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嗳”了一声,高兴地率了歆姐儿的手往外去:“为什么要扎红头绳?白白和绿绿会不会疼?”
歆姐儿的声音又清脆又响亮:“谨哥儿给他的狗狗也扎了红头绳,还让玉梅他们给狗狗做了huā衣裳。我也准备给白白和绿绿做huā衣裳……”
一大一,两个雀跃的身影渐行渐远。
太夫人呵呵地笑。
三夫人在一旁道:“多亏娘给俭哥儿了门这样好的亲事一亲家老爷和亲家太太虽然话少,可都是敦厚、实在的人。金氏一副骇子模样,待人却赤诚。这也是我们家俭哥儿的福气!”
太夫人却没有接她的话继续下去,而是啜了。茶,对站在一旁笑意温和的方氏道:“有什么不懂的,就问田妈妈。”
方氏忙欠身应“是”。
三夫人见了笑容微敛,满脸的喜悦之情淡了不少。
……
之后有不少流言蜚语传到荷huā里来。
一会儿三夫人走到哪里都带着三少奶奶,还借口大少奶奶有了身孕,让大少奶奶把对牌交给三少奶奶。一会儿大少奶奶把对牌交给了三少奶奶,三少奶奶虽然接了,第一次和干货店的伙计对帐就多算了二十几两银子给别人,三夫人气得睡了两天,然后把对牌拿到了自己的手里。
这些毕竟都是些三夫人的家事,荷huā里的人听听也罢,荷huā里也有事发生。
太夫人的生辰前一天,五夫人被诊出又有了喜脉。老人家笑得嘴还没有合拢,沧州派人送信来,贞姐儿有了身孕,产期在十月底,十一月头。接着是十二娘生了长女儿,兰亭生了次子,陈阁老家添孙子,窦阁老家嫁女儿,五娘生了长女,其中还夹了个端午节……隔三岔五的有宴请。等清闲下来的时候,已到了七月上旬。
这个夏天比往年都要炎热。五月初下了几场雨,就一直晴到现在。风吹过都是一阵热浪,树焉焉地搭拉着枝条,谨哥儿养的六只白sè的哈巴狗一字排开趴在屋檐下吐着舌头。
五夫人进门来,看见吓了一大跷“怎么养了这么多?”她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显了怀,一路走过来,虽然有抄手游廊,还是大汗淋漓,一张粉脸红得像晚霞,“四嫂也不管管谨哥儿!让人看了心里怕得慌。”
听到动静的竺香忙liáo了帘子把五夫人迎进屋。
迎面一阵凉气,让五夫人长长地吁了口气。
“这么热的天,有什么事让丫鬟们传个话就走了。”十一娘穿了件白sè的淞江三棱布衫从内室走了出来,乌鸦鸦的头发很随意地用一滴的银簪绾了个纂儿,袖子挽到了肘儿,lu出手臂上戴着的翡翠手镯,碧绿清透,越发显得那手臂欺霜赛雪般的白皙。让人看了心里又沁凉了几分。
“在家里坐着也是热。”五夫人和十一娘进了内室内室的角角落落都放了冰快,比厅堂凉爽了很多。
谨哥儿穿了湖sè绣年年有余的肚兜,侧着身子躺在炕上,丫鬟阿金正坐在一旁打扇。他胖胖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放在腮边,睡得正熟。
五夫人不由放缓了脚步,和十一娘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
竺香上了用井水浸过的西瓜。
两人边吃西瓜边话。
“怀了孩子的人特别怕热。”十一娘笑道,“要不,你问问万妈妈,看屋里能不能再多放些冰块?”
“问过了。”冰爽的感觉让五夫人又拿了块西瓜,“她也不敢做主。”然后起方氏来,“……听方县令辞了官,方夫人带了儿子北上来看大少奶奶。下个月初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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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要调整心情,好好的收官,不能虎头蛇尾。
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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