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位女性。
有几个明显是第一次到这样的无政府状态战地前线来,一脸的兴奋,嘴里不停的发出类似谢特法克之类的口头禅,和军队不同,承包商是以公司的形式进入,没有那么多严格的条令限制,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如果丢了就丢了,没有人为你树碑立传,所以周围那些面无表情的c也默不作声,没有任何人提醒或者告诫这些新手。
齐天林也瞟了一眼这几个新手,扭头小声:“你为什么不那么兴奋”这其实是个必然现象,没怎么来过这样的战场,身体自然而然的就会大量分泌肾腺上素,刺激得你不得不兴奋,只有齐天林这种老鸟已经有点见怪不怪,才漠然没表情。
亚亚推推墨镜,咧开嘴露出白牙笑:“天天都和拉西图族人杀来杀去,有什么了不起还得到海上捣鼓绑架劫船,真的太习惯了。”也对,一个把当海盗当成上班的国家部族的人,真没什么觉得杀戮战场有什么了不起。
推车拉着一包包物品过来,这些雇佣军们还是一声不吭的上前找到自己的东西,一米多长,四五十厘米见方的大桶包,目测重量都是在一百多斤的样子,一手就拎起来挂在肩上就到边上这些常年靠身体战斗技能吃饭的c,进这行以前几乎都是全球各大著名军队特种部队的成员,一点都不惊讶
只有那几个新手骂骂咧咧的上前找寻自己的行李,这种情况也很多,多半都是常年在某些特战部队长训却没有太多实战经验,就贸贸然的进入了这行,就等着付出惨痛代价吧。
齐天林现在的负重能力远超以前,所以他格外的在穆尼给自己订做了一个特别结实的大桶包,把重量比较大的东西都放在自己这边,尽量让亚亚负重少点,可就这么个行为让小黑人很是伤心了一阵,觉得自己没尽到责任。
和大多数人一样,齐天林带着亚亚找到行李,就从其中的武器包里取出自己的长短枪支按照习惯的携行方式挂在身上,脖子上挂好代表c身份识别的卡片,才走出低矮的平房,到机场外寻找自己的接机人
作为携带武器进入这个国家的c,必须有相应的工作合同,不然一律会被视为不法武装,在某些极端条件下,甚至会被所有北约军方以及承包商们共同攻击,因为在这个到处都隐藏着各种杀机的战场上,一切军队以外和合同以外的武装分子都是反动派
苏珊给齐天林联系了一份在坎大哈执行的防守型合同,也就是所谓的rotectjob,为一个联合国难民署分支机构提供保护工作,相比进攻型的shootjob,报酬低不少,但没那么危险。进攻型往往是直接战斗、抓捕和侦察,经常都得交火价钱几乎是防守型的三倍以上这才真的是赚血汗钱
因为主要是挂个名过来找人,防守型承包商的闲暇时间更多一点,齐天林也认可这个安排,何况沙漠鹰以前一贯接的单子都是以这种保护性防守业务居多,他也比较熟练。
一群杀气腾腾的c同时从小型候机厅穿过时候,大量开着自己的车过来揽私活儿的黑出租司机,本来乱哄哄的招揽各种记者访客业务的声音一下就安静了
这就是承包商的威力如果他们觉得这个喧哗的环境对他们造成了威胁,这些神经随时都很紧张的暴力党真的会开枪射击的
因为自从伊克拉第一任美国总督布雷默颁布过一项外国承包商不必承担该国法律责任以后,这些没有军队条令约束的安全承包商,比任何一个北约国家军队的士兵都还要横
虽然后来伊克拉和阿汗富都分别修改了相应法规,但是承包商们依旧仗着一些外交豁免权,横行无忌,说白了,就跟当年华国上海滩的那些洋人们一样
齐天林混在其中打量着接机人群,轻易的就看见一块写着难民署粮农组的牌子,给亚亚稍微示意一下,两人就各背着一个大包走过去
同时还有三四个承包商也朝着这块牌子过去,齐天林随意的看了一眼,发现那些新手没有在其中,倒是送了一口气,有时候真的是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何况在这里遇见神一样对手的几率真的很小。
接待人是个欧洲小伙子,看见六个全副武装的承包商围住自己,却有一种长出一口气的感觉,乐呵呵:“我叫亚当斯,让我看看你们的识别证和你们站在一起,比我一个人孤零零在这里可安全得多了”
没有人接口他的俏皮话,六个人中有一个女性,都默默的拿起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识别证伸过去,亚当斯手里拿着一个手持型条码扫描器,快速的检索一遍:“保罗、亚亚、马克”然后麻溜的收起扫描器,招呼六个人:“这边,直升机已经等着我们了,愿上帝保佑我们不要”
一个明显有点北欧长相的大汉一口截断:“请你不要触霉头说那个东西”
亚当斯嘿嘿笑着赶紧闭嘴,带着六人从旁边的栅栏又从侧面进入机场边的小型广场,这里有几架喷涂着各个大型承包商公司标志的直升机,正在等待自己公司的合同员工,准备去到各个工作岗位。
是的,就是这样,因为北约军队为了各种舆论和预算,都大量削减各兵种在阿汗富和伊克拉的正规军数量,把腾出来的这些战斗维护岗位全部都甩给了这些签合同的雇佣兵公司
这些签到大单子的超级大公司又分拆成很多小项目分包出去,比如齐天林这个单子总合同就是全包难民署的,分包到他们这里就是负责保护这一个坎大哈的粮农组官员。
中间的运输器材设备也有专业分包公司,这些大公司也有自己的直升机以及车辆,所以就形成这样一个表面上看不到军队,却到处都是武装分子和打着公司旗号在执行任务的局面
爬上直升机,亚当斯给两个驾驶员一个手势,在巨大的轰鸣声中,运输直升机腾空而起,舱体两边连门都没有,熟悉这种情况的承包商们也只是随手的拉上两张防坠网在舱门上,就自己身上找个挂钩挂环,随意的挂在机舱壁上。
唯一的女性c看看五个伙伴,主动开口:“朱迪,谁担任队长我主要是负责女性的,不擅长指挥。”
分包出来的业务也通常是这样,各种有资格证书的承包商们挂靠在各种小公司下,或者索性就是自己的公司,有整体全队出动的就整体出动,更多是这种散活儿,在某些专业网站上接的非高强度单子,如果相互都不认识,就得有个领导,一旦认可就都会比较默契的听从安排指挥,毕竟都不是傻子,知道有计划有安排的东西远比单打独斗来得安全。
齐天林不想给自己找事儿,主动开口:“保罗、亚亚,我们俩是狙击和侦察尖兵,也不擅长指挥”
亚亚压根就听不懂这些英语会话,他只听从齐天林的安排,专心的趴在舱门边看风景,第一次上天,这神经粗大的小黑人一点没有不适应的感觉
那个北欧大汉也开口:“亨克,我是火力支援,一贯是听从指挥。”他手里拿了个小望远镜,靠在另一边的舱门上认真的观察下面场景,之前他不允许亚当斯说出口的倒霉话就是rg,这种原本美国大量输入阿汗富用于对付苏联入侵的火箭弹,现在成了对付直升机最好的武器,几乎每一次登上直升机的行为,都被承包商们称为是登上活动棺材的死亡之路。
马克有点德国裔的感觉,点点头:“那我来我本身是突击手和无线电控制”
剩下一个叫詹姆斯的美国人跟着点头:“我也是突击手,也可以当观察手,愿意听从指挥。”
寥寥几句简单交谈,一个临时战斗小组就成立,然后就又默不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