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林笑着摇头:“太过安逸的生活一持久,也许就会觉得厌倦了,还是偶尔这样尝尝鲜就美满了。”
安妮想想也点头,她对这种相对论的东西理解得罪透彻不过。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齐天林给自己的手表上设定了这个时间,甚至还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用倒立的啤酒瓶重叠起来,做了个地震监测仪。
但是他没听见这声瓶子响
因为从一早上起来,他才看了两次手表,玛若就发现了这个举动:“你有事情”
齐天林暗笑自己还是不能做到泰然处之,摇摇头:“没有待会儿先送你跟安妮去上班,再去公司上课,回头陪夫人去诊所看看,预产期已经很近了。”所以柳子越现在连早饭都不参与,只是有点臃肿的坐在旁边笑眯眯的看,这农家庄园门外有那种木板做的椅子,她就很喜欢靠在上面看着周围的环境,说是让孩子感受一下悠闲的气氛,长得也悠闲一些,别跟齐天林似的,什么时候都忙得很。
看来都还是对眼前的这种生活比较期待,觉得他三天两头出去工作不落家。
玛若看安妮破天荒的在厨房,小声:“你很喜欢孩子”她自己还属于比较嬉皮或者庞克的年龄,对这种繁衍的事情不太感兴趣,只是有点好奇那种单身妈妈的时髦,如果为了时髦,她倒是不介意试一下。
齐天林实话实说:“不知道估计得生下来才明白,现在看着肚子大大,只觉得好辛苦,一定要好好对待孩子的母亲。”
玛若眼波就有点流转了:“有孩子就要对母亲好一点”还咬自己嘴皮。
齐天林赶紧纠正:“不能因为这个就生孩子吧,我只是觉得太辛苦了,不能无视这种辛苦,要珍惜”
安妮端着早餐到门外的餐桌上:“珍惜什么”是她的建议,照顾柳子越,经常在户外吃饭,这样空气什么的都好很多。
没等齐天林回答,纪玉莲跟刘晓梨带着蒂雅也出来了,老太太来了还是好,让齐天林彻底摆脱了牛奶面包的早餐模式,现在居然能吃上酸辣小面,所有调料配菜几乎都是在超市买到的,唯独面条是刘晓梨拉的,因为柳成林是北方人,喜欢吃拉面,手艺还不错。
两位欧洲姑娘跟一位非洲姑娘都好奇的试了试齐天林那一碗看起来红通通的油辣子面,然后一个个的吐着舌头去厨房找冰水解辣了,回来都看见齐天林自己西里呼噜吃得一头汗,不太能理解那种痛快的感觉。
纪玉莲跟刘晓梨逐渐能够习惯外籍人士,尽量当做外事工作来做,招呼三位一起吃点她们的鸡汤面,没那么辣,玛若还不能精妙的掌握筷子这种简单餐具,只能用叉子卷着吃。
柳子越看得有点垂涎,吞了两口口水,刚对齐天林说了一声:“你少加点醋,味道太浓哎呀疼”
得一家人立刻就全部放了手中的餐具跳起来,这都是有预案的,那部越野车的后座已经往后放倒一半,齐天林伸手平端抱着柳子越就放在后座上,刘晓梨坐在旁边照顾,安妮跳上副驾驶座,毕竟伦敦还是她最熟,而且万一有点什么事情,她的面子最大,蒂雅提着一包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灵敏的从尾门翻进路虎第三排座位,也就她能做到了。
齐天林驾车就出发,去往待产医院的路线他也是熟悉的,剩下纪玉莲看看一片狼藉的桌面,也没了收拾的心情,坐上玛若驾驶那辆超级拉风凌厉的恩佐,俩人才跟在后面去医院。
其实伦敦郊区的公路并不宽,但是非常平整,两边都是很茂密的灌木丛跟栅栏,有些是属于私人的农场或者庄园,看上去到处都是有点青翠欲滴的绿色,火红色的恩佐在这样的环境里面非常养眼。
玛若之前还把恩佐送到巴黎的一家汽车美容店,在红色的车头引擎盖上绘制了一个恶狠狠的骷髅与玫瑰的大型图案,主要是想表达自己的娇美与齐天林从事的死亡职业之间那种暴力的美感,学艺术的姑娘嘛,总是有点这样那样古怪的心思,纪玉莲每次看见这车头都一个劲的皱眉,实在是太血腥了点,让玛若发现了以后很有点后悔不迭,可就跟纹身一样,做了表面釉的图案没那么容易去除,而且她确实也喜欢。
可现在纪玉莲显然没有心思关注这个,斜着身子坐进自己从来没有坐进来的低矮桶式座位里,玛若伸手帮她系上四点式的安全带,她都恍若未觉:“嗯追得上前面的车吧”走了好几分钟呢。
玛若小翻个白眼坐起身发动车:“能肯定能追上”
于是等恩佐磨蹭着小心翼翼的跨越乡村小道之间的那些石块爬到主马路上的时候,纪玉莲已经急得头上都要冒烟了:“快点啊,这个车这么矮,什么都怕磕碰到,就不能开快点么”
玛若没解释那是因为还没到赛道上
等恩佐终于吭哧吭哧的摆正了车位在没有多少车的双向双车道马路上,路况极好的公路跟耳边催促啰嗦的婆婆,终于让玛若脚上踩踏油门的感觉,异常的猛烈。
于是几乎是一瞬间,纪玉莲就感受到自己的被加速度撞到了自己的椅背上,根本不是什么推背力,恩佐一直的低吼声变成了咆哮,然后真的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射出去
玛若咬紧嘴皮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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