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心里一团麻似的。
她别过脸去:“侯爷做了什么错事,竟然怕我回娘家告状?”,话音未落,已被徐令宜压在身下。
“你不是我挤兑你娘家人吗?”,他凝视着她的容颜,缓缓地抚mo着她的身子”心不在焉地道,“万一你跑回娘家哭诉,振兴来找我算帐,我岂不麻烦了……”
所到之处susu麻麻又炙热难耐!
“原来,侯爷怕我回娘家,哭诉!”,她扭动着身子,轻轻喘息着”语不能成段。
徐令宜在她耳边低声地笑:“所以要把你留下来……”徐徐地进入她的身体,“免得你回去告我的状……”,十一娘眉头微蹙,好一会才舒展开来,却已不出话。
屋子里响起浅浅的shēn吟声。
……
十一娘的日子如期而至,徐令宜松了口气”之后果然把时间调整了一下。十一娘也放下心来,待徐令宜比从前又多了两分亲昵。只要徐令宜在家里吃饭,必问一下菜单。有天还叫了竺香几个收拾徐令宜的箱笼。她这才发现徐令宜衣裳很多”但到处都是,不仅半月泮”就是太夫人那里,也有几箱笼。常常是穿了件新衣裳到那边去过夜,第二天换了件旧衣裳回来。又连着几天歇在这边,那新衣裳渐渐忘了,再拿出来,又成了新衣裳。十一娘索性把他的衣裳全部都整理了一遍,哪几件衣裳放在半月泮,哪几件衣裳放在太夫人那里,哪几件衣裳放在正屋,还放了几件衣裳在文姨娘和乔莲房那里。派了细心的玉梅专司徐令宜的衣物。这样一忙,就到了八月头,送中秋节礼的时候了。
去大觉寺送香油钱的妈妈回来禀道:“杨姨娘如今叫镜空。在主持师傅的院子里负责照顾花木。听我找镜空师父,那些尼姑很热心地带我去。她和另一个尼姑单独住一个房子,坐南朝北,门口种了株碗口大的春椿树,看那日子过得倒ting滋润的。夫人不必担心!”,以她的能力和手段,到哪里都能过上好日子吧!
十一娘笑了笑,让秋雨赏了那妈妈几块碎银子,打发她走了。
过了中秋节,弓弦胡同那边有消息过来,罗大奶奶七月十一生了个儿子,母子平安。
来送信的是罗大***ru兄杭六的媳fu。
罗振兴来燕京,罗大奶奶把ru兄杭六和杭九给罗振兴使唤。罗振声夫妻和六姨娘、英娘回余杭后,杭六就接管了弓弦胡同的庶务。
“大哥派谁回余杭送信?”,十一娘招了杭六媳fu问话,“我也好给未谋面的侄儿带些东西过去!”,杭六媳fu半坐在了炕前的杌子上,闻言立刻站了起来:“回十一姑***话。大奶奶写信来让给二少爷取个名字。大爷,等他把名字想好了就让我家叔子回趟余杭。具体的时日还没有定。十一姑奶奶要是想带东西回去,您把东西准备了好了”我来拿就是。”,很会话的一个fu人。
十一娘就让竺香把准备好的多赤金长命锁之类的东西拿给杭六媳fu一一之前她算过日子,东西早就准备好了。
想问问孩子的情况”可惜杭六媳fu也只是听,想问问罗振兴这些日子怎样,想着他有妾照顾,问这些又显得有些多余。
正想让杭六媳fu退下,黄三奶奶来了。
十一娘忙迎了上去”请她到屋里喝冰镇的绿豆汤。
黄三奶奶端了青花瓷碗苦笑:“方家那边送嫁的船已经启程一真正的十里红妆。这次你们家三夫人可省了一大笔钱。不过,进进出出、抬眼望去全是媳fu的嫁妆,我也不知道你的这位三嫂怎么就能安得下心来享用……”
方家比三夫人想的还大方。三井胡同那边的家具全量了去,听新房设在永平侯府,也派人来量了尺寸。
太夫人听了直皱眉,十一娘自然也不好什么。只好道:“姐姐是来和三嫂商量接婚船的事吗?”
黄三奶奶也知道十一娘不便议论这事,只是想找个人抱怨一下一这门亲事虽然成了,可要是哪天别人议论起来”还以为是他们这些媒人从中要的嫁妆,她的脸可就丢光了。她不过走到十一娘这里来抱怨抱怨罢了。
“方家的意思是想让新娘子直接抬进府。”,黄三奶奶也就不再提这件事,笑道,“我觉得这样也好。那么多的嫁妆,如果照先前的先落刘shi郎别院,次日送嫁,来来回回,抬杠的红包要给两次不”而且还容易把东西遗落或是被人随手给顺去了……”
“姐姐办这事有经验。”,十一娘笑道,“听姐姐的自然不会有错……”
黄三奶奶叹了口气,笑道:“可惜不是你做婆婆。要不然,我这媒人可轻松己……”
十一娘陪着笑了一会。
黄三奶奶起徐嗣谕来:“除了服,应该要亲了吧?”,“嗯!”,十一娘道,“只是谕哥儿没个功名在身,亲事不好。”,黄三奶奶头:“的确有些为难。又是长子”偏偏世子只和他隔几岁。家底寒酸些的,你们看不上。家底丰厚的,又觉得谕哥儿的处境艰难了些。如果有了功名在身,话就容易多了……”
两人了会闲话,黄三奶奶去了三夫人那里。
三夫人不同意。
送嫁不能走重路”先落刘shi郎的别院,到时候这满燕京城的走一趟,大家都知道她家长媳的嫁妆有多丰厚,到时候次子亲,腰板也硬一些。
黄三奶奶不由皱眉:“你们以后是亲家,互相要体谅些才是。方家嫁这个姑娘,的是准备用一万两银子,如今只怕两万银出头了…………”,没等她话,三夫人笑道:“九十九步都走到了一百步。也不差这一步……”语气里颇有几分得意。
黄三奶奶气结,去给太夫人辞行的时候略略提了提。
送走黄三奶奶,太夫人就叫了三夫人去:,“勤哥儿的婚事不到一个月了,你那边准备的怎样了?”,太夫人一直不闻不问,三夫人心里正嘀咕着。如今见太夫人开了口,忙笑道:“三井胡同那边墙也粉了,漆也上了,一年四季的幔帐、帘子也都备齐全了。没想到我几年不在家,工钱、料钱全都涨了,二千两银子就这么丢下去响也没响一声,把我手里的用钱都贴了进去还不够。这不,正等着三爷拿钱回来粉这边的新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