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谐声音的。
一个身形略微有点胖的男子,带着难以言表的惊讶和愤怒跳起来:“你们怎么允许让我跟死人一起航行绝对不行我要投诉,我要索赔”
齐天林看了一眼这个男人,没有任何表情动作,继续朝舱门走去,那两位明显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上尉有些皱眉的看了看那个男人,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挺直了腰板给齐天林敬礼:“感谢您的一路护送”机体外侧,货运工人们已经打开货舱,开始带着军人们进去找寻那件被武警战士们放进去的皮箱。
齐天林点点头,就示意蒂雅跟着他一起下舷梯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暴跳如雷的男子一下就跳过来抓住齐天林的手臂:“不能走这件事必须要说个清楚我就说我怎么一打开手机就有人找我的晦气,原来就是你带了些死人回来触了霉头”
齐天林转头指指自己被拉住的手臂:“请放开你的手,用文明的方式沟通”
胖男子的穿着明显很高档:“沟通我要控告你你违反了法律在没有得到我们大家乘客允许的情况下是不能运载尸体跟骨灰之类的你们说是不是”显然也不是一个笨蛋,还知道转头对着客舱里面呼喊,试图获得广泛的群众基础和舆论支持。
可是刚才几乎都听见,迎接的可是回国的烈士,也许有些心理上不能接受的都觉得似乎情有可原。
两名在齐天林身后的上尉已经有点耐不住性子,上前一步正要拉开这名控诉者,他还先警告了:“不要碰我你们这种小兵还没有资格碰我叫你们领导来说话”
齐天林觉得他这架势跟自己在香港过关的时候有一比,笑起来:“请问您是什么人物”他当时是觉得打起来伤了人不好收工,这位盛气凌人的样子看起来就跟亿万富翁大贵族一样,可自己家里那个超级贵族好像都没有这样吧。
四十多岁的壮年胖男人傲然:“你也没有资格问我已经打电话通知我的律师,你必须要做出赔偿和赔礼道歉”手上一用劲就要把齐天林拽进机舱,齐天林双脚就跟钉在地面上一样,一动不动,反而是他身上这件刚买的衬衫嗤啦一声,给拉开了一道口子
走在前面的蒂雅闻声转头看见,大怒,这可是她买的跳着就转身打人,被齐天林单手挡住,还是轻言细语:“不是遗体跟骨灰,只是遗物”
话音被一口打断:“什么都不可以不吉利这就是晦气,会让人倒霉的你们也会倒霉的”转头对着机舱里面的乘客们一片嚷嚷,有些人似乎也在嘀咕起来,那两个上尉的眼珠似乎红了起来,开始愤怒了,但是碍于军规,竭力的在控制自己
齐天林不用控制,因为他跟蒂雅所有的行李都在蒂雅的箱子,连随身的小包都没有,只是指指自己已经破损的衬衫问上尉:“你们看见的哦,是他先跟我动手的”不等两名上尉有些欣喜的点头,他就一个锁喉,用自己的右手肘从前面扣住对方的颈项,右脚飞快的一个后撩,啪的一下就把这个男子放倒在地
不等对方惊诧莫名,齐天林抬手就是一拳直接打在对方的面部鼻梁上,口中还笑呵呵:“去晦气最好的办法就是见红”这没用多大劲的一拳,嘭的一下就在这个男子的脸上打出了个五味杂陈的五花肉
鼻血一下就迸流出来
机舱里一片杂乱的惊呼声刚才坐在这个男子旁边两个年轻男人一下就冲过来,被两位上尉军官死死挡住
齐天林已经站在了舷梯边的机舱门口,伸头看看外面已经把那只皮箱由两位士兵抬了出来,正在打开,就干脆一手抓住对方的腰带,把正在杀猪般嚎叫的男子拽起来:“跟我下去看看吧,都是什么东西在触你的霉头”挥挥手,蒂雅就噔噔噔的跳着跑下舷梯,开始笑起来,只要起打斗,这姑娘就一脸的兴奋样
那个男人要挣扎,齐天林不耐烦,干脆继续锁喉,用手肘从背后扣住他,顺手一拳打在对方的胸腹部隔膜处,让对方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膈应,直接这么拖着他就走下舷梯,让整齐排列在下面的士兵们诧异万分,这是个什么情况
齐天林不解释,拖着男子就走向皮箱一把把他摔开,那个男人根本不看那些东西,艰难的起身,口中就开始嚷嚷:“我一定要告你告得你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你这个猪狗不如的”
齐天林看都懒得看他,只看着有点愣住的战士们指指皮箱:“继续啊你们”抬头看看四周,看周围谁是带队的,好问问行程,别这么多荷枪实弹的军人跟自己一块回家,那就太搞了一点。
这次居然是一名大校相当的壮实,虎虎生风的走过来,他也扎上了一条武装带跟手枪,按照齐天林的见闻来说,除了演习的时候,这种师级领导是很少这样,他们军装永远都是四个兜的包裹着有点胖的身材
伸手很宽厚,也有点重的握住齐天林的手:“小同志辛苦了我谨以一个参加过自卫反击战的老兵资格向你表示感谢”
齐天林礼貌的握握手放下后询问:“您是怎么安排的”
大校爽朗:“老杨给我说了你的想法,我很赞成看你护照上也是外国名字,所以打算连你一起,带着在渝庆城周围看看,让他们看看这片变得美好的城市,然后就你自己安排了我们不干涉。”
齐天林满意这个安排,就不说话了,转头看战士们解开一面面国旗,细心的折叠好,只是他们的做法似乎更有准备,更专业,把五星都露在最上面,让军盔稳稳的盖在上面,大校也不再说话,站在齐天林身侧,面沉如水的笔直站着,一眨不眨的看着战士的动作
每一顶军盔被安置好,就有一名穿着长筒靴的礼仪兵过来慎重的接过国旗跟军盔,他的身后就有两名斜挎步枪的士兵护卫,陪着他一起走上一辆敞篷的国产军绿色越野车,两名护卫再坐到他的后面
好几台摄像机默不作声的围在远近不同的地方,无声的记录着这场共和国少见的士兵仪仗
那个刚开始还在喝骂的男子,这才看清已经黄昏下的整个阵势,足有数百名的军人整齐的列队在旁侧,肃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任何人浪费自己的眼神去看他这个跳梁小丑,所有人的眼中,只有那些军盔和国旗,只有些为国捐躯的英灵所在
他哪里还敢发出一点声音
连已经在空乘安排下,从舷梯逐次开始下来的乘客们,也发现了被机场用几盏大灯照着的这一片地方发生的什么,无声的围了过来,站在齐天林跟那位大校的后面,静静的看着,没有一点喧哗
直到所有军盔都登上了十六部越野车,大校才一挥手,剩下的人分别登车,两名上尉过来轻声汇报:“是个银行的行长”
大校这才有些奇怪的看看那个一脸怨恨的男人,轻蔑:“带走请他的所在地区领导来找我们要人我看有些人是该重新学会做人了”当两名上尉简直忍不住要笑起来过去挟走那个男子的时候,另外两个年轻跟班,就只敢不做声的跟在后面,再横的人遇见枪杆子,也是要服软的。
gu903();数百名军人没有跟随这个奇怪的车队,车队也没有到闹市区去走,只是在那名大校的指挥下沿着渝庆的外环线走了一圈,足足快一个小时,看着这座夜间依山而立,璀璨夺目得跟香港差不多的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