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突然把十一娘叫回去,任谁也会觉得有蹊跷。
徐令宜倒也沉得住气,一路上什么都没有问。
是已经从罗振兴那里知道了?还是对大太太找自己的事根本不感兴趣?或者是故作高深等自己问?
十一娘猜测着,很想就这样和他对坐无语到荷花里。可再想到她来时太夫人殷殷地叮咛和关心,她就泄了气——等会回去,总不能就这样大咧咧地跟她老人家“母亲叫我回去商量给侯爷收通房的事”吧?那和乔夫人给乔莲房送帐子有什么区别?
“侯爷……母亲叫我回去,是想和我商量件事?”
“哦!”徐令宜淡淡地应了一句,眼角眉梢动都没有动一下,好像对此完全不感兴趣。
十一娘只好硬着头皮:“……母亲,我年纪,不懂事,让我给侯爷收个通房!”
在乔莲房传出喜脉的当天下午?然后突然想起十一娘年纪还,要给自己收个通房了?
徐令宜听着就望着十一些娘挑了挑眉:“你年纪,不懂事,让你给我收个通房?”语气颇为嘲讽。
突然把十一娘叫回去,他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管了一个还不够,还要管这个……真是没有个消停的时候……
“那你是什么意思?”徐令宜问道。索性把球抛给了十一娘。
你问我?我不同意,你不答应,我还不是白了不同意。
“我,我听侯爷的意思!”她把球重新踢给徐令宜。
“嗯!”徐令宜了头,“知道了!”
然后再没有下文。
就这样!
十一娘愕然。
随后又觉得松了一口气。
反正该的我都了,至于怎么做……既然了“听侯爷的”,那就到时候听他的好了。
想到这些,她放松地靠在了身后的大迎枕上,听着“得得得”的马蹄声回到了荷花里。
徐令宜抢在她前面开口:“……是想见见十一娘。岳母病久了,脾气就不怎么好了,家里的人不敢仵逆她。到是我们,没问清楚做就这样急急地赶了去,闹了个笑话。”
人病了,一般都会惦记着自己最挂念的人。不是谆哥,而是十一娘……太夫人笑了笑,装了糊涂。
“还好是虚惊一场。你们也快些下去歇了吧!”
两人回了自己的院子。白总管立刻赶了过来:“侯爷,顺王介绍的那位席先生过来了!都等了您一个多时辰了。”
徐令宜就向十一娘解释:“我正托人给孩子们找先生。”
十一娘有事要和陶妈妈,两好合一好。忙笑着送徐令宜出了门。
陶妈妈倒没有回避:“夫人,这件事是我去跟大太太的。”着,眼角一红,“夫人毕竟年纪轻,有些事不知道厉害。我却是不知见过多少。劝不住夫人,我只好请大太太出面帮着劝夫人了。”着,她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起来,“夫人,这事是我不对。但我可以对天誓,我对您没有外心,更没有将这屋里的事给别人听……”
最怕有人认为自己没有错,理直气壮,一条路走到底。
“你既然称我为夫人,那这个家,是我在主持吧!”十一娘声音有些唏嘘。
陶妈妈愣怔地望着她。
“你是大姐留下的老人了,各有各的立场。我不想为难你,也不想让人看我们罗府的笑话,更不想让谆哥伤心。所以这次我只想问问你:你是想留在我身边看着谆哥长大,娶妻生子,为他打理内院?还是想让我把你送到庄子上去和你儿子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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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只是有晚,大家别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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