见是又来了郎中忙请他俩入内,领着转过回廊带入了客厅。
客厅内已有数位本地有名气的郎中坐在那儿,边饮茶边讨论会诊杜家小姐的病情,见新来了两名外地的走方郎中颇不以为然,一般的江湖游医给人的印象都不太好,被认为油嘴滑舌,言过其实,吹嘘的成份居多。
“二位从何而来”居中太师椅上的是一位本地名医胡杏林,他慢声细语的问道。
“在下铃医柳又槐,扬州人士。”老郎中拱手道。
“这位呢”胡杏林目光瞟过来。
“在下铃医莫二,四川僰州人士。”莫残学着老郎中的口吻拱手说道。
“都是看了求医榜过来的吧”胡杏林啜了口茶。
“正是。”柳又槐始终微笑着。
这时厅外回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锦衣老者匆匆来到面前:“听说又来了两位郎中,快请坐看茶。”
柳又槐与莫残自报姓名后,有家仆端上茶来。
“小女自从中秋夜游半月会回来后便得了一种怪病,一个多月来病情日益加重,老夫真的是心焦如焚寝食难安啊。”
“可否请杜员外说说小姐的病况。”柳又槐说。
“这个嘛,”杜员外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小女年方二八,性情温顺容貌姣好,在去年城中半月会游玩后便觉人倦怠,茶饭不思,有时还会出现幻觉,对着夜空自言自语,谁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后来”
“求医不避医,请杜员外务必说出实情,方好诊治。”
“好吧,此事有关小女蕙兰清白,还要请二位代为保守秘密。”杜员外慎重说道。
第三十四章古井
事情发生于去年中秋之夜。
荆州城里照例举办一年一次的半月灯会,入夜,丫鬟绿菊陪同小姐蕙兰前去关帝庙赏灯。据绿菊后来回忆说,庙前灯火阑珊人山人海,小姐与她在一卖烤红薯的摊前遇到了一位身穿锦袍,手指上戴着个奇特绿戒的中年书生,那人主动上前搭讪,与小姐似乎挺谈得来,琴棋书画讲得头头是道,随后给她俩看了手指上的绿戒,遂感觉头昏就坐在了石阶上。当她清醒时,那书生同小姐都不见了,直到灯会结束人散尽依旧找不到小姐,无奈只有回来禀告老爷。
家仆丫鬟连同老爷一齐出门寻找未果,天明时,小姐精神恍惚的自己走回了家里。老爷追问她去了哪里,蕙兰也说不清楚,三个月后才发现小姐蕙兰暗结珠胎怀孕了。
郎中把过脉后说已经怀了五个多月,老爷不信便又请来几位名医,结果都是同样的说法。与此同时,小姐的病情却日益加重,开始时只是疯言疯语,到后来则经常发癫,甚至谁都不认得了。
这些日子以来,杜员外遍请荆州城内名医,汤药吃了不少可始终不见有一点起色,于是便张榜告示求医。
听完杜员外的叙述,柳又槐陷入了沉思。
这时,荆州名医胡杏林开口说道:“老夫以为杜小姐是受到邪气外侵所致,邪气嘛,不外乎风寒暑湿燥火六邪,自然导致气血不足,脸色黯淡疲乏无力和失眠,特别严重者加上本身体质就较弱,出现痴语疯癫不是不可能,只要连续喝四物汤补气血,病情定会慢慢减轻好转的。”
“这个在下不敢苟同,若只是感染风邪,孕期怎能不符此病必有蹊跷。”另一位郎中反驳道。
“老夫仔细的给杜小姐把了脉,若妊脉初时寸微小,呼吸五至,尺数脉滑疾重以手按之则散,则胎已三月。如今脉重按之不散,实足五六月胎息,或许小姐已有孕在先,他人只是不知道而已。”胡杏林望了眼杜员外。
“这不可能,小女蕙兰知书达理,中秋节前数月都在家操琴读书,从来都没有离家外出过。”杜员外断然说道。
“可否让我替小姐把下脉”柳又槐问道。
“请跟我来。”杜员外领着他们穿过花廊来到了后院闺房,床榻丝帐内躺着个披头散发,面色暗黄的少女,双目无神的盯着房顶。
“蕙兰,别怕啊,郎中瞧病来了。”杜员外轻声细语的对女儿说着。
柳又槐探出手按切蕙兰腕上三关,须臾说道:“小姐脉象弦数且涩,单从母脉上看,实有三个月左右的身孕,可是子脉却显示出半年以上的胎息,而且铿锵有力如同成人,实在令人生疑。”
“那她到底是几个月身孕”杜员外急切的问他。
“三个月。”柳又槐语气肯定。
“这说的什么话,既有半年以上的胎息,又说是怀孕只得三个月,这不是自相矛盾么。”有人在身后嘟囔着。
柳又槐未加理睬,以大拇指和食指掐住蕙兰中指根部两则,随即口中“咦”了一声,自语道:“两扇门动,原来是外邪侵入所致。”
胡杏林在一旁接茬说:“老夫早就说是外邪风寒嘛。”
“柳先生,两扇门是什么”莫残不忌讳别人看低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