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啄木鸟号”缓缓降落在影视城附近的停机坪,剧组成员手持鲜花一拥而上,人人笑逐颜开,脸上挂满或是艳羡或是虚伪的假笑。
这架啄木鸟号飞机采用朱雀公司旗下“丹兵航空机械制造公司”自主研发的“声波2011”机型为原型进行改装。
四台原厂涡轮发动机,四十五米的翼展,三十九米的机长,包括尾翼在内的十五米机身高度,机内有五十五个座位,最大燃油运载量达十万升,最大油量航程可达一万四千公里,市面售价高达六亿五千万元华币,远远高于东亚娱乐圈其他明星的私人飞机数倍以上。
飞机内设也是令人咋舌的豪华,搭载精度远超美国gs的“启明星”导航系统,包括两名飞行员和六名空姐在内的机组成员,号称拥有最舒适最安全的私人飞行体验。内部甚至还建有堪比五星级大酒店的卧室、浴室以及迷你酒吧,被业内人士称为“柏仔的空中办公室”。
试想,在中海至象京的航程中饱饱睡上一觉,醒起来在一万五千米的高空中泡个牛奶浴,披着丝质睡袍从年轻漂亮的空姐手中接过一杯十八年份极品女儿红,透过舷窗俯瞰苍茫大地芸芸众生,那该是何等潇洒自在
第341章锻炼方式
没有男人不喜欢这种感觉。
柏幽城裹着一袭黑色披风,在随从簇拥下步出飞机,首先朝守在几百米外的影迷和各路媒体记者挥了挥手,泛起优雅动人的微笑,马上引发大量穿破耳膜的尖叫声。几位兴奋到血管爆裂的忠实影迷当场昏厥,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
柏幽城首先同站在迎接人群第一顺位的吴扬握手。
“老吴,抱歉得很,我迟到了,累你久等了。中海那边下雪,飞机延误了两个小时。”声音低沉悦耳而富有磁性,纵是男性也要为之迷醉。
吴导微微躬身,连身说道:“不碍事不碍事,安全第一嘛”
柏幽城眼睛扫了扫后面两排跟着来迎接的剧组成员,问道:“陈教授呢他还没来么”
吴导万万没有想到柏先生下飞机第二句话就是询问陈华遥的行踪,不禁有些紧张,答道:“陈教授一早已经到剧组报到了,他表示自己经验不足,要求我下放他去下面的具体岗位上接受锻炼,现在正在道具那里。”
不是人人都有资格来迎接柏先生的,至少剧组需要维持基本的运作,里面还有许多员工在正常工作。
“哦”柏幽城来了兴趣,说:“陈教授还有这种想法,不愧是我所敬仰的理论大师,勇于投身到实践之中寻求真理。老吴,我们去看看陈教授,如何”
“好、好的”吴扬软弱的回答,同时脑子在飞快运转,寻找应对之策。
万一和柏先生过去看到陈华遥被道具师又打又骂,应该说:这位小陈哪,主动向我提出要和工作人员隐瞒自己是副导演的身份,这样才能更好的锻炼嘛不把自己当做剧组的一分子,怎么锻炼不如换您来试试
成了,就这么说。
哄散几个没见过世面腆着丑脸找柏仔签名合影的女员工,两人一路笑吟吟地朝道具制造厂走去。
“沈小姐来了么”
吴扬道:“沈小姐还在赶一份通告没来,今天没安排她的戏份。在剧本里她的实际戏份并不太多。”
“哦,真是遗憾。”柏仔叹了口气。
吴扬小心翼翼问道:“您是沈小姐的歌迷”
柏仔笑道:“世界上谁不知道我是慕容冰雨的万年脑残歌迷还会喜欢上别的歌手么这次过来,想找沈小姐谈一谈私事的。”
“这样啊。”吴扬哦了一声,却是不便动问两人之间究竟能有什么私事。想起九年前的秋天与慕容冰雨合作拍摄枫桥,柏仔时常有来探班。时光匆匆而过,一眨眼间柏仔还是那么如日中天,自己却也老了,看着他的眼光需要仰视了。
柏幽城道:“老吴,我和你多年的交情,不必您您您的那么客气。你是撒台长信得过的导演,此次担纲世纪的挽钟我也抱有很大期望,千万用点心。”
“剧本很好,而且有你在我放一百二十个心,足以拍出百分之两百的水准。”吴扬大拍胸脯。
“还有一件事,沈小姐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关照剧组要多多保护她。”
吴扬骤然停住脚步,惊奇地问道:“你看上沈幽桐了”
难怪他不惊奇,柏幽城从影近二十年,个人形象几乎一直保持在最完美状态,从未与人传出过任何负面新闻。作为柏仔的朋友,吴扬也知道他私生活非常干净,近乎宗教徒一般纯粹。以柏仔的业界地位,要潜规则哪位女星,大把女人愿意倒贴,但他从没有这么做。自从前几年同贝氏家族一位长老的独生女完婚后,柏仔堪称娱乐园好男人的典范。
柏幽城闻言不禁失笑道:“哪的话呢实话跟你说了吧,沈幽桐很可能跟我和表哥有些牵连,这事你不要胡乱传出去,否则玉皇大帝来了也保不住你。”
吴扬吓了一跳,再也不敢说话。
两人走到道具制造厂,那是临时搭建的简易工棚,跟小型厂房差不多,里面有二三十名师傅学徒在同时劳作。各种精巧的生化人面具堆放在干燥的地方,大量野田医院场景里会用上的道具杂乱无章。
吴扬伸手相邀:“小陈应该就在里面嗯,他是一位责任心很强的年轻人,哎,怎么回事人呢都围在中间干嘛”
两人同时张目一瞧,吴扬没当场傻在此处
制造厂里热火朝天的工作场面已经看不见了。
因为陈华遥就睡在工厂正中的太师椅上,服侍他的人员比剧务组只有更多,规格跟县太爷也不差多少。
双手双肩有两个人按摩,高高跷起的两脚有人在按摩足底,前头两个人为他表演男女对唱,唱完相思风雨中再唱因为爱情,中间两个人的人声模拟乐器伴奏,后面两个人打扇子。剩下的人站成两列表情肃穆,仿佛衙门里的公差。
“陈导,力道如何小弟我没来月球之前曾在按摩院做了十五年,有一套功夫,包您今晚睡得舒坦。”按摩足底的一位中年人信心满满地笑道。
“还好,再用点劲吧。”陈导淡淡地说。
中年人小心翼翼打量他太阳穴周边微微渗出的细汗,试探着问道:“陈导,您要是感觉着疼了就说声。”
右手中指勾起,以第二关节突起死力推压陈华遥足底的涌泉穴,按了好一会儿,不见上边有什么动静,又笑:“陈导,我在足部按摩这个行业干了十五年,您是我见过最能忍的客人。”
“哦怎么说”
中年人道:“我看您额头的汗水和气色,应该是有些肾虚。”
旁边的史萌康叫道:“你说我们华哥肾虚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