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下当无人质疑。”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皇帝定然恼怒。
天下可是他说了算,就算是为己私利,又谁有敢说只刘氏不一样,她在他心目中是很重要的存在,皇帝笑了笑:“皇后所言甚是。”
他在这刹那已经做了决定。
刘氏又问:“皇上可为太子定好人选”
皇帝点头:“便是程顺了。”
刘氏微微一怔,她原以为皇帝会选余文殊,谁料到竟选了别人,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皇帝看她疑惑,笑问:“皇后以为何人”
刘氏微垂下眼帘,选择了诚实回答:“皇上看中的,必是最为合适的,只臣妾原以为是余大人,或施大人。”
“余文殊”皇帝挑了挑眉,“余文殊虽学富五车,可他不善蹴鞠,皇后未见,当日他一球未进朕还想让太子与程顺学学蹴鞠呢,至于施友同,他又太浮华了。”
刘氏忍不住扑哧一笑:“皇上倒不怕太子学了蹴鞠,忘了学业。”
皇帝淡淡道:“未必不能兼顾,他若贪玩,朕必惩罚。”又看看刘氏,“皇后也应抽些空多与太子相处,你总是他的母亲,太子在朕面前常提起你。”
刘氏就有些为难。
太子每回见到她,虽竭力装作喜欢,可眼神却是遮掩不住的,太子在心里定是恨透了她了。
要不是她,太子的生母窦氏也不会被废掉,只怕太子长大后,她更不好处理二人之间的关系。
可这些她却不能说,只因皇帝对太子是信任的,他虽然宠爱她,可是也爱太子。
她若冒然说太子的坏话,只会让皇帝不喜,就如太子一样,他也从不在皇帝面前说她的坏话。
刘氏应了一声:“臣妾会常去看他的。”
皇帝很满意,拥着她便去了榻上。
第二日早朝,皇帝宣布了对杨肃的处置。
杨肃被剥夺太子太保的封号与景川侯之爵位,且被贬官,至于他的命,皇帝还是保留了,没有让那些想置杨肃于死地的官员们得逞。
但众人都觉得,杨家大概也到此为止了。
杨肃想要卷土重来,很是困难,只因他的同党也将会被剪除干净。
平阳公主出了一口气,大是快慰,隔了段时间,便请余文殊夫妇来公主府一玩,这时,已是十二月中。
马上便是春节。
此时余拙的伤也好了不少,只像变了个人,并不太说话,成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见人,用饭也叫志方送进去。
殷家也没有传来消息,大概二老还在劝余二夫人回家罢。
总之,这个年肯定会过得不太喜庆。
公主府上,平阳公主与驸马孔上林热情款待他们夫妇,又请了伶人唱曲儿,这次江素梅没有多喝酒,头脑还是保持清醒的。
二人回来时,余文殊提到林涛:“我看他不错,你看,与六妹如何”
江素梅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这林大人都二十来岁了,还成过亲,六妹如何嫁过去不行不行”
“林夫人是因病去世的,膝下又无儿女,林大人这是公务繁忙,才一直耽搁未再娶,他也不过大六妹八岁,怕什么。”余文殊觉得这是一桩不错的婚事,“人品亦好,祖父致仕时,旁的人不说,单是他,祖父便提过两次。”
只因是庶女,便得要挑个二婚的么
江素梅心有不甘,可是上回去敬王府,从江画梅口中得知,似也没有好的人选,江梦梅却是要定下来了,听说是个举人,她想来想去,问道:“林家同意否”
“若有咱们余家作保,定是愿意的,我从林大人口中得知,他现也有成亲的想法。”
“那好罢,我且抽空问问祖父,或其他人的意思。”还有金姨娘,她是江画梅的生母,江素梅觉得,也该告知一声,因为当初金姨娘曾嘱托于她,她一顿,又问,“那林大人长得如何呢”
余文殊奇怪:“怎的,还非得像潘安”
“倒不是,但至少看着要舒服罢。”江素梅瞧着余文殊,他的皮相还不是加了很多分呢,总是过一辈子的,彼此要顺眼,反正江画梅的容貌不错,当不会使人失望。
余文殊摇头:“肤浅。”
江素梅抽了下嘴角,肤浅有时候也是本能啊,谁不喜欢好看的,她撇撇嘴:“相公难道不肤浅么”
“嗯,我一点不肤浅。”他笑盈盈的看着她。
江素梅生气了,这是在说她长得难看呢,她手一挥,拳头便敲在他的腿上,怒道:“你再说一遍”
余文殊哈哈笑起来。
江素梅才知道他在逗他,索性又敲了两下才罢手,抬头见他丝毫没有介意,她便又敲了一下。
余文殊看着她笑:“好玩么”
这下轮到她笑了,好么,这个相公还是可以打闹玩儿的,她揉揉他的腿问:“到底他长得如何么”
“总是不差的,不然我岂会说与你。”他知道她关心江画梅,定然挑了最合适的来说,就是家世,关系也是简单的。
江素梅笑道:“这便好了,谢谢相公,若是六妹愿意,自当是一件好事。”
他微微侧头,目光沉沉落下来:“谢谢也要有个诚意罢。”
她仰起头,送给他一吻。
马车刚到门口,二人下来,就见青禾正守在那里,见到他们,忙道:“少爷,少夫人,二爷不见了。”
余文殊一怔,父亲不见了
可他这么大个人,又不是东西,怎么叫不见他皱了皱眉:“可是去哪里了”
“便是不知道去了哪里,行李也收拾走了,还带了志方与两个长随,大夫人已经派了人去寻找。”
江素梅扶额,这是什么节奏,莫非余拙又离家出走了不成
她头一个便问:“听弦那里找过没有。”
“找过,她在的,听说二爷不见了,也很惊慌。”
江素梅便也开始觉得奇怪,怎么余拙走,这次没有带上他的红粉知己啊她想了一想,忽然大叫一声:“父亲会不会被打了,出家去了啊”
他这段时间很反常,又没带听弦走,指不定便想不开,或者说,想开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余文殊没憋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怎么想的,父亲岂会去出家,定是”他记得当日与余拙谈话的情境,父亲定是好些事没有想明白,他顿一顿,“罢了,父亲要走便走罢。”
也是,走了也好,江素梅对余拙无甚感情,她还不想见到他呢。
gu903();余大夫人过得一会儿来:“是出城了,有人见到的,还问管事挪了一百两银子,怕是要出远门,文殊,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