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宜觉得这主意不错,让临波拿着药方去抓药做药丸。
这下好了,有恃无恐了!
十一娘从屏风后面出来,一面腹诽着,一面给歪在床上的徐令宜斟了杯茶。
有厮跑进来:“顺王来了!”
十一娘起身回避。
徐令宜却道:“也不是什么外人,你也见见吧!”开始语气还有些迟疑,越越坚定,“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见从一起长大的朋友!
在她的认知里,这表示认同。在他的认知里,又是什么呢?
十一娘凝望着徐令宜,目光有些晦涩。
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可以清楚地看见枝头嫩黄的叶芽。
杨氏微微地笑了起来,刚才端秀的脸庞立刻明媚起来。
“姐!”杨妈妈托着黑漆百合忍冬花镙钿茶盘走了进来,“是上好的碧螺春。”眼底忍不住露出几份欢欣。
“改口叫姨娘吧!”杨氏望着自己的乳娘,神色一敛,“以后都要叫姨娘,再也没有‘姐’这个称谓。”
“是!”杨妈妈恭敬地应喏,垂睑将茶盅放在了炕几上,脸上流露出许些的悲怆。
“有什么好伤心的。”杨氏笑着端了茶,“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纵是刀山火海,粉身碎骨,也怨不得别人。何况你看我现在,住的是高屋广厦,穿的是绫罗绸缎,家里也有人照顾,还有什么可抱怨的!”语里不禁带了几份嘲讽。
“姐!”杨妈妈想到徐家的轻怠,不由眼眶一湿,“都怨太太……”
“这样的话再也不要了。”杨氏掏出帕子递给杨妈妈,低声着心里话,“她只是更心疼儿子罢了。我也知道,罗氏一个庶女出身的继室,却能得到几位少爷姐的敬重,决不可能是个温柔宽和之人。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难道还比进宫更凶险不成……”
顺王是个白白净净的大胖子,走进来的时候先看见他被紫红色湖绸裹得紧紧的将军肚,然后才看到他如满月般的脸。
十一娘微讶,忍俊不住微微一笑。
她曾在宫里的典礼上远远地见过顺王妃几次。如果顺王是肉包子,那顺王妃就是芦柴棒……
而顺王见屋里有个美娇娘,颇为吃惊。
“是拙荆罗氏。”徐令宜简单地了一句。
“哦!”顺王恍然,“原来是夫人啊!”
十一娘笑着曲膝行礼,吩咐丫鬟搬了太师椅放在床边,奉茶上心。
顺王转动着他肥胖的身材,有些笨拙地坐在了太师椅上,眯着眼睛和十一娘寒暄:“……上次你要我做的那个百宝箱,用着还适合吧?”
十一娘大窘。
自从那个变异的魔方从内务府拖回来以后,她就把它放置在了库房的最深处,想一想都汗颜。
徐令宜看到她有些不自在,想到她从来没把那东西拿出来用,又是他没有见过的稀奇东西,多半是从什么古藉看到,然后想当然让人做的,结果根本不能用。
“不过是让你帮着做了件百宝箱而已。”他笑着调侃顺王,“你倒邀起功来!”
“没有,没有!”顺王嘿嘿笑道,“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然后又笑吟吟地望着十一娘,“夫人,我听你开了个绣楼。过两个月就是端午节了,宫里要添些五毒补子。因数量不多,内务府出的价钱又不高,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绣楼。我正寻思着要不要把这价钱涨一涨,再找一家楼绣。要是夫人感兴趣,可以差了掌柜的到内务府找我。”
十一娘有些意外。
她想了想,道:“多谢王爷。只是我那喜铺只有四、五个绣娘。这补子又是十分讲究的物件。我这时冒冒然答应了,要是绣娘绣不好,到时候交不了差误了大事不,还连累着您脸上无光。不如让我明天和绣铺的师傅商量一下,再差了掌柜去找您。您看如何?”语气很真诚。
顺王微微一怔,然后哈哈大笑着瞥了徐令宜一眼。
徐令宜早已垂了眼帘低头啜着茶。
“夫人的有道理,”顺王神情极其愉悦,笑得如弥勒佛,“那我就等你的信好了。”着,他又瞥了徐令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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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开会,今天开会,明天还开会……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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