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男生没反应过来,就被八戒抓住头发,对着青春痘闪亮的脸蛋正手反手,劈里啪啦扇了五六个耳光。紧接着毫不松懈,手中抓住他的头发往另外一个男生的额头猛地撞去。
嗡的一声,两人分开,撞了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
要知道八戒虽然相貌俊俏,外表斯文有礼,却是委员会一等一的冷酷角色,打架下手既狠又辣,砍人从来不留余地。曾有一次他在饭店吃饭遭遇黑店敲诈,掏出剃刀就给凶神恶煞的老板脸上划了个十字。
王浩明胃里的饭菜早已消化干净,痛得连黄胆苦水都吐出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一上来就动手动脚,也不讲讲道理,还让不让人活了
“给我打专门打脸,哪里伤得最明显打哪里。”陈华遥吩咐道。
“华哥,你这话我爱听。”八戒卡住王浩明的脖子半提起来,对他的眼睛、鼻子各是三拳,又掴了几巴掌,直打得金星乱冒,流出鼻血。
肿起的乌青眼圈让金毛小子变成熊猫。
另外两个男生恨怕交加,却根本不敢说话。这种明显是社会上混过的流氓,他们惹不起。
“我叫陈华遥,你好好记住了,回去后跟你妈说是我干的。她要是不办正事,我让她儿子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陈华遥撂下狠话,正要出去,裤脚被可怜虫抓住了。
“老、老大”一直趴在地上的可怜虫颤巍巍的站起,抖抖索索道:“老、老大,求求你,帮帮我,我交保护费,全部的零钱,每个月都给只要你帮我,我不想再挨打了。”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如同还没翻身做主的农奴盼来了亲人解放军。
陈华遥摸着下巴新冒出来的胡渣,沉吟道:“嗯保护费就不必了,我们弘扬社会正气,理所应当的。以后有谁欺负你,去找东江机械修理厂的狗屎庆,说是八戒哥介绍的就成。”
狗屎庆是八戒的小弟,在这一带混得有点小名堂,听说等闲附近好几所中学的学生都管他叫大哥,让他关照一个受尽欺负的懦弱学生还不是小事一桩
可怜虫强忍眼眶的泪水,憋了很久也没想出什么感人肺腑的谢语,情急之下说道:“老大,我回去后给你立个木牌,上面写你的名字,每天烧三柱香拜上一拜。”
“滚”
朝八戒一努嘴,八戒会意,过去在王浩明几个的腰包里掏出零零散散的钞票,三个小兔崽子丝毫不敢反抗,眼睁睁看他把钱拿走,大约两三百块,一股脑儿塞给可怜虫,“这点小钱拿去看医生,没人敢动你的。放心,华哥说话一向算数。”
临走前,八戒又折返回来,拎住王浩明的衣领道:“不要起报复的念头,想都别想。要是让我听到一点风声的,外面还有几千个弟兄每天轮流来给你一刀。”
王浩明惊恐的点头,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听明白。
忙碌了一天的田大主任终于回到桂裕花园小区温暖的家中,拧开门锁,心中仍在想着怎么整治那个恶劣退学青年的好事。
八个学期三十二万元,自己能有百分之五的提成,勉强可以换个新款的v包了。虽然闺蜜说蛇皮袋那款很不雅观,但路易威登的大字印在上面,还不是一样潮到爆
“明明明明,你回来了吗怎么不和妈妈说话”田倩文发现儿子的房间门口紧闭,用力敲了敲,只得到一声沉闷的回应。这孩子往常回家就是一阵乱翻冰箱找吃的,今天有点古怪,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田倩文好歹是干教育事业的,知道孩子正处于青春逆反期,不可过度刺激,便去厨房做饭。
眼见天色擦黑,六点多钟,才听到门口钥匙转动的响声,是丈夫王光亮回来了。
田倩文扬声叫道:“怎么又回来这么晚有堵车吗还是陪领导应酬看你这副德性,一个小小科员,每月才拿两千块薪水,也不知道回早点帮老娘做饭。”
她丈夫在林业局上班,清水衙门没什么捞头,赚的钱还不足老婆的零头,在家里经常受气。
田倩文唠叨了一阵,没听到吭声,出厨房一看,那才四十多岁就开始中年谢顶的丈夫正坐在沙发抽闷烟,顿时气不打一处出,骂道:“说了多少次不准在客厅抽烟,王光亮,你胆儿肥了哦”
良久,王光良也没有动身。
“要抽到厕所去,听到了没有”
王光亮没有理会,沉声道:“倩文,你在学校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田倩文见丈夫一反常态,迅速冷静下来,问道:“怎么,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下班的时候,几个社会上的小混混在单位门口堵住我,说了一些很不好听的话。”王光亮一支烟抽完了取出一支继续接着抽。
田倩文吓了一跳:“什么人说了什么没打你吧”
“没、没什么,就是挨了两巴掌。”从来不惹是生非,在单位里谨小慎微的王光亮现在想起来犹带余悸:“三个牛高马大的流氓阿飞,他们亮了刀子,说如果你再罔顾国法校规乱收费的话,就当街把我砍死。”
田倩文闻言大怒,抄起电话就要报警,王光亮赶紧夺过。
“你干什么我非报警把那混蛋抓起来不可太嚣张了”
“别,别,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夫妇俩正争持间,儿子的房门突然打开,王浩明冲出来大声叫道:“妈,千万不要报警”
第8章雷神三太子
“明明,大人的事你别管”田倩文转头突然看见儿子肿胀的猪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睛高高肿起,嘴角差点歪到下巴去了,鼻孔下还有残留的血迹,夫妇俩一同呆住,后面要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绝对权力guan
在父母惊恐的目光下,王浩明极不自然的用手挡住脸,说:“今天下午,一个叫做陈华遥的带几个人去学校找我,说你不干正事,把我打了一顿他们是混社会的,外头有几百号兄弟。”
“我、我去给你拿药。”田倩文连忙跌跌撞撞的跑去找药箱。愤怒、悔恨、懊恼、茫然交错在她心间,半晌没回过神来。这个陈华遥还真是个败类
田倩文又痛又怜,给儿子上了消肿止痛药,弟弟田德文登门拜访来了。
田德文还不到三十岁年纪,身材矮胖,一进门先喝了口凉茶,就劈头问道:“姐,你在单位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怎么这事闹得满城风雨,连弟弟都知道了田倩文沉默片刻,点点头:“你哪里听到的是有点小麻烦,不过也没什么。”
田德文一看姐夫的表情和外甥的肿脸,心中便咯噔一下,跳起来说:“什么小麻烦,我看是惹了大祸知道今天下午我服装店里来了什么人吗一帮黑社会当头那个外号叫做雷神三太子,年纪轻轻的,就连金帝天夜总会也得向他纳贡”
田倩文的脸色愈发惨白,听说金帝天夜总会的后台是公安局一名副局长,任谁来都不买账,那所谓“雷神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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