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艳抓抓头,道:“来是来过啦,不过给我赶跑了。”
尉迟镇一听这话,越发震惊,问道:“什么”
这会儿四爷尉迟彪也回过头来,笑嘻嘻道:“当然还有我的一点功劳,那女子本是要纠缠的,看我出现,就吓跑了。”
无艳捂嘴笑道:“才不是,她是惊心之余,把你错看成大人,以为大人回来才跑的。”
尉迟彪叫苦道:“我本想在哥哥面前卖个功劳的,姐姐怎么给我戳破了”
尉迟镇抬手在尉迟彪后脑勺上轻轻打了一下:“多大了还没正经,你怎么来这儿了回头再跟我说,现在仔细说说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尉迟彪抱着头笑道:“哥哥该问无艳姐姐,我来的时候,只也看到地上两个人躺着,后来就看到那女子夺路而逃了对了,差点忘了。”
尉迟彪说罢,便跑到那倒地的两名随从身侧,将手中的瓷瓶打开,分别在两人鼻端晃了晃,片刻,两人先后打了个喷嚏,便爬起身来,忽然见尉迟镇就在身侧,两人各自吃惊,忙行礼。
这会儿尉迟彪便跑到无艳身边,对无艳小声道:“无艳姐姐,这小瓶里是何东西,如此厉害,送我吧”
无艳还未回答,尉迟镇横他一眼,尉迟彪一哆嗦:“好好,我什么也没说。”便乖乖把瓷瓶双手奉还。
尉迟镇很是惊奇,不知无艳用了什么法子竟能化险为夷,当下便问两名随从。
随从惶恐之余,满面愧疚道:“小人等本奉命守在姑娘房外,不知哪里来得一阵香气,令人来不及反应便不省人事,请大人降罪。”
尉迟镇道:“人无事便好,你们下去歇息吧。”
两名随从退下后,尉迟镇吩咐尉迟彪将白雪色弄进房间,便先跟无艳入内,他始终放心不下,便又问事情的经过,无颜见见他惶惑不解,便将计九幽来犯之事简单交代。
正如白雪色所说,她是来“声东击西”的,负责引开尉迟镇注意力,当然,在她们的计划中,最好是要放倒尉迟镇的。
尉迟镇在酒楼上跟军官们觥筹交错之时,客栈中,无艳洗漱过后,便在灯下翻看医书,留心看一些古怪的解毒医理方子,看能用与否,正有些困倦,便听得外头“咕咚”两声,仿佛有什么倒下。
无艳正要起身查看,鼻端忽地嗅到一股很淡的香气,无艳整日跟药草之类打交道,鼻子是再灵敏不过的,当下便知道不好,她掏出帕子捂住口鼻,又急忙吞了一颗药丸,这片刻之间,房门已经给打开,一道熟悉的窈窕人影出现眼前,咯咯笑道:“小妹子,我们又见面了。”
无艳见正是在长安见过的计九幽,她倒是不慌,反而有些高兴:“是你”
计九幽见无艳不曾倒头晕了,更不曾惶恐害怕,反而面露喜色似的,她心中诧异,便飞了个媚眼,娇笑道:“不错,你是想姐姐我了么”
无艳道:“把断离的解药给我”
计九幽啧啧数声,缓步向前,她知道无艳武功只是稀松平常,只要尉迟镇不在身边,便不足畏惧,因此很是从容,好整以暇地在桌边坐了,便看无艳:“我以为你是想姐姐了,却不料,仍是为了你那情郎着想”
无艳道:“什么情郎,你快点把解药给我,不然的话,我对你不客气啦。”
计九幽掩口而笑,笑的前仰后合,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小丫头好大的口气我还是头一次见人敢在我面前这样放肆呢”
无艳气鼓鼓地瞪着她,计九幽收敛笑意,擦擦眼角泪光,叹道:“那碍眼的尉迟镇不在,让人安心了许多,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若不是他,我早就将你又怎会千里迢迢跟到这里”
无艳惊道:“啊你一路都跟着我们”
计九幽哼道:“若不是尉迟镇奸猾,防的滴水不漏,又跟你寸步不离,让我毫无下手的机会,我又何必如此不过话说回来,他身上的断离还没发作么啧,这人虽然可恨,倒的确是个正直的君子。”
计九幽说到最后一句,面上露出几分奇异笑意,似在沉思什么,她扫了无艳一眼,忽地叹道:“唉,未尝不是因为你太丑的缘故。”
无艳正听她说到“断离”,才想问,忽然见她转移话题,便道:“你这是何意大人的毒跟我长得丑不丑有何关系我再说一句,快点给我解药”
计九幽道:“解药我倒是有一颗,不过你真的想给尉迟镇么我怕现在已经晚啦。”
无艳一惊:“什么意思”
计九幽吃吃笑道:“你可知道尉迟镇今晚是去做什么那些当兵的男人聚在一块儿,难道能干吃酒自然是风流快活”
无艳迷惑道:“你在胡说什么”
计九幽见她全然不懂,便一笑,道:“罢了,不说这些了,小妹子,你是乖乖地跟我走一趟呢,还是要我动手”
无艳道:“跟你走一趟去哪里”
计九幽道:“我只是奉命行事,想要带你回去见堂主的,你若乖乖地束手就擒,姐姐我就不让你吃皮肉之苦。”
无艳道:“我为何要去见你什么劳什子堂主”
计九幽见她毫无畏惧,便哼了声,起身逼近一步,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啦上回尉迟镇伤了我的仇,我可还记着呢”
无艳见她逼近,便露出害怕之色:“咦,你想干什么难道、难道你要打我”
计九幽见她眸色闪烁,仿佛受惊似的,又听这等天真言语,心情越发大好,哈哈笑道:“我说过,只要你”
计九幽张嘴大笑之余,忽地觉得舌尖微苦,她一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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