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要试一试。”
薛逢挑眉:“你这试一试,代价可高了,好则罢了,若是不好,你那情郎可就一命呜呼了。”
无艳脸热:“你又胡说啦,什么情郎也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薛逢道:“好吧,那你说说你想要的药都有哪些,我看看我这里有没有,看在你想给我治病的面上,但凡能找到的,我都不会藏私。好么”
无艳听了这句,双眸闪闪发亮:“好啊。薛公子,这么看,你人还挺好的。”
薛逢似笑非笑,道:“这么说,之前我在你心目中,都是挺坏的了”
无艳忙摇头:“不是”
薛逢见她心虚之态,忍不住便又笑数声,他笑的时候微微仰头,垂在脸颊侧的长发便滑落耳畔,原本遮着的额头便也露出,无艳看着薛逢的额角,本来如玉无瑕的脸上,额头处有一道疤痕,已上了药,但仍能一眼看出是新伤。
无艳问道:“你这里怎么啦”
薛逢怔住,抬手在额头伤处轻轻一摸,才又将头发撩过来遮住那处,敛了笑意,淡淡道:“没什么。”
无艳望着薛逢变的淡漠的脸色,道:“是你自己不留神伤的还是”
薛逢莫名地有些焦躁:“说了不打紧,不用理会,很快就好了。”
无艳见他着急否认,便不再勉强,只道:“你以后要留神些,行动不便,就叫人在身边跟着,免得出什么意外。”
薛逢本不愿对此多说,听了无艳这话,忍不住竟冷笑道:“出意外我倒是恨不得如此。”
薛逢这般口吻,倒又让无艳记起他在护城河被推下水之事。方才她进来途中,一路东张西望,却也没见到当日那个推他下水的人,然而无艳却也知道,此刻若是问他那到底是为什么,薛逢必然是不会回答的。
薛逢见无艳面露狐疑之色,自己却笑起来,道:“行了,不说那些,你之前说要给我看病的,可知道我想提的条件是什么”
无艳道:“我都忘了,你要提的是什么”
薛逢道:“你过来,我才跟你说。”
无艳道:“你别又骗我。”
薛逢忍笑:“不骗你。”
无艳才小心站到他轮椅之侧:“那你说罢。”
薛逢看着她防备之态,果真便道:“我想要你留下,给一个人看病。”
无艳问道:“啊,是谁”
薛逢微笑:“总之你只要给他看就行了,不必问他是谁。”
无艳很是不解,薛逢道:“这便是我的条件,你若答应,自然如你所愿,你若是不答应你大概不知道,我原本也不甚爱惜这残躯,你看与不看,都是一样。”
无艳问道:“为何你不能跟我说要医治的是谁”
薛逢笑道:“因为那个人身份特殊,也跟我一样,是个不太喜欢看大夫的,所以要保密。”
无艳叹了口气,道:“为什么我遇到的都是怪人。”
薛逢见她露出几分忧愁之态,便凑过来,在她颈间轻轻一靠,道:“你的尉迟将军也是怪人”
无艳转头看他:“大人自然不是了。”又抬头将薛逢推开,道:“你离我远些。”
薛逢哼了声:“尉迟镇没如此亲近你听闻他已近壮年,但却还是未婚,此人常年混迹军中,必然是好色如命,跟你相处却偏假做君子,可见他不是真的对你有意。必然是别有居心的。”
无艳指着他气道:“你又来了不要再说尉迟大人坏话了”
薛逢哈哈大笑,道:“我一说尉迟镇你便着急,可见你是对他动心了,可偏偏他的城府深沉,丫头,以后有的你苦头吃,恐怕被他玩弄股掌之中。”
无艳咬牙,斜视薛逢。
薛逢瞧出她真动了怒,便挑挑眉,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这道理你难道不懂唉,我不过是枉做歹人罢了,好,我不说了就是,那言归正传,你答不答应我我先跟你说,我也非是死缠烂打强人所难的,你若不同意,我也不勉强,自此一拍两散。”
无艳道:“你真是个固执又难懂的人,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薛逢眯起双眸,显得眼眸细长,眼尾微红,这让他看起来有几分邪魅之气,而他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无艳,问道:“你这样就同意了不再想想”
无艳道:“又想什么”
薛逢思忖着,道:“倘若,我居心叵测想要害你,你轻易答应,岂非跳进陷阱”
无艳道:“给人治病能有什么陷阱,何况是我想要看你的,就答应你罢了。”
薛逢仰头大笑:“这话若是给尉迟镇听见,当气死他。”
无艳奇道:“为什么尉迟大人不喜欢么”
薛逢挑唇道:“上回在客栈,我才说出这句,敲门声就响起来,尉迟镇是生怕你当时答应我才露面的,没想到这回你却又答应了我,你说他若知道他一片苦心付之东流,会是什么反应”
无艳拧眉道:“真的”
薛逢似笑非笑:“怎么,想要反悔了么就这么怕他不高兴”
无艳摇了摇头,薛逢看了她片刻,道:“好了,既然达成交易,那么,你是想现在看呢,还是明儿”
无艳道:“事不宜迟,现在吧。”
薛逢唇角一动,情不自禁又想笑,却又生生忍住,故意道:“好啊。那你来帮我宽衣。”
薛逢坐轮椅,自然行动不便,无艳也无异议,当下走到薛逢身边,便替他解衣。
无艳俯身之时,头正好探在薛逢胸前,仔细瞅着他的衣裳,研究如何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