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对某个很讨厌的人眼眶上来一拳”
“当然家族里几个长老眼睛生在头顶上,一直看不顺眼。还有几个客户给了钱,偏偏推三阻四,要办的事总是拖拖拉拉。每次我都很想打人,要不是因为这个宙缘公司总经理的位子,老子早就消灭他了。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做大了再说,总有他们求到我的时候。”
“我能做到。”魏沉思吐出一个淡淡的烟圈:“我从不留隔夜仇,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
苏成涣震惊了:“蟹委会真有这么痛快”
魏沉思老气横秋地说:“你还年轻,应该有一个美好的无拘无束的青春。而不是到老了回忆起来却发现自己的青年时代只在无尽的工作和勾心斗角中度过,那没多大意思以后我有了儿子,我会跟他说,你爸爸当年的经历比电影还精彩你爸爸就是一部活着的传奇”
“呃”苏成涣用力吞下一口口水。
“好好想想吧。”
当晚,蟹委会委员长陈华遥和凤凰会会长钟若虚在蔷薇街明园新都国际大酒店进行谈判。
第十八楼价格最昂贵的三间总统套房已被订下。
每间总统套房的装饰风格都是独一无二,中间这一间名为“罗斯福”。
二百六十平米面积,分为两个会客厅、一间餐厅、一间工作室、四间休息房,一个十分宽敞的阳台,客厅还有个燃烧着炭火的壁炉。
家具材料采用产自南美的珍贵红木,装饰风格独具浓浓的怀旧气息,让人想起了五六十年代实力蒸蒸日上的美利坚。
晚上八点钟,陈华遥姗姗来迟,让钟若虚足足等了两个钟头,等得两眼冒火。
没办法,谁叫是他主动要求谈判呢
黄喉撺掇威尔逊在香樟路糟蹋妇女,妄图试探蟹委会的底线。不料蟹委会的激烈反应大大超出估计,先是当街拦截领事馆的车子,众目睽睽下剥夺外籍罪犯的生命,随后向凤凰会下达通牒,限期交出黄喉的人头。
面对势态咄咄逼人的蟹委会,钟若虚不得不仓促应对,主动约委员长谈话。
委员长的随行人员计有骇龙杜隐桥、肿瘤李振林、猴子冯雨恒等十余人。
钟会长亲自在门口迎候,满怀笑意地将众人请了进去。
“请,委员长,不是贵客不登门。算起来我们应该有三年没在一起喝过酒了,如今你的事业是越做越大,没把老哥哥给忘了吧”
“哟,钟爷说哪里话呢,你家门槛太高,我进不去啊。要喝酒还不简单我酒吧里窖藏一千多斤小锅米酒,随你想洗澡还是想灌肠。来来,抽烟,抽烟。”陈华遥皮笑肉不笑地摸出白杨树给周围散了一遭。
“委员长还是这么客气,请”
客厅中间一张宽一米二,长两米的长方形红木餐桌,两个派别的头头分别相对坐下。杜隐桥等人傲然立于委员长身后。
钟若虚身后也有十几个手下。
灰背隼麦基哈罗德,来自美利坚,今年三十四岁。
曾是二〇〇四年雅典奥运会花剑比赛项目第四名,之后因次贷危机破产负债累累,五年前来象京滞留至今。
这是一个身高不满一米六的洋鬼子,来了那么久连一句汉语都说不完整,形象不佳,头脑也不够灵活。
钟若虚很不喜欢带着他。可是眼下十只鸟死的死伤的伤,只好让这家伙来充个数。
火鸡哈利布雷迪,澳大利亚人,身高两米零三,站在当处宛如铁塔一般,衬得他身边的哈罗德像是从霍比人国度来的。
孔雀王徐英廉,脸庞伤疤斑驳,面目阴沉,呆在原地瞪着陈华遥不说话。
“哦,这不是小徐么”陈华遥发现对方,笑道:“恭喜恭喜”
“何喜之有”徐英廉硬邦邦的应道。
陈华遥笑说:“恭喜你改造成功,出来重新做人。我说小徐啊,以后不要去做那种坑蒙拐骗的坏事了,象京市工作机会一大把,就算去工地搬砖、去厕所挖粪也好啊,每个月三五千块,不强过你偷偷摸摸”
徐英廉毫无幽默感可言,闻言闷哼了一声,显然非常不悦。
陈华遥续道:“在菜篮桥监狱还好吧听说你常陪同牢的男同胞睡觉挣钱怪不得不愿去挖粪了。这个菊花嘛,可得好好保养,它是你的吃饭家伙。我认识一个专治花柳的老军医,你有空可以去看看。百治百灵,保管你的客户满意。”
徐英廉怒道:“陈华遥,你胡扯什么”
钟若虚原打算是要留孔雀王当做对付陈华遥的核武器,没想到三言两语被他激出真火,场面不太好看,便使了个眼色,示意孔雀王安静。
陈华遥无辜地摊摊手,在餐桌前端坐下,说:“钟爷,你摆出这么大阵仗,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赶时间,等下还要去温泉洗澡。对了,你去不去我让他们多订个位子。”
“委员长说笑了。”钟若虚让服务员上了一壶碧螺春,拆开一盒黄象楼1916,当先取出一支自己点燃叼在嘴里,证明没有玩弄花招,剩下的推过去,续道,“黄喉在香樟路误交匪类,与威尔逊那种人渣来往,不慎触犯贵会条款,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请委员长网开一面,不要因此耽误了你我两家的和气。”
陈华遥继续抽着自己六块钱一包的白杨树,笑道:“正因为有这样的败类,我所以才害怕他阻碍了你我两家共同发展的前程。”
“是吗黄喉只是无心之失,委员长太小题大做了。听说委员长亲自拍板给那个受害的家庭赔付了一百万华元的抚恤金,不如这样好了,这笔钱由我来垫付,另外再给两百万兄弟们的辛苦费。”
陈华遥懒洋洋地赖在柔软舒适的单人沙发靠背上,手指头点着桌面,道:“我很想答应钟爷的提议,可是我手下弟兄不肯哪。黄喉在香樟路搞出这么档子大事没受到处罚的话,如果宣扬出去,我们的话在香樟路还有人听吗”
“委员长言重了。黄喉是我的人,无论犯了多大的事,只有我才能处罚他,这件事我会给委员长一个交代。”钟若虚紧盯着陈华遥的眼睛。
这也是一个帮会老大应有的表态,不然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居然任由别人处置,换做所有的手下都不会对这样的老大服气。
陈华遥毫无避忌地与他直视,鼻孔里喷出两道浓烟:“那钟爷就是不想谈了”
钟若虚道:“我今天约委员长过来,已经足够证明了我的诚意”
gu903();“那好,既然你有诚意,我再次重申一下我的要求,第一,交出黄喉由我们随意处置。第二,凤凰会拿出两千万赔款补偿我们的损失。第三,你们退出石榴路,由我来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