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阁楼上,
若曦瞬间回过神來,警觉地看了旁边一眼,淡淡地道:“是你。”來人正是那天在叶风阁楼中曾经出现过的白衣青年,
“当然是我。”白衣青年和煦地一笑,英俊的脸上充满了阳光般的味道,
“不用装了。”若曦不屑地撇了撇嘴道:“说吧,不好好的在内院中呆着,跑到外院來干吗。”
白衣青年漫步走到若曦的身旁,同样欣赏着蔚蓝的天空,笑了笑道:“当然是代替我的兄长过來看看你。”
若曦冷哼了一声道:“是过來监视我才对吧。”
白衣青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笑了笑道:“你要是这么认为当然也可以。”
“不过”白衣青年脸色微微一肃,有些阴沉地道:“若曦小姐,你最近可是与你那个学生走得太近了点吧。”
若曦淡淡地一笑:“他是我的学生,我有义务去教好他,走得近了一点能算什么。”
白衣青年眼中闪过一抹阴霾,冷冷地道:“不过我看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在你心中,或多或少都对他产生了一些感情吧。”
脸色微微意外,若曦不置可否地道:“那又如何,这是我的自由,再者,我与你的兄长只是订婚了而已,他沒有理由可以束缚我的感情,一年后我自然会与他结婚。”
白衣青年神色一冷,接着冷笑道:“听说你还打算带这个小家伙一起去人族领地,你是打算让他帮你是吧,不用白费心机了,就他这点能力,能够帮上你那是笑话。”
若曦反唇相讥道:“我有说过要让他帮我吗。”
白衣青年脸色恢复了正常,阳光般地笑了笑道:“那自然是最好,既然你沒有忘记掉婚约的事情,那我可就放心了。”
“哼。”若曦冷哼了一声道:“你可以滚了。”
“你。”白衣青年脸色一变,阴霾瞬间笼罩在他的脸上,最后怒哼了一声,沒有回答,身影一闪,缓缓地消失在了阁楼之上,
在白衣青年离开之后,若曦忽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身体软软地倒了下來,瘫软地坐在了地上,妩媚的美眸中骤然滑落滴滴晶莹的泪光,
滴答滴答,晶莹的泪水顺着若曦美丽的脸蛋轻轻地滑落在了古朴的木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再坚强的女孩,终究只是一个女孩,她总会有累的时候,这样的女孩,同样需要一个温暖的港湾,在她们困了累了的时候,她们才能够找到灯塔的方向,
阁楼上方的虚空中,两道身影正自俯视着下方,一道是天剑,另外一道,则是一个白袍老者,
两人均是气息内敛,只不过令人骇然的是,在他们周遭的虚空仍是出现无尽的皱褶,虚空微微扭曲,白袍老者如同无尽的星空,庞大磅礴如同无边无际的大海一般,
凝望着下方的若曦,天剑淡淡地道:“若曦可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白袍老者摇了摇头,沧桑地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只有经历了重重磨难,才能将人打造地更加圆润坚强。”
天剑沉默了半晌,淡淡地道:“院长,您为什么不出手帮助若曦,以您的实力,帮助若曦应该是一件不难的事情吧。”
白袍老者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我本來就不打算出手,而现在,已经不需要我出手了。”
“是吗。”天剑微微一愣,接着眼睛一亮:“你是说那个孩子。”
白袍老者笑了笑道:“火之本源即将出现,随着这个孩子的出现,那个强大的家族也会派人下來,自此,猎人与猎物的游戏终将再次开启。”
天剑沉默,点点头道:“只要我们不出手,那个家族的强大存在就不会出手是吗。”
“嗯。”白袍老者眼中闪过一抹追忆,轻声叹道:“穷我们五大大陆之力,居然也无法抵挡那个强大的家族,幸亏当年有着那等强大得令我也需要仰望的存在,不然五大大陆早已经”
天剑接着道:“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条约,只要我们最高层的强者不出手,那他们家族的绝世强者也不会出手是吗。”
白袍老者点点头,略微有些担忧地道:“就怕他们不守承诺,他们是绝对不会乐意看到这个孩子成长起來的。”
天剑淡淡一笑道:“背负了命运的孩子,岂是那么容易被对付的。”
闻言,白袍老者朗声大笑起來,
“那么若曦的事情,我们就不管了是吗。”天剑看着下方的若曦,对白袍老者说道,
白袍老者笑了笑道:“不需要了,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
天剑恍然,点了点头,
“走吧。”白袍老者一步踏出,空间扭曲,随之白袍老者的身影突兀地消失于无影无踪,
天剑随之一步迈出,虚空中涟漪荡漾,天剑的身影也随之缓缓消失,
谷江城佣兵公会大厅中
数以百计的佣兵尸体足足堆成了一座小山一般高,鲜血早已汇聚成了一条小溪,顺着佣兵公会大厅地势低的地方滚滚流去,
这些佣兵尸体中,有三星修为,有四星修为,还有五星的佣兵,任凭他们生前多么桀骜,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此刻的君天早已经杀红了眼,浑身散发着极其可怕的杀机,浓郁的杀机仿若凝成了实质一般,极其可怕,
四周的佣兵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如同冰雕一般一动不动地坐在了石椅上,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君天给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