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难得来一次,你好好招待就是。”徐令宜道,“二嫂独苦伶仃的一个人,这些年也不容易。我们总得让项家的人放心才是。”
从徐令宜的只言片语中,十一娘知道他和去逝的二哥徐令安的感情很好,二夫人又在徐家最困难的时候帮太夫人主持大局。不管从哪一方面来,徐令宜希望二夫人能过得好一些,这种心情她能够理解。
“侯爷放心,我省得。”十一娘头,想到项太太不合适宜的话和二夫人眼中的锐利,把项家要卖房子的事告诉了徐令宜:“……您看要不要暗中打听打听。要是项家真有什么为难之事,侯爷还是看着搭把手吧!”
“这件事我还是第一次听。”徐令宜沉吟道,“项家世代官宦,项大人这些年来仕途顺利,按道理经济上不应该有什么为难才是啊?”然后抬头道,“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
夫妻闲话几句歇下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十一娘穿荼白色袄,茜红色绣百合忍冬花缠枝综裙,简单地绾了个纂儿,戴了对南珠珠花,到垂花门迎了罗大*奶、罗四奶奶、十二娘和庥哥到水榭。
徐嗣谕和谆哥却去了学堂。贞姐儿领了徐嗣诫在水榭里等。大家见面,自有欢声笑语。
十一娘带着两位嫂嫂在自己住的地方转了一圈。
水榭后的三间正房,西边做了内室,东边做了库房。徐令宜的书房设在了屋后的退步。开了水榭的支窗,碧漪河的山色湖色即可映入眼帘。
“是个好避暑的好地方!”罗大*奶不住地头。
五夫人过来。
“我那边事多,还忌着荤腥。”她笑着和罗家诸位打了招呼,把十一娘拉到一旁低声道,“你们这边就恕我失礼了。”
十一娘知道这几天济宁师傅在她那里做法事,连连头表示理解:“你那边是大事。只是少了你们夫妻,少了很多热闹。”
“等过了这段日子再来吵四嫂。”五夫人客气几句,留了两坛酒宫中贡酒金盘露,和罗家女眷闲话几句,由丫鬟婆子簇拥着回了院子。
二夫人搀了太夫人过来。
看见五夫人留下来的酒,太夫人微微头,拉了罗家大*奶和四奶奶话,十二娘和贞姐儿带着庥哥和诫哥在水榭旁的亭子里玩。
项太太带着女儿来了。
“趁着这几天在燕京,老爷带着亦嘉到一些旧识那里走动走动,随便指指他的功课。”她解释着儿子的缺席。
“这些做老子的,巴不得儿子一步登天就好!”太夫人笑道,“我们家的谕哥和谆哥今日也要上学呢!”又问起项亦嘉来,“莫非是明年准备下场。”
项亦嘉去年秋天中了秀才。
项太太谦虚地道:“我们家老爷让他试一试。”眉宇间却忍不住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那是要走动走动。”太夫人听了笑道,“有项大人的旧友指,孩子也不至于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正是太夫人的这个理。”项太太和太夫人着闲话,二夫人和罗大*奶、罗四奶奶在一旁坐陪,那边几位姐已经打成了一片,略带矜持地寒暄着。
十一娘不由微微头,暗中注意着茶水心。
到了中午,徐嗣谕和谆哥放学回来,在水榭中堂开了两桌。
热热闹闹吃了饭,宋妈妈服侍徐嗣谕、谆哥、诫哥到丽景轩歇下,结香服侍贞姐儿、十二姐和项家三位姐到韶华院歇下,大人们则移到水榭后的正厅斗牌。
罗四奶奶不愿意上桌,把位置让给二夫人:“你们姑嫂难得见面,不像我们,有事没事就来了。”然后坐到了太夫人身边,“我来帮太夫人看牌。”
太夫人见她话动听,很喜欢。拉了她的手:“好,好,好。你帮我看牌。看我们一方赢三方。”
大家听了一阵笑,施施然上了桌。
期间有丫鬟端了什锦水果拼碟进来。
罗四奶奶起身接了丫鬟的碟子放在太夫人身边,让丫鬟带她去净房,却朝着十一娘使了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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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平安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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