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也不早出来叫我们,还让大家猜。”秦莫承跑上去拉过陆云轩坐下。
陆云轩微笑道:“呵呵,这几日来我也是在城中的客栈酒楼暗中查访,探听有关这一带妖魔的行踪,今天一早便在城门附近看到了你们。”言罢,他看到了自他走后才加入秦莫承队伍的芜鸣,在陆云轩的印象里,芜鸣还是那个藏身于长白秘境中守卫纯阳离火刃的茫茫六界一小仙,于是抱拳笑道:“这一位不是芜鸣兄么”
看到陆云轩,曾经的敌人如今变成了朋友,芜鸣也豪爽地笑了两声,道:“哈哈,我早就不呆在那一天到晚见不着太阳的鬼地方啦,这不,趁你们离开长白山,我就追上莫承兄弟,跟大家一起游历江湖,多交些朋友。”
和芜鸣交谈了一会,对于同为修仙之人,况且芜鸣又是豪爽不羁,广交天下豪杰的性子,因而陆云轩与芜鸣之间也是相谈甚欢。
酒足饭饱过后,陆云轩道:“大家既然来了长安,就都到我昆仑驿馆去住吧。”
秦莫承道:“云轩哥,我们在长安得住一段日子呢,起码得查出妖魔和伏羲琴弦的消息,在你的师兄弟那里白吃白喝不好吧,况且我们也已向这客栈老板订了房。”
“跟我还有什么客气的,这除魔大会,是昆仑派号召的,来了我的地盘,就是我的人。”陆云轩道。
沈明漪柔声劝道,“云轩哥,如果就你自己,我们当然不会客气,问题是你的师兄弟们也得忙于筹备大会,我们打扰太久了不好吧,况且住在外面大家也方便随时出来逛逛不是么。”
经过一番争论,陆云轩拗不过大家,只好答应,但是他自己也陪着秦莫承他们住在客栈中。
夜晚,这五人聚集在陆云轩房中,共叙别后见闻,当陆云轩听到棠幽的事后,不由得同样感叹,同时得知雪涯已收回了阴属性伏羲琴弦,也略略放下了心。
秦莫承道:“听说这次除妖翩婳和纱璎也来了。”
“翩婳和谁这我倒不曾听说。”陆云轩有些出乎意料。
芜鸣解释道:“呵呵,纱璎,正是贱内,也是一小仙而已,恰巧是翩婳那小妞的徒弟。”
“原来如此,倘若真有神仙相助除魔,那实在是事倍功半的好事,他日若相见,定好好好感谢翩婳才是。”陆云轩道。
雪涯看了看他,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秦莫承料知她心中所想,于是道:“你是在想那翩婳手中的纯阳离火刃吧,放心吧,连芜鸣兄都答应不插手了,还怕咱们抢不来”
“怎么又扯到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芜鸣哭丧着脸一派无奈的神情。
“芜鸣大哥,谁让你打赌输给了莫承哥哥呢。”沈明漪也笑着打趣。
“唉唉,算了算了,明漪到头来你还是帮着那小子。早知道当初在长白秘境时我就直接将纯阳离火刃送给你们好了,也省却了这许多麻烦。”芜鸣懊恼道。
秦莫承笑道:“送给我们,我才不信呢,芜鸣兄你若当时把纯阳离火刃给了我们,怎么向你那红颜知己交代”
“红颜知己翩婳么”芜鸣毫不在意地摇摇头,“我都快不记得我有哪些红颜知己了。”
正说到此,突然间,窗外一声轻响,紧接着是窗纸被极快地穿透的声音,一只白色羽箭从窗外破空而入,这一暗箭来得十分突然,既快又猛,众人猝不及防之下,不及躲闪,秦莫承手疾眼快,飞身一把将那羽箭抄在手里,其余几人立刻围过来细看,但见那羽箭上绑着一块白色丝帕,丝帕中静静地放着一枚紫色枫叶。
“什么人”陆云轩立刻向外喝问。
“又是她”秦莫承皱眉,这究竟是怎么了,阴魂不散的跟着他们。
这暗箭破窗而入的情景与前些日子在恒山别院极为相似,芜鸣将那紫色枫叶拿在手中,正自思索,秦莫承已快步走向窗前,猛然推开窗子,想抓住些蛛丝马迹。
然而就在他推开窗子的一刹那,竟有数十只羽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纷纷射向屋内。
“小心”陆云轩喊了一声。
秦莫承离得近,猝不及防之下不及抵挡,只好飞身闪避,屋内人纷纷抽出兵器,格挡躲闪着,不太会武功的沈明漪终于一个没闪开,肩头中了一箭。
“啊”随着羽箭的停止,沈明漪跌倒在地。
“明漪”秦莫承立刻抢上一步扶住她,查看她的伤势。
陆云轩抓起手边长剑立刻追出门去,芜鸣探出窗子,大声喝道:“疯子你给我出来”看到沈明漪因他而受伤,他心中已对这放冷箭之人怒不可遏。
秦莫承立刻道:“雪涯,你先扶明漪回房,我和云轩哥出去看看。”言罢飞身出门,追陆云轩而去了。
雪涯顾不得其他,先将沈明漪缓缓扶出房门,回到房中。
此刻大厅内,只剩下追敌未果只好返回的芜鸣一人。
从一开始,他便知道,这送来紫色枫叶的人是冲着自己而来的。他只是不闻不问,不动声色,原以为敌人会因为自己的无视而就此罢手,可他实在是低估了对方的执着了,而今看到沈明漪因为自己而受了伤,心中更是过意不去,他知道,在这样下去,不知还会有多少人因自己而受到牵连。
想到此,他抓起桌案上的笔纸,寥寥数笔留言,然后开门只身潇洒而去。
秦莫承与陆云轩在客栈房前屋后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半点可疑的踪迹,夜色中,四周阴沉沉的,寂寥无声。
“回去吧,想来对方是有备而来,不想和我们打照面。”陆云轩道。
秦莫承点点头,只好跟随他回到客栈房间。
然而房中却已空无一人,“雪涯,明漪”秦莫承叫了声,隔壁房间的雪涯此刻已处理了沈明漪的伤势,然后走出来。
可是却不见芜鸣的身影,桌案上的纸张上简短的几个字映入秦莫承眼帘。
“宿敌伤人,在下之过,就此一别,后会有期。”落款正是芜鸣。
秦莫承抓着芜鸣留下的字条,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他这算什么我们一点都没怕,把他的敌人当成我们的敌人,他却走了”
“对手一直不肯现身,大约就是因为我们人多,如今芜鸣落了单,只怕要吃亏,我们得赶快把他找回来才行。”陆云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