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姨娘落的是个男婴．又一尸两命．太夫人以先夫人精神不济不由．把佟姨娘交给了二夫人照顿。”佟姨娘道，“二夫人一直精心照顾着秦姨娘的起居，直到二少爷生下来秦佟姨娘和二少爷才搬到二夫人住的西厢房。我一开始是为了避嫌．没去看秦姨娘，后来贞姐儿出世．二少爷成了侯爷唯一的子嗣、我就更不能往前凑了。晨昏定省时在先夫人那里碰见．也只是个头就各自匆匆散了，连句多的话也没有，渐渐也就没有了来往。后来还是侯爷回来．重修徐府的正院，我和秦姨娘都搬到了正院的东院住，这才又重新开始来往。只是当年的事太过牵扯太多，我们两人都没再提起。有些事，是我妈妈打探到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文姨娘喝了口茶，发现茶早就冷了，歉意地对十一娘笑了笑．亲自去沏了壶热茶。

“佟姨娘动了红．她们屋里的妈妈气得暴跳如雷，只顾质问当时佟姨娘身边服侍的丫鬟．还是佟姨娘感觉很不舒服，让服侍秦姨娘的丫鬟去把秦姨娘叫回来。”她把重新给十一娘换了杯茶、十一娘低声道了谢，“秦姨娘回去后．看见佟姨娘的亵裤里不停地浸出血，吓了一大跳．不敢指使屋里的妈妈．吩咐两个丫鬟.照顾佟姨娘．自己去了正屋。”

“先夫人从二夫人那里回来刚刚歇下。秦姨娘佟姨娘有些不好，让丫鬟去通桌一声，丫鬟．先夫人刚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不如明天再。或者是找陶妈妈也一样。秦姨娘就问陶妈妈在哪里．丫鬟、陶妈妈刚回了自己的屋。秦姨娘又云了陶妈妈那里。陶妈妈正在梳洗，丫鬟让她等了一会才去通报。陶妈妈问秦姨娘什么事，秦姨娘这人本来就不会话，陶妈妈的样子又十分严厉，她磕磕巴巴的，了半天也没明白。陶妈妈烦起来．让她到院子里站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跟她。

“秦姨娘当时只好跪了下去．求陶妈妈去看者佟姨娘。

“陶妈妈这才换了件衣裳，跟着秦姨娘去了东厢房。”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十一娘沉声造。

“佟姨娘已经产．而且出血不止．人也昏死过去。”文姨娘头．“陶妈妈这才急起来，忙差人去报了先夫人。

先夫人匆匆赶过来，佟姨娘已是进出多，出气少，眼看着活不成了。先夫人不敢隐瞒．忙差人去报了太夫人……”

“那时候，徐府正是危急之时。”十一娘喃喃地道．“老侯爷去世，七皇子陷入夺储之争，侯爷前程晦涩，侯府此刻最需要就是一个男孩。一来是侯爷承了爵．就是嫡支了，三爷也好．五爷也好，都成了旁支。侯爷有了后代．嫡支血脉得续；二来先帝要是不愿意放过徐家．侯爷有后，至少可以想办法周旋．保住徐家的爵位。要不然，侯爷无嗣，师出无名．纵然有力也使不上劲。永平侯府也就只是历史了。

“嗯！”佟姨娘微微颌道，“那时候五爷年纪还．没有子嗣：三爷只有一个长子，总不能把大少爷过继到侯爷名下．断了三房的香火吧？所以太夫人一见，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没有，，转身就要走伏在佟姨娘床边哭得死去活来的秦姨娘突然昏了过去……、

“昏了过去？”十一娘吃惊地望着文姨娘。

“昏了过去！”佟姨娘很肯定地道．“是二夫人，又是掐人中，又是用绣花针刺她的中指，这才把人给救过来。，“所以太夫人决定把秦姨娘交给二夫人照顾？”十一娘思付道“结果二夫人不负太夫人所耗．秦姨娘平平安安地生下了健康活泼的长子徐嗣谕。”

事情到这里，已经有了一个淡淡的轮廓。

元娘因为对两位婢女出身的姨娘很是严厉．连带着影响了妇仆对两位姨娘的态度．当偶尔因素碰到了必然结果，就产生了质的变化。

秦姨娘虽然有些木钠，但并不糊涂。在太夫人和侯爷、二夫人这样精明的主子面前有些胆怯．可十一娘曾经听见她和文姨娘话，语词虽然不上伶俐．可也清楚明白。佟姨娘动了红．这么大的事，她就算是再害怕．哭也要把元娘哭起来才是，怎么那丫鬟一．她就乖乖去了陶妈妈那里？而且陶妈妈身边的丫鬟让她等，她就乖乖地等在那里？

再联想到易姨娘的话，和自己要秦姨娘去祭拜五房去世妾时的心虚．

十一娘心中微动．问文姨娘：“出了这样的事，侯爷回来，太夫人是怎样回的侯爷你可知道？．

“知道。”文姨娘道．太夫人，佟姨娘怀像不好．孩子到四个月的时候产了。因是晚上，大夫来的不及时，大人也没能保住……

“那侯爷？”十一娘道．“侯爷没有多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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