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晚他就直接找到接头处,被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当地男子警惕的带着出门。
齐天林的脸上自然是没有突兀的墨镜,用阿拉伯围巾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头上还包着头巾,穿行在灯光昏暗的破烂小巷中间,对比之前自己在德国那种现代化的都市,田园牧歌的小镇,感觉相当的不真实。
他身上一支枪都没有,只有战刃跟战锤,外加两部电话跟一个钱包,前面十来米处的中年人带着他默不作声的前进,直到在一处看起来相对高档点的两层小院门口,有节奏的敲了几下,接上头才有人开门进去,没有进屋,直接掀开门口的一张地毯,下面有个地下室,齐天林一下就看见五六号人在里面,有点皱眉,他的行动一贯都是越少知道越好,人多嘴杂啊
接头见面的感觉也非常不好,老是一个人跟另一人窃窃私语,他的耳力能听见大概话语,只是带有浓厚当地口音和土语让他对语言内容一知半解,总之就介绍他是山里面安排来的人,找谁谁谁拿一份情报
情报人不在
齐天林在那边登机的时候发出短信,就是要给独眼一个搜集情报的过程,只是询问他要干掉谁或者能到哪里干掉谁,谁知道这么几天,这边也发生了什么不可知的变化
一种本能的警觉性,让齐天林的肌肉稍微有点紧绷,目光也在寻求除了那个进口以外,别的出口,地下室似乎还有一个向后的通道挂着布帘。
带他进来的男人起码跟三个人交头接耳,耽搁足有十分钟,才迟疑着答复他:“克洛伊辛出去了四天,还没有回来,您是不是在这里等待一下”
齐天林想翻白眼,摇摇头:“那我现在就离开,等有消息我自然会再来联络。”一个完全摸不着底的地方,怎么可能在这里呆上几天稍微示意一下,他就自行转身要从刚才那个地窖口出去。
晚了
刚刚伸手掀开顶板,视线刚习惯院子里面的黑暗,一片慌乱的灯光就出现在院子外面
齐天林第一反应就是国民党反动派来抓地下党了深受特务片荼毒的孩子,对这种手电筒光,再敏感不过了
松开手就拉下那个顶板,耳朵似乎已经都能听见砸门的声音,转头对全部站起来的几个男人:“敌人包围过来了赶紧走”
显然这种事情,对塔利班的地下党们来说,也是家常便饭,根本就没有人去验证他说的什么,几个人一把抓起面前的东西,从墙边抓起一支台子上的手枪就往另一头冲过去,除了齐天林以外,一共六个男人,一点没有挤着争先恐后的感觉,有条不紊的撤离,甚至还礼貌的给齐天林做了一个请在中间的动作。
齐天林摇头:“我最后,你们走”他必须看着这些人他刚刚过来也就十来分钟,抓捕的人马上就到,他才不相信是来抓这些人的,必定有人通风报信
走前面被继续报信都是轻的,背后来一梭子子弹那才不好受
时间非常紧迫,这些人也不跟他争辩,一行七人马上就沿着地下室后面的通道快步撤离。
这是一个接近一人高的地道,阿汗富干旱的天气跟地理条件非常适合搞地道战,墙面的土坷垃都没有什么水分的感觉,没有点灯,全靠一支手电筒在前后胡乱的照着,利用余光往前走,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又没有障碍,快得很。
按照齐天林的感觉,这条地道是直的,略微往下,走了大约几十米,就突然一个直角弯,开始往上攀爬,他似乎都听见身后地道中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军警已经发现了地道口
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考虑是不是这边的出口也被军警知道,总不能就这样在地道中间,手无寸铁的当个闷头乌龟被剿杀吧,有那么一瞬间,齐天林有点后悔进来,按照他的能力,当时就可以直接冲出去的
还好他最担心的场面没有出现,前面几人一直在相互催促,快步的相互拉扯窜出地面,齐天林不需要拉,手一撑就跳了出去,战刃已经拿在手里,无论是逃是杀,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里是一个毫不起眼的院落,根据极强的方位感,齐天林往事发地点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边有点灯光杂乱,就在几十米以外。
这个时候有个地下党伸手拉拉他:“赶紧,走这边,只要离开这个院子,我们就安全了”
那倒是,对于一个没有完备的路灯系统,没有摄像头,却有上百万人口的巨大城市来说,只要离开事发地点跟地道口,往黑暗中这么一闪身,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了
就这么想着的几秒钟,齐天林就跟着这些地下党连续的跑过几个街口,看似寂静的街头上,只有这几个逃亡者的脚步声,很有点电影画面的感觉,似乎随时前面都会出现几支步枪来一个兜头痛击,剩下一地的尸体。
当然这也是齐天林的臆想,什么没有发生,在经过了好几个街道以后,一帮人就跑到一个院子边,不需要喊门,就打开冲了进去,这次就没有下地窖,就直接进屋,两个当地妇女小声惊叫一下,带上头巾,有点惊慌的跳起来站在旁边,其中一个地下党趾高气扬的挥手要求去备茶,看来是他的老婆,齐天林真有点羡慕他在家的地位
这个时候的他站在门边,一伸手就挡住了要出去的两个妇女,劈手就从身边地下党员的手中抢下那支手枪,他一直盯着的,进屋就站在了这个便于下手的位置
“都不要动我刚刚到那里,就有人来抓捕你们中间肯定有叛徒,现在先把所有的手机摸出来拆掉电池往外摸动作慢点我可不愿意谁摸出手枪来被我误杀了但是拆的时候一定要快”
两个女人,六个男人摸了四部手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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