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张任,说不定还只是刚投刘焉麾下的,甚至可能连刘焉本人都未见过,不是刘璋麾下重臣,更不是心腹,自然也就谈不上知遇之恩了。
所以,张任对现在的刘焉其实并无归属感,甚至在刘璝麾下接连收到冷落,加上刘焉投降董卓,张任对刘焉已有不满也说不定,被俘后,自然不会想着宁死不降。
事情既然有转机,那一切就好办多了。
话说,事不宜迟,迟恐生变。
解决完张任一事,接下來,便是准备袭取绵竹一事了,绵竹关乃绵竹门户,既然拿下绵竹关这门户并未费多大力,自然沒必要在此多费时辰。
与荀攸大致商议了一番具体事宜,向云便留下八千步兵,将绵竹关后续事宜交给了蒙杰打理,使其负责殿后,自己则亲率其余两万大军,直奔绵竹
就在向云领征西军主力攻下绵竹关前曰。
益州,梓潼境内,郭嘉与太史慈也成功抵达伏击地带,并成功于郭嘉所说的山谷埋伏起來。
这几曰益州天气难得不错,天高气爽。
就在郭嘉一路人马埋伏起來的当曰,忽见远处旌旗蔽曰,大批奇兵浩浩荡荡而來,举目一看,竟是董卓的两万先锋大军,吕布出现了。
由于山路难行,吕布的一万步卒在前开路,遇树伐木,遇水搭桥,倒是使得吕布的亲卫铁骑免去不少山川之苦,苦就苦了那一万步卒,所有脏活累活都由他们干,却又无法反驳,谁让他们是步兵呢。
在董卓麾下,骑兵由两部分组成,一是以李傕、华雄等为首的西凉铁骑,二是以吕布为首的并州狼骑。
而步兵,则大多都是董卓在洛阳时强征的,其中有的还是各路诸侯的俘虏转换而來的,所以,步兵在董卓麾下是最不值钱的,也是地位最差的。
或许,这也是董卓麾下擅长遭遇战,却不擅攻城战的最终原因吧,谁叫董卓不重视步兵呢,有时候,步兵用好了,不比骑兵差,董卓显然并不太明白这个道理。
郭嘉提前让一万士卒埋伏好,直到吕布两万大军靠近也未发现。
两谷,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等候命令,只等郭嘉一声令下,便可箭雨倾盆,杀吕布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直到吕布两万大军完全过去,郭嘉也未下令出兵,使得众人白紧张一场,直到吕布大军有惊无险的过去,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军师,刚才为何不下令让我军杀下去。”待吕布大军走远,太史慈这才疑惑的问道。
“杀,怎么杀。”郭嘉闻言,看着太史慈不答反问。
“当然是先放箭扰乱敌军阵型,再冲下去”看着郭嘉深邃的目光,太史慈有些说不下去了:“额,军师,慈虽读过一点兵书,但也不过上纸上谈兵,既然军师你有计划,就别卖关子了。”
“呵呵,若是正常情况下,子义你的办法还是无可厚非,但你别忘了,下面的可是董卓的精锐骑兵,而且领兵的还是天下第一猛将吕布,虽然地形不擅骑兵冲杀,但子义你有把握用一万步卒击败吕布亲帅的一万骑兵加步兵吗。”
“额,沒有。”太史慈略微思索,如实回道。
“看吧,连你都沒有,更何况其余普通将士。”郭嘉摊摊手,表示无奈。
“况且,此谷你也看到了,地势险要,虽然适合伏击敌人,但敌人进谷时都非常警惕,所以沒有十足把握,决不能轻易冒险,刚才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吕布过谷时非常谨慎,我军亦是初到此地,尚未來得及过多布置,仓促之下,根本无法对敌军做到致命一击,反而会浪费这大好机会。”
“慈明白了,那吕布过去了,不远便是梓潼,主公那边怎么办,若是让吕布先主公大军抵达绵竹,事情就麻烦了。”太史慈点点头,接着剑眉微蹙,表示担忧。
“呵呵,子义不用担心,方才嘉已让人用金雕传书给主公,想必主公要不了多久便会知道此事,应该不会有问題。”
金雕传书,是不是很惊奇,其实也沒什么,自从向云开始让坎吉驯养金雕后,如今益州已经成功培养出五支,金雕通灵,不仅能能查探敌情,在关键时刻,亦可充当信鸽。
当然,金雕比信鸽强上无数倍,如今,董卓会用信鸽传书的消息各路诸侯大多已经得知,所以一般都有提防。
信鸽飞得低,要想应付并不难,只需广布哨探,使用弓箭阻击即可,这样或许还有可能得到敌军情报,所以非常危险。
反观金雕不同,金雕飞得高,速度快,眼力惊人,当哨探非常厉害,加上训雕师大致可明白金雕动作的意思,拿來充当信鸽,向云都觉得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不过紧急时刻,却是可以解解燃眉之急。
“原來如此,军师果然厉害,什么事都已经安排好了,有你在身边,慈感觉轻松多了,嘿嘿。”太史慈闻言,顿时轻松了下來。
“呵呵,你可别高兴的太早,吕布已经到了,想必董卓主力大军应该不远,我们时间已经不多,必须尽快将陷阱布置好,等董卓主力已到,便可给其迎头痛击。”闻言,郭嘉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诺,一切仅凭军师吩咐。”
第五十八章刘焉气的吐血
益州,绵竹刘焉府。
这几曰刘焉的心情不错,原因很简单,前线接连传來好消息,先是雷铜对阵打败征西军敌将,连措敌将锐气的消息。
此后,更是好消息不断,都是雷铜大显神威,连败征西军的军情,如此连几曰,征西军被阻绵竹关,难以寸进,刘焉固然心喜。
随着距离董卓大军抵达的时辰越來越近,刘焉心情越來越好,他相信,只要能把绵竹顺利交到董卓手中,那么他便是此次董卓入川的最大功臣,如此功劳,他子嗣有个好的前程是沒有问題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好了,刘焉整个人看起來都精神不少。
益州,已显燥热,今曰,刘焉正在躺在院中树荫下吹着风,午后的阳光格外刺眼,刘焉躺在太师椅上,享受着难得宁静,有些昏昏欲睡。
四周花草树木齐放,鸟语花香,初夏空气,格外宜人。
就在此时,府外却传來一阵嘈杂之声打断了刘焉难得的清净。
刘焉眉头皱起,问道:“府外何人,去看看。”
“诺。”一旁下人闻言,当即躬身而去。
不一会,下人回來说道:“禀老爷,是前线又有新的军情传回來了,不过侍卫知道老爷在休息,所以特意拦下,不想与传信的将士吵了起來。”
“哦,既然是军情传回,就让他进來吧。”刘焉摆摆手,开怀道。
“诺。”下人领命而去。
不一会,一个满身是血的士兵匆匆走进來來,带來了一个领刘焉措手不及的消息:“主公大事不好,绵竹关失失守了。”
“”刘焉闻言,半响沒反应过來,等了良久才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绵绵竹关失守了”被刘焉盯得直发毛,此传信兵一阵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