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意,反而笑道:“你喝的茶水里有很厉害的药,我给你解毒,我不是张家小姐的事,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可好”
尉迟镇原本如渊渟岳峙,此刻便像是冰封雪冻的寒山了,由内到外地散发幽幽冰雪之意:“你到底是什么人想来干什么是你在茶壶里下药”
无艳见他误解了,急忙摇头:“不是我,我也中了毒,你看”她伸出先前刺了一针的手指,指头上还残留一点血。
尉迟镇扫过她细嫩的手指,又听到她的声音这女娃儿生得难看,倒有一把好嗓子。尉迟镇心中想着,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异样。
尉迟镇面上仍然不动声色:“不是你你一味说茶里有毒,那究竟是什么毒”
无艳眨了眨眼:“其实也不算是毒,起码对有些人来说”
尉迟镇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奇异:“你到底是何意思”
无艳本来觉得他可能是知情的,但看到尉迟镇的反应,就知道他也蒙在鼓里:“这里头有惹意牵裙散。”
“什、什么”尉迟镇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
“牡丹花、天仙子、天茄花各等分,磨成末,放在茶酒之中,服下之后,有助于行房”无艳忽然注意到尉迟镇的眼神越来越亮,她顿了顿,声音越来越低,“你要不要我帮你解”
“说的啰嗦,这不就是春药么”尉迟镇看着这莫名冒出来的女人,手要腰间轻轻一压,压制腹中的窜动,眼神像是要杀人了,暗中咬牙:“不妨说来听听你想怎么解”
作者有话要说:唐韩翃寒食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
这是以上四章章节标题所用的诗
、昨夜洞房停红烛
尉迟镇以为:这来历不明的女子,面容又生得如此奇异,恐怕是张家请来的异人,这茶壶里的药也多半是她所下,故意说出来要挟自己,恐怕还有些不堪的龌龊手段待用。
本来想将她立毙掌下,以尉迟镇的能为,能看得出她的内功似并不深厚,起码对他来说,不足为虑。
但是不知为何,当她说话的时候,他望着那双明眸,竟看不出有任何污浊恶意。
尉迟镇问无艳想要如何解这春药之时,几乎认定她会用jj的法子了,虽然对她来说有些难度,但如果这茶壶里的药量足够,或许她有信心令他神魂颠倒
尉迟镇心底戒备,却见无艳起身走了过来,而他暗中运气,手掌如刀,只等她使出下作招数,立刻就将她毙于掌下。
无艳走到尉迟镇身前,鼻端又嗅到他身上的酒气,她如小狗一样掀动鼻子嗅了嗅,随口便说:“你是故意装醉的吗可是要装的很像恐怕也不容易,你一定真的喝了许多酒。”说着便低头,小手在怀中掏了掏。
尉迟镇正提防她会掏出什么极厉害的暗器,或者迷药之类,却见她果真掏出一个裹着的小包。
无艳抬头看他一眼,大概察觉他有些紧张,便笑:“你别介意,我不是怪你装醉,我的意思是,这种惹意牵裙散,遇到酒的话,效力会加倍,所以你现在一定不大好受。”
尉迟镇正觉得浑身燥热,闻言却心头一凛。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无艳虽无恶意,但在这种情形下,此话在尉迟镇听来,岂非正如要挟
无艳却自顾自地抬手:“会有点疼,你要忍一忍。”她从布包里掏出一根极细的针,捏在指间,同时去握他的手。
尉迟镇极快后退一步:“你干什么”
无艳诧异看他。
尉迟镇发现她眼中有抹迷惘之色一闪而过,似乎疑惑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然后她说:“我给你解毒啊。”
尉迟镇皱眉,厉声道:“你不要同我玩花样”
无艳很是不解,反问:“玩什么花样解毒不需要玩很多花样,就像是我这样,在手指上刺一下,揉一揉,不需要很麻烦。”
她微微歪头,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笑得带了几分顽皮:“啊,你一定是怕疼,放心吧,不会太疼的,就像是被蚊子咬一样。”
尉迟镇觉得自己额头上冒出汗来,也不知是因为药效的缘故,还是因为听了这些话。
无艳却上前一步,招呼他:“你要快些啦,不早点帮你解了,会伤身体,你压也压不住。”
她竟看出他在暗中压制尉迟镇迟疑着,然而望着对方瘦小的身材,如许模样,心道:“怕什么只看她玩什么就是,若有不妥,立刻动手,又有何难”
尉迟镇转念一想,反而上前一步,走到床边落座,大义凛然道:“既然如此,你来吧”
无艳见他答应,才笑了笑,跑回床边,自自在在地也坐了,居然离他很近。
尉迟镇挑了挑眉,压住心头的抵触感。
无艳握住他的手,手指极快地在他手腕上拂过。
尉迟镇只觉得手腕处被绵软地一压,不知为何,他的心头竟然一荡,急忙看向无艳面上,却见她正垂着头,眉头微蹙,说道:“药性已经发作啦,难得你竟还能压住。”语气遗憾中,居然带几分钦佩之意。
尉迟镇冷笑,故作不屑道:“这点不入流的毒药还奈何不了我。”
无艳却认真地说:“可不能这样说,这药会迷惑人的神智的,尤其是但你别担心,因为我在嘛,只不过你中的药厉害,恐怕要多疼两下了。”
尉迟镇听她的口吻里又带几分愧疚,正欲问她究竟何意,手指忽然极快地疼了疼,等他反应过来后一垂眸,却正好看到她的银针从自己的小手指上撤出,而就在他左手的五根手指指腹上,正各自极慢地渗出一丝血点。
尉迟镇的眼睛蓦地瞪大了:太快了他几乎都没看清她如何动作的竟然在一眨眼的功夫刺破了他的五指
同时一阵后怕:若是她有心对付他,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足够了
额头上隐隐见了汗。
“你、你做了什么”尉迟镇其实明明知道,可是又不太愿意去信。
“不疼吧”无艳略觉自得,“师父说我下针很快,门内也只有大师兄能比我快,而且我还扎的很准呢。”
“师父大师兄很准”尉迟镇啼笑皆非,浑然没发现无艳将他的袖子挽起来,一直至手肘以上。
“是啊,师父从不骗我,所以应该是真的,但也不一定,或许是师父太偏向我了对了,方才你觉得疼吗”无艳探出拇指,顺着尉迟镇手肘处的血管,缓缓往下推。
“我倒是没有觉得怎么”尉迟镇不知不觉顺口接下去,然后感觉那绵软的小手紧紧地贴着自己手臂上的肌肉。
他低头,差点把人拍飞出去:“干什么”
无艳被震开双手:“替你解毒啊”
尉迟镇咽了口唾沫,身上更热了,甚至一阵阵地轻微战栗。
无艳安抚:“别怕,毒血都出来后就好了。”她自然而然地又拉住他的胳膊。
尉迟镇竟没有反抗,他得分神对抗那剧烈如潮涌的药性。
gu903();那双小手按着他的胳膊,顺着往下推,也不知她用的什么手法,他竟渐渐觉得浑身上下极为舒服,只有一个地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