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显得有些拘束,低声道:“是大伯父给的陪嫁,正好用得着而已!”
十一娘眉头直皱,拉了五夫人:“一天没落屋了。三嫂他们还要去给太夫人问安呢!”然后催促三夫人,“丫鬟已经进去禀了,你们再不进去,太夫人要差人来问了!”然后拉着五夫人走了。
三夫人盯着十一娘和五夫人的背影良久,这才回眸深深地望了方氏一眼,然后转身进了正厅。
方氏眼神一暗,轻轻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跟了进去。
十一娘不由鼻五夫人:“我们做长辈的,何必为难辈!”
“先人栽树,后人乘凉。”五夫人不以为然,“谁要三嫂待人苛刻?要不然我也不会专挑她的刺了。”又道,“不过,话又回来了,我这样,也是为了大少奶奶好一三嫂当着别人的面猛地夸大少奶奶。可平日里对大少奶奶却十分严厉。别是早晚的昏晨定省了,就是一日三餐,大少奶奶也要在一旁立娓矩。我们也是做媳妇的,娘可曾这样对待我们?她真是摆谱摆得没个正经了!要不然娘也不会这样一回两回地压着她。
“我这次索性把话挑明了,以三嫂的性子,如果搁在平时,肯定会惩戒大少奶奶一番。可她如今想去山阳,就只能把脾气忍着。不仅要忍着,还要继续在太夫人面前夸方氏。这样方氏知道怎样拿捏她,以后也不至于像个媳妇似的,唯唯诺诺地看她的眼色行事。而且就算哪天大少奶奶有个什么不是的地方,三嫂先前把媳妇夸成了一朵huā,之后也不好明着发落。”又道,“方家毕竟是湖州望族,在士林里又享有清誉。要是有个什么话传出去,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脸上无光。四嫂可别忘了,我们家的歆姐儿、诜哥儿,还有你们家的“……”她着,语气一滞,“诫哥儿、谨哥儿还没有亲昵!”
十一娘无奈地笑。
明明是自己要和三夫人打擂台,偏偏还理直气壮的。
而且话已经出了。,再责怪也没有用了。只能以后瞅着机会帮三夹人和方氏弥补一下关系了。……
回到屋里,徐令宜倚在内室临窗的大炕上看书,谨哥儿脸儿红扑扑地睡在他的身边。
“谨哥儿没有哭闹?”十一娘轻手轻脚地坐在炕边,俯身吻了吻谨哥儿的脸蛋。
徐令宜放了书,爱怜地摸了摸谨哥儿的头发,低声道:“晚上的时候吵了一会。我来我一直陪着他玩,累了,就睡了。”
十一娘十分愧疚,又亲了亲儿子的面颊:“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徐令宜听了直笑:“他是男孩子,可不能一辈子栓在你的裤腰带上。该放手的时候就应该放手!”
十一娘心里还是很难受。坐在那里握了谨哥儿的手看了半天。
“快去更衣吧!”徐令宜就道,“时候不早了,你在外面一天,也早歇了吧!”
虽然没有吃晚饭,十一娘并没有感觉到饿,但她还是吩咐丫鬟给她做碗面,又怕徐令宜多疑,解释道:“在四姐家里没有吃饱!”
“那就煮碗燕窝粥。”徐令宜吩咐丫鬟,“晚上吃多了心积食。”
也是。从营养学的角度来,燕窝粥更有养生。
十一娘笑着去了净房。
到了半夜,竟然被饿醒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从床头的瓷瓶里摸两块心垫垫肚子,身边的徐令宜却突然道:“怎么了?睡不着?”声音惺忪,显然是被她的翻身吵醒了。
“没事。”十一娘忙道,“就是突然醒了。侯爷快睡吧!别管我了*……”决定等徐令宜睡了她再起身。
黑暗中,她悉悉蟀蟀地依偎了过去。
春柳般纤细柔软的身子贴着他,他突然睡意全无。
“不会是想着我吧!”一面,手一面就探了下去。
“什么啊!”十一娘娇嗔道。
她前几天日子来了,昨天刚走。
徐令宜没有摸到印象中的东西,低声笑起来。
然后捉了她的手朝自己身下去。
“我想你了,怎么办?”在她耳边吹着气。
十一娘全身发烫,顺势拧了他一下:“那就继续想!”
徐令宜咬着她的耳朵笑,把她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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