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十一娘见他没有做声,顺势劝道:“侯爷,大哥也是为谆哥好。侯爷好歹把人看了再。也免得辜负了大哥的一片好心。”着,微微叹了口气,“何况这也只是大哥一家之言。人家赵先生愿不愿意来还是两。”
徐令宜听了不免挑眉。
十一娘为赵先生造势:“赵先生离京的时候就有人慕名请去做西席。他当时以受三婶之托送五弟、六弟回山西为由推了。所以大哥听我谆哥怕先生,就想起五弟、六弟的顽劣来,这才动了请赵先生的心思。”
徐令宜果然有了兴趣,微微颌:“那就见到了人再。”
有机会试一试总是好!
十一娘松了口气。
徐令宜的目光却落在了炕桌上她写了一半的信。
“给甘家七姐的!”十一娘笑着解释,“她后来邀请我去家里做客……这次想请她过来热闹热闹……三月二十六是出阁的日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来!”语气却透着几分怅然。
是那年三月三初女儿节认识的吧!
徐令宜想到那年生的事,眼神微暗。安慰十一娘:“梁家在燕京。以后有的是机会!”
十一娘见他神色不虞,笑着转移了话题:“我也是这么想。所以写封信给她。看她能不能来。”
徐令宜不想多提,问起十一娘准备的怎样了:“……要是实在忙不过来,就让照影来帮帮你。他原是回事处的,我看着机敏,这才带在身边的。平常跟着我也没少见识。”
是怕她第一次举办这样的宴会经验不足吧?
十一娘笑道:“都是按着旧例办,管事的妈妈们也都有经验,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事!”
心里虽然十分感激,却不敢接受——把照影带在身边肯定是事半功倍。可落在有心人眼里,会成为攻讦她的理由。
徐令宜见她目光明亮,精神饱满,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不好多,只是事后叮嘱照影到时候多看,有什么事帮着跑跑腿。
下午,五爷把三家戏班的曲目送了过来。
德音班唱《绣襦记》,长生班唱《浣纱记》,结香社唱《破窑记》。
他也有些担心十一娘到时候控制不了局面,低声道:“我都嘱咐好了。三家戏班由四宝帮着张罗。他从跟着我跑戏班,人事都熟。到时候四嫂只要招呼好几位老夫人就行了!”
不过是有歌舞团来家表演,十一娘早有安排。但徐令宽的好意她还是接受了。真诚地向他道谢,亲自送他到了门口。
能帮上十一娘的忙,徐令宽很高兴,走的时候步履轻快。
十一娘望着不由掩嘴而笑。
回到屋里,绿云从针线房拿了衣服过来。
粉色的右衽薄袄,碧绿色的综裙,穿在十一娘的身上,如一朵含苞欲放的春花。
沙绿色褙子,月白色挑线裙子,清新自然,如窗外枝头的一枝嫩芽。
杏黄色对襟袄,真紫色月华裙,浓丽艳冶,雍荣华贵。
十一娘很满意。吩咐雁容:“第一天梳牡丹髻,准备两柄珍珠梳蓖就行了。第二天梳螺髻,准备那套银杏花赤银头面就好。第三天梳圆髻,用红宝石的头面。”
绿云连连头,十一娘问起贞姐儿的事来:“她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她笑道,“按照您的吩咐,一件杏白色的褙子,一件蓝色的遍地金褙子,一件蜜合色的对襟袄。”
十一娘让她去请文姨娘过来。
“到时候各府的姐只怕都会来。”她细细地交待文姨娘,“贞姐儿是我们府里的大姐,自然由她出面帮着招待。只是她如今还有孝期,留在春堂看戏不大合适。我想把她们放置到流芳坞。你也知道,流芳坞是个好地方,划船、放风筝、钓鱼都方便。只是临水,不大安全。那天杜妈妈带着谆哥、诫哥在二少爷的丽景轩。其他的人我不放心,只有托你帮着照应照应。”又提醒她:“四月大姐的除服礼后,贞姐儿就要婆家了。如今宾客云集,正是好机会。你可要仔细了。”
话的这样明白,何况文姨娘是个精明的。她自然是满口答应,欢天喜地走了。回去翻箱倒柜地找衣裳——即不能太朴素,落了徐家的面子;又不能太华贵,夺了十一娘的风头。倒把秋红和冬红两个折腾了一宿。
十一娘那边叫了秦姨娘来:“二少爷那边有杜妈妈照顾,你不用担心。文姨娘要帮着照顾贞姐儿。家里只留了你和乔姨娘……”
没等她的话完,秦姨娘立刻道:“那,那我去和易姨娘做伴吧!她一个人守着间大房子,心里不免有些碜得慌。”
十一娘头,吩咐雁容:“到时候家里只有秦姨娘、乔姨娘。当值的丫鬟、婆子听着春堂锣鼓喧天的,不免会跑去看热闹。你留在家里,帮我镇一镇。”
雁容头:“夫人放心。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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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来了客人,加更有晚,大家明天早上起来再看吧!
稿子的有匆忙,我等会再捉虫虫,还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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