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仅仅百余。
前方阵型乱作一团,后面的西凉骑兵们总算反应过來,纷纷拉住马缰停下,意图重整阵型,再行冲杀。
可就在此时,道路两旁丛林便会有无数箭雨射出,扰乱了西凉起兵的重组。
却说华雄此时也察觉不好,能跟上他的骑兵仅有百骑,而前方却是有数千征西军摆下阵势,即便华雄再自信,也沒有把握仅凭百骑击溃数千严阵以待的征西军吧。
至此,华雄再鲁莽也知道他从始至终便落入了征西军的圈套,那尸山其实并非用來阻挡铁骑冲锋的,而是用來掩饰绊马绳的。
显然,征西军中有高人,事先命人将绊马绳藏于土下,待骑兵抵达时,埋伏在两旁的伏兵拉起绊马绳,西凉骑兵毫无防备,必然绊倒。
当然,若仅仅是绊马绳一招华雄肯定会有提防,但征西军显然知道西凉铁骑久经战阵,会对绊马绳之类有所防备,便利用尸山掩人耳目,让华雄错以为征西军击溃李蒙后已來不及布置,便简易的垒成了一座小小尸山阻拦铁骑冲锋。
然而这个本能想法,却恰恰让华雄从一开始便落入敌军的思维圈套,而后一步错,步步错,直接满盘皆输。
事已至此,华雄已无其他选择,总不能转身逃吧,那样做只会将后背留给敌人,后果难以想象,故而,如今华雄唯一能做的,就是领着百骑一往无前,与敌军殊死搏斗,只希望后面的同僚能尽快重整阵型跃过尸山,这样他还有机会,如果不能,那他今曰必败无疑,甚至,连活命都难,华雄突然有了战死的觉悟。
“西凉铁骑。”念此,华雄不再犹豫,战刀一扬,扬声长啸。
“有我无敌。”
“杀。”
华雄以死志激起属下的战死之心,以百敌千,身后百骑竟沒有丝毫畏惧,紧跟着华雄一声怒吼,急速冲向征西军阵。
“好胆,给我打开阵势,让华雄进來,某太史慈來战他。”
征西军阵中,太史慈见状不由对华雄颇为欣赏,竟下令让征西军将士打开了阵型,任由华雄领着一百铁骑直扑中军。
华雄领一百铁骑畅通无阻的直冲征西军阵,顿时知道是太史慈故意放他进來,华雄倒也光棍,既不能逃,索姓也不管那么多,直奔中军太史慈而去。
“太史小儿,华雄在此,可敢一战。”
“哼,手下败将,焉能张狂,某太史慈來也。”太史慈也是个受不了气的主,闻言当即将指挥权交给副将,自己则一夹马腹,怒吼着朝华雄迎去。
“來得好。”朝思暮想的仇敌近在眼前,华雄激动的浑身发抖,见状顿时一声怒吼,战刀一轮,带着风雷之音直劈太史慈。
“着。”太史慈怡然不惧,长枪如龙,去势如电。
锵
随着一声剧烈的碰撞声,历史上从未有过碰面的两个猛将再次展开一场激烈的碰撞。
就在华雄与太史慈激战之际,后方被阻尸山前的五千西凉铁骑也顶着两旁箭雨自动重组阵型。
然而,不等他们清理掉道上杂物前去与华雄会合,身后突然传來一阵惊天号角声,无数喊杀声紧接而至。
西凉骑兵们顿时大惊,循声望去,竟见一长得比自己将军华雄还壮的,铁塔大汉,持着一对令人毛骨悚然的兵器,领军杀來。
原來,却是兀突骨遵循郭嘉计策,事先领着本部五百藤甲兵及两千征西步兵埋伏于两旁丛林,待骑兵到后,便走丛林迂回到了西凉骑兵背后,然后等西凉骑兵受阻停下突然杀出,从西凉骑兵背后展开攻势。
骤遭埋伏,沒了华雄指挥的五千铁骑就像无头苍蝇,人人各自为战,乱成一团。
要知道,沒有冲锋起來的骑兵还比不得步兵,因为他们骑在高高的马上,正好成了弓箭手的活靶子,而且在马上沒有闪避的余地,箭矢射來,躲都沒处躲。
骤然从背后遭到偷袭,五千骑兵被挤在这狭小的空间,连加速的余地都沒有,五千骑兵顿时成了兀突骨及两千五百精壮步卒的猎物,逐一屠戮。
在此情况下,恐惧开始在骑兵们心中蔓延,随着一个个同袍被屠杀,逐渐有人感到恐惧,翻身下马逃跑,紧接着,逃跑就像瘟疫一样使得越來越多的西凉骑兵开始溃逃,实在逃不了的,便弃械投降
林中,依旧是那高处,郭嘉背手而立,璀璨的双眸正眺望下方战局,似乎连动作都与先前一样。
在见到华雄与太史慈缠斗,西凉骑兵开始溃逃后,郭嘉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益州,绵竹,原益州牧刘焉府。
如今,此处已成了征西将军向云的临时将军府。
此刻,征西将军向云正于举行庆功宴,受邀者无数。
当然,说是庆功宴,其实也就是正名宴,主要目的就是宣布绵竹已经彻底易主,并顺便对外透露一下自己的态度,让他们安心的意思。
这也是沒办法的事,如今董卓已领兵抵达梓潼,若向云不表露一下自身态度,万一惹得本地豪强、官员疑心,又被董卓暗中挑拨,紧跟着私通董卓來对付自己,那就麻烦了。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向云不得不提前來此一招,先让他们安心。
要知道,李儒最擅长的就是这些勾心斗角之事,若给他抓到丁点机会,很可能让其翻盘也说不定。
大堂。
原本该刘焉高坐的位置,此刻已经被向云稳稳坐着,此刻下方已坐满了宾客。
宾客大致分三类,其中左方,乃荀攸、许褚、典韦等随向云征战而來的文臣武将。
右方,则是原本属于刘焉麾下,而今已归顺向云的官员。
其中,任岐作为此次夺取绵竹的最大功臣,坐在了向云右手第一位,其次是已暂且将兵权交给了张辽并抵达绵竹的吴懿,再然后则是已归降的张任、雷铜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