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重重关上门口。
夏荻蕤扬声道:“年龄大智商却跟不上”
刷的门口重又打开,张末莹伸出脑袋叫道:“小屁孩”
陈华遥坐不住了,说:“你们两个谁再吵就滚出去。莹莹,你怎么没带作业回来今天老师布置作业了么”夏荻蕤小声说:“是她非要跟我吵。”
张末莹道:“今天没作业。”
“没作业都高三了怎么会没布置作业”
“说没有就没有,你比奶奶还啰嗦。”张末莹收拾衣服钻进洗澡房,说:“今天学习很累了,不要再来烦我。”
“好好,不烦你不烦你。”
陈华遥走到阳台,掩上门口给柳强打电话,听取关于张龙今天在学校的工作汇报。
当听到张龙修理黄广基事件的前因后果后,委员长表示满意,点头道:“很好,就这样,加强监管,杜绝她的所有渠道。另外再加一点,如果有人能引导莹莹学习的,给予奖励。这就需要你的眼线观察了,比如课后和莹莹一起讨论习题,一起做卷子的,都属于好人好事,值得大力提倡。”
既然有人照看张末莹,情况理想得很,陈华遥也懒得继续花费时间在她身上,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拿下正德赌场生死斗赌局的胜利后,金笛公司声势大涨,在苍梧路全面站稳脚跟,再也没有宵小之辈敢来作祟。
“金笛拳霸”番薯哥在生死斗中生生拗断秃鹫两只手,风头一时无两,正式崭露头角。
象京市的每一家黑帮几乎都有一位“当家打手”,起的是招牌作用,便如每个国家的军事力量,军事的强弱直接决定了其国际地位的高低美国称霸全球靠的是什么除了它的美元霸权,还有横行四海的十一艘航母和数千枚核弹头。
当家打手就像一个国家的常规军事力量,他的能力水平,也决定了这家帮会是否经得起考验。
凤凰会的十只鸟、聚义堂的光头峰和乔治、黑风堂的樊正军、以及螃蟹委员会四天王五虎将十三常委,都是维持帮会正常运转的重要手段。
此前夜鹭楼徐婉鹭的兄长徐怀路身亡后,再也没有一个能够撑得起场面的打手,夜鹭楼就此落魄,成员们纷纷叛离。
而这次,番薯在生死斗中击败秃鹫,算是宣告金笛公司结束了没有当家打手的日子。
这就如同金笛公司的一面旗帜,任谁要来打主意,先得掂量掂量番薯的手上功夫。
凤凰会经此挫折,暂时没有新的动静。
这天下午,陈华遥在学校上课完毕,接到来自雷辛的电话。
“哥,跟你汇报个事情。”雷辛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吞吞吐吐的,“那个呃,魏沉思受了点小伤。”
“饭桶,不是叫你好好看着他的吗怎么会受伤严不严重”陈华遥对雷辛情同兄弟,犯不着客套什么,张口就骂。
雷辛忙道:“没事,没事,就受了点皮外伤,要不是我看着,肯定没那么简单。”
陈华遥看看手表,下午五点钟,说:“在什么地方,我去看看。”
“在红樱桃路的博爱医院住院部四楼408号房,我也在这里。”
陈华遥挂了电话,又给红河谷酒吧的冯雨声打电话:“喂,老冯,秃驴在你那里么”
“在的,在的。”
“给他十块钱车费,让他十分钟之内到博爱医院大门等我。”
“好,我这就去叫他。”
距离灵惧离开正德赌场加入螃蟹委员会,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陈华遥让他“开工”,实际上却没安排什么具体工作,一直留在酒吧里,冯雨声当他闲人一般养着。
委员长自从二〇一〇年以后逐步退隐于半幕后状态,尤其是今年去象大进修,成天不见影子,很少介绍别人入会,魏沉思算一个,灵惧算一个。
冯雨声不敢大意,认真对待,见灵惧一身僧衣破得不成样子,自掏腰包给买了几套像样的衣服,管吃管住,晚上就在酒吧的客房休息。
灵惧奔波流离五年,何曾享受过如此美妙的生活
吃的是大鱼大肉,喝的是咖啡美酒,跟冯老板伙食一个标准。住在整洁干净的客房里,睡的是蚕丝绒被,穿的是舒适得体的名牌西装,衣服不用自己洗,自然有服务员大婶帮忙照顾。
这日子,恐怕连寺院里的方丈也不如吧几天下来竟然还学会了抽烟,几乎要忘了自己是一名和尚。
只是他生性谨慎恭敬,待人和善有礼,时常也会帮酒吧做事,刷盘子洗碗拖地板的脏活累活主动干过好几回。又是陈华遥亲自介绍来的,听说委员长是此人的师叔,在酒吧里来来往往的会员们也对他极有好感。
冯雨声放下电话,朝厨房叫了声:“灵惧,出来一下,华哥有事找你。”正在酒吧吃晚饭的几个会员脸上顿时露出艳羡的色彩。能被华哥亲自打电话过来找的,这可不多见。
灵惧闻言走出,拿着手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双手,问道:“师叔叫我”
但见他身上范思哲的西装,黑灰色条纹相间,袖子挽得高高,头顶一个耀眼夺目的秃瓢。身量极高,肩宽胸阔,眼中光华莹莹,实是一等一的好相貌。
冯雨声心中不免暗赞:“不愧是华哥亲自看中的人才,这等气概比杜隐桥也不差上下。”
在柜台上拍了一张十元面额的钞票,还有一把片刀,说:“华哥你十分钟内赶到博爱医院门口等着。”
灵惧收下钱,却对着片刀发呆:“干嘛给我刀”
那刀子就是猪肉摊档里寻常切猪肉用的,刀身长十七厘米,又薄又细,刀背上一排锯齿,刃口沾有暗褐色的血迹,陡然放在柜台上有些吓人。
冯雨声拍拍灵惧的肩膀:“华哥让你出去办事,不带工具怎么行得了,拿着吧,万一有事的时候也方便。”
灵惧无奈,只好将片刀后腰,问冯老板要了一包白桦树香烟。
第215章光荣负伤
灵惧出门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见他一身名牌,笑问:“到哪里”
“去红樱桃路的博爱医院。”灵惧的说话还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鹭鸶市口音。
gu903();“哦,去看望朋友吗系好安全带。”司机发动汽车,心道:“原来是个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